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寢驚魂 > 第433章 魔的心思
    這大半夜的想喫飯,能去的地方也只有燒烤店了。

    誰也不會想到,一家普普通通的燒烤店門口竟然停着四輛車,其中兩輛麪包車裏坐着王猛的人,而卓先生的人就在旁邊兩臺轎車裏坐着。

    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能跟她面對面坐在一張桌子上。

    本就不是奔喫飯來的,我心不在焉的隨便要了點東西,然後往那一坐,跟她四目相對誰也不吭聲,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倆在這處對象呢。

    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足足看了十多分鐘,直到串兒上來了,卓先生才端起面前酒杯:“咱倆走一個?”

    我從兜裏掏出煙盒扔在桌子上:“不會喝酒,就算會也不想跟你喝。”

    “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殺了我,其實在幾天之前我也一樣。”

    她沒在意我的態度,自顧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可後來我仔細想了想,咱倆之間似乎沒什麼深仇大恨,我以前是想害你,可後來你也打碎了我的魔體,把我逼成現在這樣,這心裏的氣也該消了吧?”

    似乎第一次說這種類似服軟的話,雖說她極力讓自己語氣平靜下來,但我還是能看出她眼中夾帶的恨意。

    我卻一點都不領情:“沒深仇大恨?你讓何偉民要我的命這叫沒深仇大恨?你的手下殺了殷大師這叫沒深仇大恨?你設計圍攻薩滿教衆仙家,把它們差點給弄滅族,這叫沒有深仇大恨?說的可真他嗎輕巧!”

    她很自然的從我面前煙盒裏掏出一支叼在嘴上:“我是殺了那個老道士還有那些妖精沒錯,可這是我們之間的仇恨,跟你有什麼關係?不會想要替他們報仇吧?

    至於以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以補償你,生意嘛,沒什麼不好談的。”

    “我記得你以前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主兒,怎麼變成女人之後性子都變了?”

    我站起身,把她嘴裏那根菸搶了回來:“少在這跟我玩這些彎彎繞,一句話,吳昊爸媽你是放還是不放。”

    “你可真小氣,連根菸都不捨得給我。”

    她微眯着雙眼,從外套兜裏重新拽出一根菸點燃:“好,你開門見山,那我也有話直說,既然是談生意,那自然要有籌碼。

    我手裏的籌碼你很清楚,吳昊全家的命都在我手上,要殺你爸那人是誰我也清楚,你想得到這些就要幫我做一件事,當然,這件事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

    我冷笑一聲:“姓卓的,你是來談判還是來威脅我的?

    這根本不叫籌碼,想殺我爸那人,就算沒有你也一樣能查得出來。

    還有,我承認吳叔叔他們以前對我是不錯,可吳昊前段時間捅我那一刀子,早就把我們之間的情分捅乾淨了。

    所以他們一家我想救就救,不想救也沒人能指責我,你少在這道德綁架。”

    說完這句話我站起身,扭頭直接往外走。

    開玩笑,姓卓的之所以這麼說,那肯定是覺得我不會見死不救。

    我要真被他拿捏住,往後不就得被他牽着鼻子走了麼?

    果然,我這邊剛走沒兩步,經過她的時候她忽然拉住我的手:“你這人怎麼不懂規矩呢?生意生意,我漫天要價你坐地還錢,還沒談完呢你走什麼?”

    我低頭盯着她的眼睛:“姓卓的我提醒你,是你要找我談的,不是我來找你,所以別跟我提規矩,先讓我看見你的誠意行麼?

    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什麼,我要覺得可以,也許還能坐回去跟你談談,要是不行那我立刻轉身就走,吳昊你愛殺就殺,大不了我幫他報仇就是。”

    說實話在這個角度看她胸挺大的,還有溝呢。

    但腦子裏剛冒出這個念頭我就突然感覺一陣噁心,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顧言,你可真是他嗎飢不擇食啊,連個男的都不放過。

    不過這句話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明顯感覺她眼神有些遲疑,不過臉上沒表現出來,

    就這樣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她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收起那副不三不四的態度,瞥了一眼自己對面:“坐回去吧,這次我跟你好好聊聊。”

    我知道他這是要說正事兒了,猶豫片刻後還是選擇坐回原位。

    因爲剛纔之所以那麼說,是我想在這場談判中爭得先機,可要真把她給惹急了,眼睜睜看着吳昊一家死在我面前我也是不願意的。

    後來我往那一坐,卓先生冷着一張臉,又把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滿,緊接着端起來一飲而盡。

    一開始我還沒在意,以爲她這是說正事兒之前的前搖。

    但很快她又給自己倒了第二杯、第三杯,直到她打開第二瓶酒,放到嘴邊對瓶吹的時候我終於繃不住了。

    “你有話快說行麼?我沒時間在這陪你喝酒。”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也拿起面前的肉串擼了兩口,看她喝酒這德行整的我都有點餓了。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就讓吳昊在樓上等你,他說那番話也是我有意爲之。”

    卓先生把空酒瓶放到桌子上:“沒錯,我們是一個組織,我跟魏先生,還有死去的烏先生、楚先生都是這個組織裏的人,除了亞洲,還有鳥不拉屎的南極洲、非洲之外,其餘每個大洲都有一個我這種身份的人存在。

    他說的那個老頭其實是長老院的人,長老院理論上跟我們平級,我們主外他們主內,只不過主人死後,這個平衡漸漸被他們給打破了。”

    其實我有點納悶他爲啥跟我說這些。

    但轉念一想也無所謂,反正沒啥壞處,我就沒吱聲,一邊擼串一邊靜靜的聽她說下去。

    “長老院的人很清閒,每天都窩在那座小島上修煉,接受供奉,可我們不一樣,我們是要跑前跑後,爲組織籌集資金、擴大勢力的。

    常年在外面跑,自然會遇見一些惹得起、惹不起的人,所以幾千年來長老院的人並沒有變動過,而我們這些跑腿的卻換了一茬又一茬,實力越來越不如以前,自然漸漸被他們壓了下去。”

    說完這句話他擡起頭:“可明明髒活累活都是我們幹,憑什麼長老院的人就能整天養尊處優,對我們發號施令?

    憑什麼就因爲一次小小的失誤,他們就能像換個零件似的動念間把我換掉?

    顧言,如果換做是你站在我的立場上,你甘心麼?”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陰冷的有些可怕。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可心裏卻有點明白了,怨不得姓卓的突然要跟我談判,原來是她和他組織裏的人內訌了啊。

    但她內訌歸她內訌的,這事兒跟我有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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