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有找到最好的解決方法之前,陸語恬準備先冷處理,等雙方都能冷靜下來,再去尋找做通工作的辦法。對於月薰,陸語恬想要保守的是自己對她的承諾,不讓人家小姑娘獨身一個人在外被欺負了。葉媽媽那邊,陸語恬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去解釋,只能一點點的化解彼此之間的矛盾。
一大早,陸語恬打電話叫來祁冰,聽他的彙報。大老四被自己派到深市,那邊還有具體的事項需要處理,葉家村的人暫時先跟着祁冰來做。
祁冰帶着單獨的箱子,裏面放滿了收集而來的票據。
“這裏一共是一千張,都是零散收回來的,接下來還有手裏多的人,正在想辦法談判。”祁冰向陸語恬展示這幾日的成果。
陸語恬比較滿意祁冰的安排,能在短短的時間裏收集上千張的票據,說明他們確實努力。但是,他們這麼做會出問題,散落的票據被收集起來,很快就會被手持票據的大戶得到消息,他們本想變現的心就會動搖,部分人會選擇手持票據等下去,剩下的也會待價而沽,等待更高的價錢。
“往外面的消息怎麼樣了?”陸語恬問道。
“實話實說,有點難,前面還好收,現在到了大戶,他們手裏的票據較多,捂着不放,都想提高價錢。”祁冰如實說道。
“你們的辦法是什麼?”
“和下面的兄弟商量了一下,要是能提高一點價錢,多路出擊,拿下一波,肯定會大有收穫。”祁冰說道。
陸語恬不置可否,這種拿錢砸人的行爲只會把事情變的複雜,不利於接下來的計劃。
“有沒有其他的意見?”
祁冰看出陸語恬不喜歡自己的這個計劃,或許是因爲錢的問題。
“那就慢慢磨,反正他們需要錢的時候總會拿出來的。”祁冰說出一個笨法子。
“是個辦法,能不能快一點。”陸語恬引導說。
“快一點話,從他們身邊的人入手?”祁冰試探說道。
“怎麼做?”
“看看他們身邊有沒有意見不一致的,下手把人給忽悠住?”祁冰對於這種方法不太能把握,每個家庭的環境不同,光是調查環境就需要很長時間。
“也行,就是耗費時間。”陸語恬同意祁冰的做法,三個月的時間,差不多能做點東西出來。
“我們就這麼做?”祁冰問道。
“可以。”
得到陸語恬的同意,祁冰帶着滿腹的心事回去。自己說了這些做法,實際做起來挺不容易,回去需要好好和兄弟們商量一下。
陸語恬對祁冰所說的方法是有建議的,但是和賺錢相比,陸語恬更想要培養他們獨立解決辦法的能力。手下的才能是自己往上的基礎,不能所有的事情都由自己來做。陸語恬做的不是小買賣,以後會涉及更大的產業,培養一批能做好事情的人是自己的責任。
看着祁冰留下的一箱子票據,陸語恬摩挲手指,思考着怎麼利用好這些東西。
接下來的幾天,陸語恬在酒店裏陪着葉媽媽和一衆女孩,另外就是請教木沐關於江湖上的事情。
現在這個時代,雖然大勢已經不適合傳統功夫的流行,但是還是有些門派和家族在努力維持着傳承。比如月薰的村子,他們保留着過去的傳統不改變,讓人堅持着傳男不傳女的一套,甚至於徒弟要比女兒親。這樣的傳承有着極其嚴厲的私人性質,倚靠血緣和徒弟的關係制度保持着自己的純正。可正是這些人受到傳統規矩的束縛,沒辦法跟上現代的發展,而逐漸被淘汰。
“他們就不能開放一點,把功夫傳出來?”陸語恬想起港島的超級影星,人家就是包容並蓄,將短打傳到了世界各地。
“哪能啊,喫飯的傢伙,誰願意輕易的傳出去。”木沐惆悵說道,傳統的技藝再這麼發展下去,接下來是不是就要進入墳墓。畢竟這是個熱兵器的時代,傳統的功夫不做出改變,就意味着落後、被淘汰。即使功夫的傳人看到這點,也很難改變。
慣性的力量是大的,習慣了原來的傳承,想要做出改變必須能夠突破傳統規則的捆綁。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多,月薰的父親試着突破,卻被村子裏的老人緊緊的拽住,得不到應有的支持。還有的傳人自身能力不夠,看到了問題,找不到解決問題的方法,只能盲目的練功,無法對整個傳承做出貢獻。
從木沐的說法來看,傳統功夫的問題很大,想要振興也極爲困難。陸語恬當做奇聞來聽,自己可沒有興趣扎到發揚傳統文化的事業中區,自己要用先驗的知識,多多的賺錢,然後完成自己的夢想。
幾天裏,葉媽媽都沒給陸語恬好臉色看。不經過自己這個大婦的同意,陸語恬就領回來一個小狐狸精,怎麼着都要給他一個教訓。
陸語恬試着緩和關係,可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啊。每天晚上,陸語恬都會死皮賴臉的往葉媽媽房裏衝,而每次都會被強硬的趕出來。這種情況下,陸語恬也深感無力,需要找個機會把事情緩和下來。
接下來將有一場大戲在滬市上演,在主導這場大戲之前,陸語恬先要把家門內的火給滅掉。
月薰那邊,陸語恬沒有太多過問,這種時候絕不可以讓葉媽媽看見自己去到月薰的房間裏。這幾天都是露姐姐陪着月薰,木沐保護着他們的安全。
陸語恬走訪魔都,迪士尼落地的事情還在二十年後,本地能有的遊樂之地自由一個光禿禿的公園。想要搞奢華的儀式,沒可能,看來只能想其他的辦法了。
陸語恬最熟悉的辦法就是把人灌醉了帶回牀上,當小混混的時候,只要有女性願意出去喝酒,就意味着可以一起上牀。
思量再三,陸語恬還是選擇自己最拿手的方法。自己不能喝酒,那就用茶水代替,葉媽媽是喝酒的人,只要讓他端起酒杯就行了。
晚間,等露姐姐、葉靜靜和月薰都睡了,陸語恬拿着一捧花和準備好的紅酒敲開了葉媽媽的門。
“幹什麼?”葉媽媽見到陸語恬手裏的東西,警惕的問道。
“沒啥,就聊聊。”陸語恬訕笑。
“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葉媽媽就要關門。
陸語恬伸腳隔住房門,被葉媽媽一把狠狠的夾在腳上。
“哎呦!”陸語恬痛呼。
葉媽媽趕緊把門打開,蹲下查看陸語恬的腳部。
“你伸什麼腳啊,哪裏疼。”葉媽媽拿起陸語恬的腳,關心問道。
“中間,那裏,就是那裏。”一邊說着,陸語恬悄**進了房間內,順手把門關上。
葉媽媽像是沒看見陸語恬的小動作,揉搓他的腳部。
“我站不住了,找地方坐下吧。”
葉媽媽把人抱到沙發上,脫下陸語恬的鞋子,腳弓的兩邊被夾出兩道深深的紅印。
“唉,活該。”葉媽媽心疼道。
“我沒事,嫩和你在一起,疼一點算什麼。”陸語恬捧起葉媽媽的臉,深情的看着她。
“你要是不疼的話,出去吧。”葉媽媽見陸語恬眼神迷離,冷臉說道。
氣氛被葉媽媽的話破壞的一乾二淨,一點羅曼蒂克的感覺都沒。陸語恬只能強行撐起氣氛,拿起花束獻上。
“我是來愛你的,我真的不能見不到你。”陸語恬說道。
“去去去,拿束花就像降服我,我也太廉價了吧。”葉媽媽將花打落。
陸語恬無奈,尷尬的笑着,自己實在沒什麼搞浪漫的本事,現在東施效顰,沒引起葉媽媽情愛,自己反而被嫌棄了。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不生氣。”陸語恬拉着葉媽媽的手,嬌聲問道。
“我不生氣,我怎麼會生你的氣,你多大本事,出去就能帶個孩子回來,我是你的老母還是你的岳母啊。那麼大的本事,你乾脆在外面過算了,還回來幹什麼?”不提還好,聽到陸語恬說生氣,葉媽媽的氣頭就上來。
“不是啊,我真不是想要怎麼樣,我最愛的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爲什麼非要爲難我呢,難道非要我把心掏出來纔行?”陸語恬惱怒道。
“你的心,我要不起,你是多厲害的人,還能在乎我?”
“我在乎啊!”
“在乎還帶個女人回來,你真是本事大!”
“我不想的,不帶人回來,我都要被人抓走,我能怎麼辦?”
“你被抓走算了,不看見你,我還不生氣。”
陸語恬被葉媽媽懟的說不出話,拿起身邊的酒瓶,敲開瓶口,大口大口灌起來。一口氣下去,陸語恬把紅酒喝了大半。
葉媽媽一直把陸語恬當成成熟的人,等陸語恬喝完酒,眼神渙散、身體撐不住纔想起來眼前的是個孩子的身體,忙去奪下他手裏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