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寢驚魂 >第1190章 佐證
    “不是我說,你也太謹慎了吧?”

    抱怨歸抱怨,可沈詩的手沒閒着,一邊嘟囔一邊開始撥號:“打就打,反正我又沒撒謊,沒什麼好怕的。”

    爲了讓我放心,她還特意沒去翻通訊錄,而是手動撥號。

    這點小細節也算多少打消了點我對她的戒備,不過沈詩剛剛把手機放到耳朵邊,結果兩團黑氣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同時在會議室的椅子上出現。

    “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沈詩嚇了一跳,直接把手機扔了出去。

    她指着坐在椅子上丹尼爾跟卓逸:“他他他他他他……他們。”

    “他什麼他,你別大驚小怪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遮掩了,抱着大不了辦完事兒直接把她記憶給抹了的態度,我撿起被她仍在地上的手機:“聽電話,把外放打開啊,我仨可都在這兒聽着呢,要是聽出來一點問題,你今天可走不出去這個門。”

    當時沈詩臉兒都有點被嚇綠了。

    不過她還是強忍着恐懼打開揚聲器,我聽見電話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喂?你怎麼沒動靜啊,跟誰在一起呢?”

    “喂媽,啊,我沒事兒,跟同學在一塊兒呢。”

    沈詩說話動靜都有點哆嗦:“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覺呢?”

    “沒有,剛打完麻將,開車往家走呢。”

    電話裏那女人也是標準東北口音,只是說話時候有點心不在焉:“你有事兒就說吧,我這馬上要到家了。”

    “啊,沒啥事兒,我就問問你幹嘛呢。”

    她擡頭看了我一眼,看我表情挺嚴肅的又趕緊把頭低下:“對了媽,咱家那邊現在冷不冷啊?”

    “咋不冷呢,今天零下三十多度,剛纔從麻將館出來開車都拔屁股。”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笑聲,不過很快就被沈詩她媽說話動靜給蓋住了:“海參崴現在是不是也降溫了?那什麼,這馬上要過年了,等一會兒回家我給你轉五千塊錢,你自己去買兩件衣服吧。”

    但沈詩壓根不接這個茬兒。

    我看她臉色有點冷,說話也不哆嗦了,用那種質問的語氣對着電話說:“我爸呢?你讓他接電話。”

    然後電話那邊的語氣就有點心虛的意思:“啊?你爸沒在我身邊啊。”

    沈詩又問:“那剛纔在旁邊笑那個男的是誰?你跟誰在一起呢?”

    “不告訴你我剛打完麻將嗎,送朋友回家,咋地了?”

    沈詩冷笑一聲:“對,你把我爸自己扔家,大半夜出去跟別的男的打麻將,周淑雲你可真行,可真有正事兒啊。”

    “小比崽子,你擱這兒喊他嗎誰大名呢?”

    一句話,給電話那邊的女人直接整惱羞成怒了:“我他嗎生你養你,到頭來還得讓你指指點點是吧?出去幹啥,跟誰在一起還用跟你彙報啊?我是你媽還是你是我……”

    電話那邊的聲音戛然而止,那是沈詩主動把電話給掛斷了。

    連帶着她的眼淚‘唰’的一下掉了幾滴下來,抱着自己兩條腿不吭聲,把頭埋在裏面,身子一下一下的抽動着。

    我都不知道該說點啥好了,只能坐在椅子上,點根菸緩解尷尬。

    卓逸他們也是,剛進屋就看見這麼一齣戲,給倆人整的雲裏霧裏。

    後來一絲極細的聲音飄到我耳朵裏:“你不是說留下來解決麻煩嗎?怎麼解決着解決着,這麻煩還演上感情戲了?”

    “不懂了吧,這就是你言哥的魅力。”

    我衝卓逸那邊吹了口煙:“但凡是跟我接觸過的女人,要不在我身上流那麼幾滴眼淚,你覺得我可能輕易放她走麼?”

    “對,你就繼續吹牛逼。”

    就算是傳音,我都能聽出卓逸咬牙切齒的勁兒:“等你死了,我找一百多個女的圍着你棺材哭,棺材都得他嗎給你泡浮囊嘍。”

    我懶得搭理她,靠在桌子上,用手腕拄着腦袋朝沈詩那邊看。

    可能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了,沈詩擡起頭:“你要是覺得不行,我再把電話給她撥回去,但她接不接我就不知道了。”

    “得了得了,別打了,自己先哭會兒吧。”

    我把椅子轉了個方位:“我說二位,是走廊不夠寬敞還是門不夠大氣啊?放着好好的道兒不走,你倆非得裝什麼逼呢?”

    卓逸白眼一翻:“草,不是你說的有急事兒找我們商量嗎?”

    “急也不急這三分兩分啊,看給人家姑娘嚇的,都哭了。”

    也是想借着這個由子緩解緩解沈詩的情緒,說完之後我走過去在她胳膊上點了兩下:“來,把你那項鍊給我朋友看看。”

    她也沒擡頭,只是把手伸出來在我面前攤平。

    我拿起項鍊扔給卓逸:“來,天心島的大執事,用你那火眼金睛的本事看看這項鍊有沒有什麼貓膩。”

    “這玩意能有啥貓膩兒啊,一顆鑽石,還是個二十分碎鑽,項鍊加上鑽託滿打滿算也就十克白金,送我我都不稀得要。”

    卓逸隨手把項鍊扔到桌子上,臉上寫滿了嫌棄的表情。

    不過兩秒鐘之後,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目光中帶上幾份疑惑,又把剛扔掉的項鍊拿了起來,放在面前對着那顆鑽石仔細端詳着。

    越看眉頭越深,越看錶情越凝重,最後卓逸乾脆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擡起頭看向我這邊問:“臥槽,這項鍊是從哪兒弄來的?”

    她一說這話我心裏就‘咯噔’一下。

    臥槽,這玩意還真特麼有貓膩。

    知道卓逸是在問沈詩,但沈詩現在的情緒不允許她回答這種問題,於是我告訴卓逸:“你別管哪來的,先說說這項鍊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

    卓逸一手拎着項鍊,一手指着那顆鑽石:“看鑽心,好好看,用心點看,能不能看見這鑽石裏面有個六芒星圖案?

    這是天心島的特有法陣,在我印象中能把它刻到這麼小的東西里,把陣法運用到這種程度的人只有妘螭,別人壓根沒這個能力。

    所以這項鍊就算不是妘螭的,也一定是件經過她手的東西,趕緊的,告訴我這東西到底是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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