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明生 > 第161章 老沙拉
    建築慢慢變多,荒蕪的土地減少,經過兩天兩夜的奔波,陸語恬、月薰和沙拉順利來到首府。作爲首府有名的家族出身,進入首府的地界,就有人專門人員監控列車上的一切。

    下車的時候,迎接的豪華車直接開到了站臺上,引的周圍判隊的羣衆一片喧譁。

    “這就是特權,一定要打倒他們。”

    “他們已經不是我們的兄弟,他們是敵人。”

    ……

    陸語恬通過窗戶看着外面的情況,不禁感嘆羅剎國的掌權者失去人心的程度。這種把特權赤果果展現在羣衆面前,用使用權力的方式與人民分隔開的方式,肯定會失去民心。

    相較於華夏來說,羅剎國的歷史太短了,短到了他們還沒辦法從過去學到應有的經驗來處理遇到的問題。華夏晉朝時期,曾出現石崇鬥富的故事。

    在晉朝,石崇曾與晉武帝的舅父王愷以奢靡相比:王愷飯後用糖水洗鍋,石崇便用蠟燭當柴燒;王愷做了四十里的紫絲布步障,石崇便做五十里的錦步障。晉武帝暗中幫助王愷,賜了他一株珊瑚樹,高二尺許,世所罕見。王愷向石崇炫耀,不料石崇揮起鐵如意,將珊瑚樹打得粉碎,然後一笑置之:“別心疼,我賠你就是。”便命左右取來六七株珊瑚樹,個個皆高三四尺,比王愷那株強多了。王愷只好認輸,兩隻腳抹油走人,連擊碎的珊瑚樹也不要了。

    故事雖小,說明的問題非常大,凡是將財富、權力當成個人的私有品,那麼權力者將站在人民的對面,也將被世界的運行規律所拋棄。像沙拉家族的動作,雖然通過豪車、特權展示了自己的特殊之處,但也從特權裏失去了民心,讓所有人不敢相信這些攫取最高權力的人能真的爲人民做出貢獻。

    看到了問題,陸語恬無法直接說出來。積重難返,很多事情不是靠着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必須有大毅力、大手段、大原則才能整轉這個民族的走向。歷史上,這個民族、國家不缺少偉大的帶路人,可是後面的上位者不僅沒有繼承前人的思想和政策,反而搞起了批判和背離,這些終將使整個國家變的四分五裂。現在羅剎國就站在分裂的關口上,幾個月後,它的偉大歷史將成爲過往,沉沒在歷史塵埃中。

    坐車沙拉家族的車輛,陸語恬和月薰被送到了一座西式莊園內,可以看出這裏的人對西歐,特別是意大利和巴黎的藝術品。這種文化上的自卑展示出這個莊園的主人對自己、對民族的不自信。

    “可惜了。”陸語恬感嘆道。

    “怎麼了?”見陸語恬嘆氣,月薰奇怪道。

    “明明自己有鐵和血一般的歷史,非要接受西歐的靡靡之音,這個國度的管理者們已經沒救了。”陸語恬說道。

    “這有什麼關係嗎?”月薰問道。

    “要是讓你放棄自己的家族身份,成爲白色人種,你願意嗎?”陸語恬問道。

    “怎麼可能,白色人種的修煉天賦奇差,連我都不如,我纔不要呢。”月薰嫌棄道。

    “這就是了,你對自己的身份和膚色感覺到驕傲,可是這座莊園裏的人肯定以自己的白色皮膚自豪,他們自豪的原因是因爲自己的顏色和巴黎的人有聯繫。他們對自己的認同卻寄託在別人身上,怎麼會有未來?”陸語恬分析道。

    “你怎麼知道呢?”

    陸語恬不說話,看着豪車緩緩駛過莊園裏的草茵。

    下車,來到美輪美奐的廳中,兩人靜靜等待。直到午間時候,都沒人來安排陸語恬和月薰,主人家把兩個人晾在這裏。

    “哎,本想着至少他們會遵守待客之道,想不到這羣野蠻人連禮節都不懂。”陸語恬用羅剎語大聲說完,然後領着月薰走出大廳。

    外面沒人阻攔兩個人的行動,大開的門楣一直等待兩人的知難而退。

    腳步不停,陸語恬拉着月薰往外走。既然人家不待見自己,何必在這裏貼着別人的皮皮求人。

    走到半路,陸語恬被人攔住,對方操着一股濃重的老式羅剎語說道:“請兩位前往會客廳。”

    “這事你們主人的禮貌嗎?”陸語恬瞅着對方的眼睛問道。

    “兩位不要多想,領導在處理事情,怠慢了兩位。”

    “這麼解釋或許有用,不過你們能給我什麼?”陸語恬問道。

    “你想要什麼?”

    “若只是和沙拉一起回來的話,沒什麼好說的。問題是你們在未來的展位纔是問題,能不能站得穩,有個目標總要好一些。”陸語恬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想要就要用東西來換。”

    攔着陸語恬和月薰的人神色比變化,這些東西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必須見到自己的上級纔可以。

    “請你們留在這裏,我需要請示上級。”

    陸語恬拉住月薰的手,安撫她,然後跟着來人回到大型的別墅中。這次回來,陸語恬和月薰被帶到了正式的客廳中,被奉上茶飲,慢慢等待。

    “剛纔是什麼意思?”月薰問道。

    “他們開始沒看的上咱倆,以爲咱們騙了沙拉。”陸語恬說道。

    “不可能,沙拉又不是咱們一起的,她怎麼會被我們騙呢?”月薰不忿道。

    “我們知道,可人家不相信啊。”

    “走,纔不要被人家嫌棄,咱們走。”月薰可受不了這個氣。

    “算了,誤會,剛纔已經說清楚了。”陸語恬忙安撫月薰。

    “你是怎麼說的?別丟了咱們國家的臉面。”月薰問道。

    “當然沒有,咱們和人家都是平等的,接下來要和他們好好談談。”

    半個小時以後,陸語恬和月薰被帶到了上級的辦公房間中。

    半禿的頭反射窗戶照射進來的光線,手裏的筆一支在文件上寫寫畫畫。

    陸語恬和月薰被領進來,送進門的衛兵帶上門,房間裏只剩下沙沙的寫畫聲。

    朝着四周瞅瞅,和自己印象裏的羅剎國高官辦公室差不多,陸語恬走到旁邊的座位上,懶散的坐下。

    “不要怎麼隨便。”月薰跟過來,打落陸語恬翹起的二郎腿說道。

    “都一樣,大家都是兩個眼睛一張嘴,誰也不比誰多什麼。”陸語恬隨意道。

    要是重生之前的陸語恬見到眼前的高官,會緊張的腿肚子抽筋,可是現在的自己把眼前人當成了遊戲的一個Boss而已,再威嚴也不過是守關的怪物而已。

    月薰緊張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不知道往哪裏放。

    “不好意思,忙道現在。”上級簽完手裏的文件,用中文向兩人說道。

    月薰一臉詫異,一個身寬體胖的毛子竟然講出標準的普通話。

    陸語恬無奈搖搖頭,人家小小的試探就把自己的身份試了出來。

    “您事情繁忙,羅剎國正在多事之秋,需要處理的事情多。”陸語恬點了一下。

    “你也知道我們的問題?”上級走到陸語恬哦昂遍的獨座沙發上問道。

    “你叫什麼?”陸語恬問道。

    “你叫我的小朋友叫沙拉,那麼你也可以叫我老沙拉。”上級打趣說道。

    陸語恬心頭稍微震撼,這是在敲打自己呢。

    “開個玩笑,沙拉是爲了好叫,你也知道我們的習慣,”陸語恬呵呵笑道,“您想要問什麼呢?”

    “問什麼,這要看你知道什麼。”老沙拉問道。

    “哦,你是說最近的叛亂?”陸語恬問道。

    “你把它叫做叛亂?”老沙拉臉色沉下來。

    1991年8月19日~8月21日在蘇聯發生的一次政變。起因是羅剎國中央政府以亞納耶夫爲首的保守派希望廢除蘇聯總統戈爾及其改革並挽救即將走向解體崩潰的蘇聯。政變領導人是由蘇聯國防部長亞佐夫元帥、克格勃領導人克留奇科夫等強硬成員和保守派組成。他們認識到戈爾的改革計劃太過分,並認爲他正商議簽訂的《新聯盟條約》過於分散權力給衆共和國,與此同時俄羅斯總統葉利欽拒不服從緊急狀態委員會的命令,號召舉行停工,抗議亞納耶夫等人發起的行動。8月20日,首府實行宵禁。8月21日,戈爾宣佈已完全控制了局勢,並恢復了一度中斷的與全國的聯繫,羅剎國國防部決定撤回部署在實施緊急狀態地區的部隊。羅剎國內閣發表聲明,表示完全執行總統的指示。此次變化在短短三天內便瓦解,並恢復了戈爾的蘇聯總統權力,此次事件大大削弱了羅剎國的力量,宣告了挽救羅剎國企圖的徹底失敗,並粉碎了戈爾想要使蘇聯至少在較鬆散體制下維持一體的希望。

    對於此次政變,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看法。現在老沙拉看上去臉色陰沉,讓陸語恬感覺不對。政變已經過去了,該抓的人已經抓了,其中只有一個人自殺死亡,留下來的人都是支持新政策的人,老沙拉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難道老沙拉還對這次政變有不同的看法?

    “至少表面上這麼定義的。”陸語恬說道。

    “叛變?呵呵……”老沙拉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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