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寢驚魂 > 第415章 貓鼠遊戲
    身子飛出去的一瞬間,我就知道打中我的是什麼東西了。

    這分明是一梭子子彈,還是口徑不小的步槍彈,在槍械管制這麼嚴格的當下,還能出現自動步槍這種東西簡直就他嗎離了大譜!

    被申公改造過的身體不怕這種攻擊,但我還是被子彈衝擊力頂出去兩米遠,撞碎網吧的玻璃門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梭子突突的我後背整個都麻了,連胳膊都擡不起來,絲絲拉拉的疼。

    要說許諾的反應特別真實,槍聲響起的瞬間她直接‘啊’的一聲抱頭蹲下。

    我爸比較幸運,他被我飛出去的時候帶倒了,躲過了隨後幾發子彈攻擊,而且他反應不慢,身體在地上翻滾幾下躲在一棵樹後。

    但一看我都躺地上了,他立刻就要往我這邊衝,我趕緊翻了個身:“爸你別動!”

    我爸一開始還挺慌的,但聽見我開口說話之後他都愣了,瞪着倆眼睛蹦出來一句:“這都沒打死你?”

    這一句話給我噎夠嗆,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誇我。

    但他話音剛落,又是‘噠噠噠’的聲音響起,一梭子子彈直射過來,全都打在那棵樹上,一時間木屑橫飛,壓的我爸根本擡不起頭來。

    本來那棵樹就沒多粗,尤其現在天冷,木頭比較脆,眼看樹幹都要斷了。

    我這一看不行啊,乾脆一咬牙一跺腳衝了出去,想着拿自己當肉盾,好歹先找個安全的掩體讓他躲起來。

    但就在這時,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傳來,緊接着又是急促的剎車聲,一輛黑色的別克商務車停在路邊,剛好將原本的彈道擋住。

    車剛停下,幾個大漢拉開車門從裏面魚貫而出,我以爲他們也是敵人,衝出去剛想動手,結果領頭那人突然喊了聲:“顧先生別緊張,我們是楊總派來的。”

    我身子頓了頓,然後一把將蹲在地上的許諾薅起來,把她拽到我身後,然後沉聲問那人:“你怎麼證明?”

    那人回答的很乾脆:“兩個小時之前你剛給楊總打過電話。”

    我這才鬆了口氣,但緊接着第三梭子子彈又射了過來,雨點般的彈頭打在車身上乒乓作響,嚇的一羣人趕緊抱頭蹲下。

    “操,沒完沒了了!”

    我怒罵一聲,然後衝那人喊:“你們保護好我爸,我去抓他!”

    說完我轉身就往槍聲傳來的方向衝,當時我爸還在後面喊:“那人有槍,你不趕緊報警讓警察過來往那邊跑啥?”

    許諾也喊了聲:“顧言你別去,危險啊!”

    我沒理他倆,連頭都沒回,心想等警察來人早跑沒影了,黃花菜都涼了個屁的。

    很明顯那人就是衝我爸來的,他開槍時候我沒有躲在掩體後,可他那子彈根本不往我身上招呼,一門心思往我爸身上呼。

    而且槍響時候我觀察過,火光是從左邊二樓窗戶裏噴出來的,直線距離也就一百多米,那是棟居民樓,只要堵住單元門他肯定跑不了。

    那人顯然發現了我的動作,估計有點着急了,對着我爸藏身的樹又是一梭子。

    緊接着那人把頭縮了回去,還順帶着把窗戶關上,我這一看他這是要跑啊,趕緊加快速度,腳後跟拍打着屁股蛋嗷嗷往那棟樓方向衝。

    一百多米的距離,對我而言不過就是半分鐘,飛速跑到那棟樓下,我穩住呼吸,推開破舊的木質單元門走了進去。

    這老樓估計得有三十年了,木門吱呀作響,剛進樓道就聞見一股很重的黴味。

    像這種老房子住戶很少,幾乎都搬走等拆遷呢,所以那人才會選擇在這裏動手。

    樓道里很安靜,除了外面的風聲並沒有任何異常響動。

    小心翼翼摸上二樓,我發現左側那個房間門開着一道縫,站在門外支愣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見任何動靜。

    我知道他一定還在,這點時間他肯定跑不出去。

    但我不能確定他是跑到樓上去了,還是依然在房間裏。

    於是我閉上眼睛在心裏呼喚一生:“傻鳥,你能感覺到這房間裏有人麼?”

    意外的是它竟然沒搭理我。

    開始我還以爲她不喜歡這個稱呼,所以遲疑片刻後又喊了聲:“月璃?你幹嘛呢,快告訴我這房間裏有沒有人。”

    它還是沒吭聲。

    我心裏就有點慌了,因爲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況啊,鬼車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等了足足半分鐘它還是沒有迴應,我一看這麼等下去不是辦法啊,別把警察等來了再。

    反正不怕子彈,後來我乾脆橫下心,直接拉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空蕩蕩的,沒有人架我。

    這是一間特別破敗的住宅,地下鋪着那種綠色、帶着白色斑點的水泥地磚。

    客廳有一個特別小的老式沙發,旁邊放着黃色木質立櫃,那立櫃的板子都風蝕了,明顯是不能藏人的。

    我又去廚房看了一眼,裏面只有一些破舊的鍋碗瓢盆,剛打開衛生間的門,一股黴臭味撲鼻而來,裏面一片漆黑,除了馬桶洗手池之外啥都沒有。

    排查完幾個房間,我最後走進臥室。

    這臥室的情況也沒比外面強哪兒去,一張破舊的鐵牀,牀底下空蕩蕩一片,只是窗戶有被打開的痕跡,把手上的灰被人爲抹去。

    窗邊木桌上放着四個空彈夾,底下還散落着一大堆彈殼,有些甚至還冒着熱氣。

    可問題是人去哪兒了?

    這破地方連個藏人地方都沒有,難道那人真跑樓上去了?

    想上樓看看,卻又被感覺不保險,萬一那人就藏在這,我一上去他不就直接跑了嗎?

    這就讓我有些爲難了。

    不過猶豫半晌後,我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也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閉上眼睛,體內的太陰之力漸漸向雙耳涌去。

    今晚月色很美,月光皎潔,太陰之力很濃郁,而它們似乎跟我體內的靈氣有種某種程度上的共鳴。

    藉助這種共鳴,我能聽見外面的風聲、車聲以及嘈雜的人聲,似乎剛剛的槍擊驚動了不少人,人們紛紛打開窗戶看熱鬧。

    甚至還能聽見樓上有個老人在打電話報警,以及頂樓一個嬰兒的哭聲,甚至隔壁一對夫妻在幹不可描述的事兒,倆人說悄悄話我都聽得真切。

    但就在這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中,夾雜着一個人極力壓抑、卻仍顯沉重的呼吸。

    那聲音距離我不足十米,就在我剛剛檢查過的衛生間。

    這逼竟然把自己掛在了衛生間棚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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