雖然春野櫻現在看起來的確和旗木卡卡西一樣,是一副精神受創的模樣,但,宇智波鼬心底卻是沒來由的生出了一種不安之感。
他不清楚自己心中的不安之感究竟從何而來,只是隱約有一種直覺,覺得應該是和春野櫻有關係。
畢竟,這種感覺是在他對春野櫻釋放了月讀,而後春野櫻跪倒在地,滿眼殺氣盯住他的時候才冒出來的。
“卡卡西……”
“小櫻……”
邁特凱三人也沒有去追宇智波鼬和幹柿鬼鮫,而是趕忙走到旗木卡卡西和春野櫻的身旁,揹着明顯狀態很差的兩人去了木葉醫院。
安靜的病房內,躺在病牀上的春野櫻擡起手掌靜靜的放在眼前看了一會兒,隨後扭頭看向了被擺放在窗臺那裏的花瓶。
隨着被變色美瞳遮蓋住的眼睛化爲猩紅之色,浮現出四角手裏劍一樣的圖案,花瓶中其中一朵鮮花的花苞處,也是出現了螺旋狀的空間扭曲。
‘這就是宇智波帶土當初的心情嗎?’
看了眼那一根光禿禿的花枝,春野櫻的眼底頓時劃過了一抹了然之色。
寫輪眼又被稱之爲心靈寫照之眼,無論是開啓還是進階,都需要心靈受到刺激,引發精神方面的波動纔行,尤其是萬花筒寫輪眼。
萬花筒寫輪眼的開啓需要足夠強烈的情緒波動,而當萬花筒寫輪眼開啓的那一刻,開眼之人心中的情緒也會銘刻入雙眼之中,以此衍生出不同的力量,也就是萬花筒寫輪眼獨特的瞳術。
以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宇智波帶土三人爲例。
宇智波止水在被志村團藏挖走了一隻眼睛的狀態下,將自己的另一隻眼睛以及村子和宇智波的未來託付給了宇智波鼬之後,縱身跳入南賀河之中死亡,從而使得宇智波鼬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
對於亦師亦友的宇智波止水被奪眼之後身死的憤怒,衍生出了他右眼的瞳術——天照,而對於想要完成宇智波止水的臨終託付,改變村子和家族之間水火不容狀態的強烈渴望,則是衍生出了存在於左眼之中,可以製造出一個會隨着自己的心意進行改變的幻境的瞳術——月讀!
好不容易纔大仇得報,卻從宇智波帶土口中得知了宇智波滅族真相的宇智波佐助,在劇烈的情緒波動之下,開啓了自己的萬花筒寫輪眼。
對於宇智波滅族真相的憤怒,衍生出了存在於左眼的瞳術——天照,而對於自己沒能及時發現滅族真相,導致和宇智波鼬兄弟相殘的悔恨,則是衍生出了存在於右眼之中,可以及時控制代表着仇恨的天照的瞳術——加具土命!
至於宇智波帶土的神威,則是因爲野原琳的死亡,讓他覺得自己是身處地獄之中,不願意直面這殘酷的現實,想要逃離這種殘酷現實的慾望,所衍生出來的。
而春野櫻,她雖然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身處月讀世界之中,所看到的一切全部都是虛假的幻象,但那個畫面是她心底最害怕見到的,所以,在那一刻,她心中無比渴望着能夠逃離那個虛假的月讀世界。
‘雙神威啊!’
感受着雙眼之中蘊藏的強大力量,春野櫻的嘴角微微勾起,心中卻是控制不住的陷入了沉思。
能夠陰差陽錯的開啓萬花筒寫輪眼,這無疑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在高興的同時,春野櫻卻也不得不承認,在月讀世界看到的那一幕,真的是讓她感到恐懼了。
她害怕在未來的某一天,那個畫面會變成現實。
畢竟,這個世界可不是她上輩子生活的國度,這裏戰亂頻發,廝殺不斷。
所以……
‘必須要想個辦法,徹底杜絕這種情況的出現!’
一抹寒光自春野櫻的眼底劃過,一個念頭在她心中悄然浮現,並且開始迅速的紮根生長壯大。
春野櫻受傷住院這種事情,自然是瞞不住山中井野等人的,雖然她也沒想過要瞞着對方就是了。
“小櫻,你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突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山中井野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春野櫻只不過是去買個拉麪的功夫,就把自己給折騰到進醫院了?
難不成是因爲不小心說了什麼得罪一樂拉麪店老闆的話,被對方給打的?
可是,先不說春野櫻應該不會說什麼得罪店老闆的話,最關鍵的問題在於,她要是沒記錯的話,一樂拉麪店老闆只是個普通人吧?
就算雙方發生衝突,進醫院的那一個,也不應該是春野櫻啊!
“也沒什麼,就是遇到了兩個人,然後我和卡卡西老師負責打其中一個,沒打過!”
春野櫻將目光看向了宇智波佐助,隨口把事情用簡單的兩句話給概括了一遍。
“你看我幹嘛?”
雙手插兜站在那裏的宇智波佐助有些摸不着頭腦。
春野櫻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和別人打架輸了住院,爲什麼要看他?又不是他打的!
“把我和卡卡西老師打到住院的那個人,叫宇智波鼬……”
張口喫掉日向雛田遞到嘴邊的一瓣橘子,春野櫻微微嘆息一聲,語氣幽幽地說出了一路讓宇智波佐助面色一變的話。
“宇智波……鼬?”
宇智波佐助的雙手無意識的緊握成拳,黑色的眼瞳瞬間變成了三勾玉寫輪眼的模樣,眼底滿是仇恨以及殺意。
“那個傢伙,他回來了?他是回來幹什麼的?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你想去追上他,然後和他決一死戰,對吧?”
春野櫻毫不留情的給心情激動的宇智波佐助潑了盆冷水。
“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就你現在的實力,連我都打不過,還想打宇智波鼬?你現在去找他,除了白白被虐上一頓之外,完全沒有其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