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奇怪的是,輸入刀陸語恬身體裏的血漿不起作用,輸多少就會排出多少,身體完全不吸收。醫生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的病人。這麼耗下去,病人會失血而死。
推開手術室的門,醫生無奈的搖頭,問道:“誰是家屬?”
露姐姐立即站起來,示意是自己。
“病人的情況太過特殊,沒辦法輸血,身體內部的傷口也不能癒合,你們準備吧。”醫生無奈說道。
“不可能!”大老四纔不會相信陸語恬會遇害,練武之人哪能這麼簡單就沒了。
露姐姐心情沉重,衝進手術室,裏面的陸語恬全身赤果果躺在手術檯上,兩邊的創口清晰可見,只是人毫無聲息。
“你怎麼了?”露姐姐平靜的可怕,慢慢走到手術檯邊,質問躺在臺子上的人。
“明明說要在一起的,你爲什麼要丟下我。”
悲傷瀰漫了曾哥房間,露姐姐夭折嘴脣,鮮血一滴滴的滴落,彷彿咬舌自盡一般。
慢慢爬在陸語恬的身上,感受其中微弱的心跳和逐漸冰冷的身體,露姐姐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陸語恬離開這個世界的那一刻,就是自己隨他去的時候。
從露姐姐口中流出的血液順着陸語恬的身體緩緩下移,碰觸到傷口,滲入到身體裏。
一滴、兩滴、三滴……慢慢的,身體已經開始變涼的陸語恬慢慢的獲得了生命的補充。
“你在和我說話嗎?”耳邊有聲音傳來,露姐姐朦朧雙眼問道。
這時?清醒過來的露姐姐意識到陸語恬的心跳在恢復,他在獲取生機。
“告訴我,快告訴我,怎麼救你。”露姐姐大叫,搖晃他的身體。
沒了露姐姐血液的滋潤,心跳又開始落下去。
“爲什麼?”感覺到聲音下落,露姐姐的心揪緊。
模仿剛纔的動作趴在陸語恬身上,看到血液流下去的痕跡,露姐姐明白爲什麼陸語恬重獲生機。
“你是要我來換你嗎?我願意。”
拿起盤子裏的手術刀,朝自己的脈搏上狠狠劃了下去,代表着生命的鮮血呲射而出,掉落刀陸語恬的身體裏。
有了血液的補充,陸語恬的身體終於得到了支撐,身體裏的生命氣息也在慢慢恢復。
肝木的力量自動運行,截斷手腕上的傷勢,將傷口封堵起來。露姐姐手起刀落,又是一道傷口,鮮血噴發。
受到露姐姐的支持,陸語恬身上的傷口開始癒合,即使身體內部被破壞的部分也在生長。
肝木之力自動出現,露姐姐也沒辦法控制自己身體的力量,只能在手臂癒合的時候,認同切下去一刀。
手術室裏極爲詭異,一個女子不斷揮舞刀具往手臂上切,鮮血塗抹的到處都是猩紅,而躺在手術檯的人,身上卻乾乾淨淨,沒有一點紅色的沾染。
慢慢的,露姐姐身上的血量不足以支撐揮霍,臉色變的慘敗,最衝生無一點血色,頭腦發暈,身體跌倒在陸語恬的身上。
兩個人一上一下,在手術檯上疊加着。
不久,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身穿制服的警察推門而入。
“就是他們。”帶路的醫院人員指着手術檯上的人說道。
警察手持警棍,謹慎向前,看到手術檯上的兩個人,略微感到奇怪。明明是兩個孩童模樣的人,怎麼會有刀傷。
“你是哪個有刀傷?”警察見兩人眼睛緊閉,上千翻看。
“躺着的男的。”
“哪裏?你過來指給我看。”
醫院的人過來,尋找陸語恬身上的傷口,可是眼前的病人全身光潔,沒有創口,甚至連手術時切出的口子都不見。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警察收起警棍,責怪醫院的人大驚小怪。
“沒有啊,就在這裏的。”醫院的人指着陸語恬身上原來的傷口處說道。
“算了,下次弄清楚再報警。”警察收隊,白跑一趟。
醫院的人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只好把兩個人送到病房,嚴加看護。
大老四的人被警察制止行動,直到他們收隊,才能查看陸語恬和露姐姐怎麼樣了。
兩所有人驚奇,醫生都是陸語恬餓問題非常嚴重,從手術室推出來的人像是沒事一樣,臉色紅潤,呼吸綿延。
“這時怎麼回事?”手下的人問道。
“嗯,有問題。”大老四摸摸下巴說道。
“不知道。”
陸語恬和露姐姐被送到病房,兩人在隔壁牀。
陸語恬從冰冷中出來,來到空濛的空間。有了露姐姐血液的支持,陸語恬接受血色細線的時候,沒有感覺到太多的痛苦。只是在經歷這些的時候,心裏總感覺惴惴不安,像是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另一張牀上,露姐姐的臉色並未因爲停止流血而恢復,臉上露出病態的白色,上面有一點點的光暈存在。
“露姐姐?”陸語恬思考自己到底忘了什麼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身邊有露姐姐纔對。
“你在哪裏?”陸語恬驚叫,“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露姐姐!”
空濛中無人回答,只有無盡的血色絲線連接到陸語恬的身上。
“我不要,我要露姐姐!”從內心激發的強大力量抗拒着血絲絲線的刺入,心中的危機感越來越重,身邊最重要的東西就要消失。
“給我過來!”強大的力量掙脫鎖鏈,雙手抓住血線,一點點朝身上拽。
“不要阻攔我,否則,我會把你們全都打爛!”陸語恬叫着,將延伸到空中的血色絲線拉到身邊,另一頭連接着的身影,正是露姐姐。
“露姐姐!”陸語恬大叫,可露姐姐閉着眼睛沒有迴應。
繼續往身上拽,那邊的露姐姐似乎變的奇怪,她身上開始出現透明。
“怎麼會?”停止受傷的動作,不敢再讓露姐姐受到傷害。
“是你。”看着手裏的血色絲線,陸語恬知道問題就在它身上。
“我不要,我要露姐姐。”陸語恬反向拉出已經被自己吸收的血色絲線,要給露姐姐補充生命。
血色絲線進入身體,已經和身體連成一體,每個血管相當於血色絲線的寄生之處。陸語恬反向扯出血色絲線的時候,連帶着把身體裏的血管也扯了出來。此時的陸語恬,相當於在清醒的狀態下,活生生的經歷剝皮抽筋,其中的痛苦只有當事人才能知道有多麼痛苦。
從身體裏扯出來的東西離開陸語恬的身體立即順着血色絲線朝着露姐姐涌去。血色絲線另一頭的露姐姐被陸語恬的血肉滋潤,開始透明的身體緩緩的凝實。
病牀上,露姐姐的臉上也開始出現血色,身體的機能逐漸恢復。
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外面的人誰都看不出來。看護病房的護士定時查看兩個人的情況。第一次記錄的是女孩失血過多,男的身體正在恢復。第二次再來查看的時候,女孩倒是恢復的飛快,男的那邊反而開始變的糟糕。
找了醫生查看,他們也對兩個人奇怪的症狀拿不出主意。
空濛的空間裏,陸語恬的身體被剝離的越來越多,眼看着身體的一半都隨着血色絲線傳導至露姐姐的身上。
虛空中的露姐姐接收到陸語恬的饋贈,迴轉到了健康的狀態,身上的氣息比之前還要強。
“不用了,我們都不要死。”空間內的露姐姐放開血色絲線,身體從這處空間慢慢消失。
身體殘缺的陸語恬看着露姐姐離去,知道她沒事,心中安慰。
心無掛礙,陸語恬也從空濛空間裏緩緩離開。
兩張牀上的人同時醒來,轉頭看着對方,生命有了相融的感覺。
“我們都沒死。”露姐姐輕聲說道。
陸語恬點點頭,眼淚不自覺流下。
大老四照着陸語恬的要求,強行帶走被醫生挽留的陸語恬和露姐姐。手底還有事情,不能在醫院耽誤時間。陸語恬的身體仍然虛弱,坐在輪椅上被手下的人推着纔回了住處。
“你沒事吧?”身爲武夫,祁冰看得出來陸語恬身上血氣嚴重虧損。
“沒事,我們繼續。現在怎麼樣了?”陸語恬問道。
“羅剎國那邊宣佈解體,全球的票據市場大跌,咱們買的幾隻現在已經低到了不到三成。”祁冰興奮說道,太佩服陸語恬的眼光。
“嗯,等跌倒兩成的時候,全部買入。”陸語恬說道。
“全部?”祁冰確認道。
“對,全部,以現在的資金,全部喫下還會有剩餘,其他的資金買入這些票據。”陸語恬拿出一張名單。
祁冰接過來,看着上面的公司名字,看着陸語恬。
“是的,你猜的不錯。”
“能行?”
“去做吧。”
陸語恬給的名單全是信息科技公司的票據,它們在這次下跌中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跌幅。問題是,在這次問題之前,這張名單中的大部分公司在這次下跌前已經處於很不好的境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