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不成,拖着沉重的腳步慢慢往前,肉體的深處還有這疼痛,自己都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
邊境地區,少不了的就是山丘和森林。防空洞建設的位置地處邊遠,想在附近找車輛都不容易。
陸語恬認準太陽的位置,向東方前進。
邏輯上講,在羅剎國的邊境,往東區纔是首府,再往東才能是科米。自己走的對不對,陸語恬無暇思考,只想着向東,不斷的向東,纔是回去的道路。
審判所接收到排出去教士的消息,緊急聯繫的裝置接到來自兩個黑袍人的消息。
“在什麼位置?”
古老的傳訊加上現代的衛星定位,在審判所的情報中心,快速確定兩個黑袍教士的位置。
“他們在那裏幹什麼?”
“據查,他們跟蹤從審判局出來的車輛,兩人不知是不是因爲得罪了審判局的人才會出事。”
“你就確定是hi審判局出的手?”
“除了他們,還有誰能在兩個黑袍教士沒發出傳訊的情況下就弄倒兩人?”
“要是目標出手呢?”
“不可能,從數據分析來看,他接觸了審判局教宗身上影魔,不可能有有力氣出手。”
“靠的最近的是誰?”
地圖被放大,上面定位着審判所在防空洞附近滲透進去的人員。
“最近的有兩人,均有一百公里的距離。”
“羅剎國實在太大了,圖上這點距離,就有一百公里。”
“要不要讓他們過去?”
“一人去就夠了,看看情況,要是目標出現的話,立即和本部聯繫。”
千里之外的人不曉得在防空洞發生了什麼,要是他們知道陸語恬身上的影魔師完整體的話,估計會排出更多、更加厲害的人前來圍捕。
大宗的人前往防空洞沒有接到人,正奇怪怎麼回事。與審判所的教士不同,審判局的行動遲緩而無責任,接頭人沒見到陸語恬,自認爲是對方沒來,傻乎乎的回去,既沒有尋找,也沒有向上級彙報。
至於躺在野外的兩個黑袍教士,大宗的人完全沒有察覺。
審判所和審判局的人不曉得陸語恬的情況,這給了他逃離的機會。
夕陽西下的時候,陸語恬身體裏的疼痛消散的七七八八。隨着夜幕的降臨,陸語恬有種回家的舒暢感。影魔身處黑暗,連帶着陸語恬都對黑暗產生特殊的感情。
太陽即將落下的時候,陸語恬終於感覺到了力量的回升,自己立即飛上高空,朝着東方飛行。
順着地球的自轉,陸語恬在天空裏飛行,身體一直處於夕陽西下的境況,身體裏的力量也維持在完整的狀態裏。這個時候,陸語恬次啊能感覺到自由,不被教宗、不被影魔限制的自由。
想要維持極快的速度,陸語恬還是沒能趕得上地球自轉的速度。眼瞅着太陽落下去,周邊陷入無盡的黑暗,身體裏的黑色氣體開始取代陸語恬的力量,充斥着身體中。
沒辦法,陸語恬只好先落下來,找個樹彎,藏好身體,用自身僅有的力量鎮壓黑色氣體波動。
這種情況在石室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沒到黑夜的時候,影魔總是嘗試着衝破陸語恬的身體束縛,侵佔這具身體。幸虧陸語恬的底子很不錯,纔沒有成爲影魔的傀儡。
感受到黑色氣體的顫動,陸語恬知道今夜不好過。在石室的時候,黑色氣體白天裏被陽光壓縮到心口處,導致晚上出來鬧事都是病怏怏的。可今天不一樣,有黑袍教士的補充,黑色氣體明顯活躍的過分。
“你不要囂張啊,我可不怕你。”陸語恬對着胸口說道。
胸口的黑氣似乎聽懂了陸語恬的言語,在心口頂了一下,讓心臟剎那膨脹,搞的陸語恬整個胸口都有種麻痹感覺。
“你,不要囂張!”陸語恬嘴硬說道。
黑色氣體不理睬陸語恬,開始向着他的全身深入。不管是什麼地方,黑色氣體將陸語恬的身體當成了自己的物件,都要佔領。
親眼看着身體被黑色氣體佔領,一點點的失去身體的控制,陸語恬心裏的恐懼感陡然上升。
就像是做手術被麻醉了一樣,腦袋明明是清醒的,可身體卻失去感覺看着醫生在自己身上動刀子。此時陸語恬有種迷茫感,自己的身體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咋辦?”擔憂的看着身體,陸語恬沒有好辦法對付影魔。
收到教宗的影響,五行之力被壓制的厲害,身體更是成爲影魔盤踞的場所,陸語恬沒有多餘的力氣對抗它。
即將失去身體,自己也要放棄的時候,從陸語恬胸口的黃玉上延伸出紅色的絲線,連接到手腕腳腕、脖子大腿上的動脈,以強勢的方式侵入他的身體裏。
作爲身體主人的陸語恬,並未感覺到身體被侵入的痛感畢竟現在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控制的。
慢慢的,陸語恬感覺頭腦也要被影魔佔據,自己即將成爲植物人一樣。但是,閉着眼睛等了好大一會,自己的腦袋還能自行思考。
睜開眼,陸語恬自脖子往下都已經失去了知覺,連低頭纏看都沒有能力。
“難道影魔不想要我的腦子?”陸語恬奇怪道。
植物大戰殭屍裏,那些殭屍可真的喜歡腦子的,每次爲了喫到腦子,不惜一大的波殭屍降臨。自己面對的影魔估計和殭屍差不多,要不然他怎麼會對自己的身體這麼感興趣。
有殭屍的動作,卻不喜歡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影魔對自己的腦子不滿意?
“喂,我的腦子沒問題的,也不是很笨的啊!”陸語恬朝着身體叫道。
下面沒反應,因爲現在影魔有迴應的顫動,陸語恬也感覺不到。
“你不說話?”說完,陸語恬想到嘴還是自己的,影魔沒嘴,不能回答自己的問題。
“你不要的話,那就留給我了啊,別在我睡着的時候搞偷襲!”陸語恬說完假寐,想看看影魔是不是真的對自己的腦子沒興趣。
假寐,寐着寐着,人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天已經大亮。陸語恬躺在樹彎裏,緩緩睜開眼睛。
周圍時參天大樹,林中的鳥叫如同早晨起牀的歌曲,讓人感覺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