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飛行員要不行,陸語恬趕緊讓露姐姐停車,然後搖搖晃晃的下車,到後車鬥裏給對方治療。
沒有陸語恬的控制,車子只能靠着汽油前行,消耗不到半天,車子就聽到了半路上。錢不着村後不着店,想要找汽油根本沒辦法。陸語恬救完人以後,還是噁心的想吐,沒辦法清醒。
“你怎麼樣了?”露姐姐一直在擔心,看不出問題,也找不到辦法。
“沒事。”陸語恬眯着眼睛,躺在車座上。
“你的身體沒問題吧?”
“頭疼,過去就好了。”
“接下來怎麼辦?”
“等。”
沒辦法,沒有油料,露姐姐一個人帶不走兩個男性。有巡查車還能拖人,把車輛拋棄了,後面的路走不下去啊。
坐在車上不時喊疼,陸語恬的感覺腦袋裏被掏的空空,本來就想不出東西,現在問題更加嚴重了。腦海裏,各種畫面閃現、消失,一樣接着一樣,有現世的記憶,也有上一世的內容。
“疼啊!”
前車裏面的人在喊,後車鬥裏的人也在喊。只不過一個用的羅剎語,一個用的是華夏語。兩人經歷着不同的疼痛。
車輛離開管道不遠,車裏的人還沒修整好,下一波的飛機襲擊接着來臨。
一樣的套路,先偵查,後攻擊。
見到偵察機飛來,露姐姐立刻把兩個人拉下車,身上披上綠色的條條,和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讓高空的飛機看不出來。
找到高於地平面的丘陵,把兩人帶過來,等待炸彈降臨。
果然,偵察機過後,後面來了兩架飛機,丟下炸彈,把巡查車爲中心的數百平方米內都炸成了大洞。草地被翻了一遍,露出下面的黃土。
“幸好,跑得早。”陸語恬後怕,慢一點,三人就成了炸彈下的亡魂。
爆炸產生的能量傳導出來,一小部分經過三人躲避的位置。這一點點的能量,被陸語恬緩緩的吸收到了身體裏。爆炸結束,靠着這一點吸收的能量,陸語恬緩慢的睜開眼睛。
“又是炸彈?”陸語恬虛弱問道。
“嗯。”
“羅剎國也太狗了,就一輛車,還要把戰機派出來,他們跟我有仇?”
“你說呢。”
“算了,走吧,都炸成這樣了,他們肯定認爲咱們死了。接下來應該不會被針對。”
“希望吧。”
陸語恬能走,飛行員身體虛弱,露姐姐找來樹枝給兩個人撐着走。
原野看不見邊,三人行動緩慢,像是散步一樣在裏面行進。陸語恬和露姐姐還好,連個人不太依靠食物,飛行員只是普通人,走着走着就喊餓。身體需要恢復,消耗本來就大,現在走半個小時就要休息,一個小時就要喫東西。
露姐姐帶的食物不多,支撐到太陽落下去的時候,兜裏就差不多空了。
“別喊了,再喊,就把你丟在這裏自生自滅!”露姐姐聽的實在煩了,對着飛行員威脅道。
飛行員纔不怕,下午都被威脅了好幾次,也沒見眼前的小朋友把自己丟下來。作爲飛行員,受到的是嚴格的訓練,自己不至於因爲飢餓就抱怨,只不過是爲了拖慢連個人的速度而已。
走了一天,陸語恬頭腦恢復不少,看着飛行員,猜到了他的想法。
“我們可以放你走。”陸語恬用羅剎語說道。
飛行員第一次聽陸語恬說自己的語言,有些奇怪。
“我相信你身上有聯繫上級的東西。”陸語恬繼續說道。
飛行員瞳孔收縮,想不到自己的祕密被人看透。
“今天晚上,他們能來嗎?”
從飛行員的反應上,陸語恬得到了答案。
“咱們走吧。”陸語恬對着露姐姐說。
“他,怎麼辦?”
“他們的人回來找他的。”
“可是,野外有狼。”
“那就看他的造化吧。”
露姐姐不明所以,自己不會反對陸語恬的意思。扶着陸語恬離開,走的時候,憐憫的看了飛行員一眼。
飛行員沒料到兩個人會放棄自己,而且走的這麼幹脆。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自己纔想起來身處危險中。
“你們……”大聲喊叫,卻沒了迴應自己的人。
露姐姐扶着陸語恬沒走多遠就悄悄的潛伏下來。雖然嘴上說不管飛行員的生死,可不能看着他真的葬身狼腹。另外,陸語恬還想驗證自己猜的對不對,會不會有人前來救人。
“他們會來人?”
“會的。”
“爲什麼?”
“我問他問題的時候,他沒有驚訝,說明他對有人就自己非常有信心。”
“可是,他怎麼和別人聯繫啊?”
“應該是信號發神器,在他身上有東西呢。”
“你幹嘛不搶過來?”
“我要了沒用,那是東西只能單向聯繫,暴露身份而已。再說了,送走他,咱們少了個累贅。”
“至於這麼說他嗎?”
“騙人不是好孩子啊。”
陸語恬和露姐姐小聲的討論,看着飛行員在原地慌張而警惕的看着周圍。
半夜時分,巨大的螺旋槳生意打破的寧靜。從遠而來的直升機打着探照燈,朝着飛行員飛來,在黑暗中準確的找到他的位置。
從降落的直升機上走下軍士,帶走了昏倒的飛行員。直升機飛上半空,在周邊巡查一番,沒找到人,便離開。
等直升機飛走,露姐姐纔開口:“真來了啊?”
“當然啊,幸好我抹除了飛行員的記憶,要不然,咱們又要暴露了。”
“你把他弄暈就是爲了這個?”
“嗯,眼下咱們的行蹤不能暴露,至少在蒙古國內不能被人發現。”
“追你的到底是什麼人啊?”
“審判局啊。”
“他們明明和咱們合作,可爲什麼?”
“審判所的意思,他們不敢把教宗交出去,只能把我當成替罪羊了。”
陸語恬簡要的把教宗將影魔轉入自己身體裏的事情。
“可惡!”這是露姐姐的想法,把陸語恬用完就丟出去替罪,審判局可惡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