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這一路上也沒寂寞，畢竟佟若卿基本上不會法術，一開始是齊纓帶着她，後來我怕齊纓累就把她給接了過來，一路上倆人說說笑笑也算挺有意思。
不過我還是有些低估了飛機的實力。
機械是不知道累的，但人不行啊，理論上從東北飛聖彼得堡只需要七個小時左右，但這幫人足足墨跡了快十二小時才趕到。
沒辦法，剛開始馭氣的時候還挺精神，可路程剛過半，柳家兩位老祖宗就有點跟不上節奏了，又不讓人幫，這幫人就只能放慢速度遷就它倆。
太陽一直在屁股後面攆着衆人走，終於，在照樣即將升起的時候，風塵僕僕的一羣人終於踏上聖彼得堡地界兒，落在教廷前方的廣場上。
有了墜機這件事，我要來的消息已經瞞不住了。
當時卓逸跟許諾都在，索菲亞也帶着一羣教廷祭司站在廣場上，我剛落地她就帶着那些人迎上來：“這一路辛苦了，沒受傷吧？”
先前卓逸跟我說過索菲亞最近正跟謝爾蓋膩味的事兒，那我當然不可能給她啥好臉色：“還行吧，我命大，輕易死不了。”
她也沒太在意我的態度，擡起胳膊向身後示意：“這是我們招待客人的方式，聽說你這次還帶來了冥府的客人，我想向他們表示歡迎。”
索菲亞說的同時，兩個教廷女神官端着倆托盤走上來。
麪包蘸鹽，這的確是斯拉夫民族招待客人的傳統方式，不過我對這東西沒啥興趣：“那就讓他們嚐嚐吧，我也不算客人，就不喫這東西了。”
之後我就沒再跟索菲亞對話，直接走到卓逸面前，還沒等說話呢，許諾上來就是一頓嚷嚷：“顧言你可真行，說好的帶我出去玩，結果就把我把得莫利一扔自己跑了，有你這麼辦事兒的麼？”
我問她：“卓逸不是帶你玩的挺好麼？”
許諾就說：“那能一樣嗎，你是你她是她，反正我不管，這次來歐洲你必須得陪我好好散散心，就當補償了。”
我衝她翻了個白眼兒：“補償個屁，出軌的是你爹又不是我，我又沒對不起你。”
“你他嗎的……”
“別罵人嗷，這是教廷，當着一羣外國祭司的面兒你可別給我現眼。”
跟她扯了兩句我就跟卓逸嘮正事兒去了：“那什麼，索菲亞知道這事兒是謝爾蓋乾的麼？你的調查結果跟沒跟她說？”
卓逸搖頭：“這事兒是我交代給一個認識的杜馬議員，讓他幫我打聽的，還沒告訴索菲亞，不過我估計她心裏應該有數。”
“行，那就先別告訴她，我倒要看看這女人究竟是什麼態度。”
瞄了眼正在跟齊纓跟管正交談的索菲亞，我繼續問卓逸：“距離她加冕的日子還有多長時間？教廷內部把日子定下來了沒？”
“還沒有，不過日子不重要，這幫老神棍自稱神的使者，他們說哪天是吉日哪天就是吉日，想加冕隨時都能開始舉行儀式。”
“你說的麻煩是謝爾蓋還有他背後的普希金家族？”
“嗯，那幫老傢伙一直在使絆子，想讓索菲亞和謝爾蓋舉行婚禮之後再加冕，這樣教廷的權利依然屬於他們家族。”
卓逸冷笑一聲：“算盤打的不錯，但這事兒我肯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畢竟索菲亞要是真跟了謝爾蓋，那不就跟給你戴綠帽子屬於一個道理麼？”
我剛想罵卓逸，讓她別瞎白話，但還沒等我說話許諾先開始了：“戴綠帽子什麼意思？顧言，你不會跟這洋妞兒還有一腿吧？”
我是真不想搭理她，想回去看看索菲亞跟齊纓他們客沒客套完呢。
可剛轉身許諾又拽了我一把：“別走啊，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我被她整的腦瓜子都要炸了：“哎呦我的媽，大姐你能先消停消停別煩我麼？我那邊還有一大堆正事兒要辦呢。”
然後她就特別理直氣壯：“什麼叫正事兒啊，回答我問題不算正事兒嗎？”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卓逸你管管她行麼？”
卓逸做出了一個特誇張的動作，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我？我管她？你別鬧了顧言，自己的女人自己管去，跟我有雞毛關係啊。”
這比也是真不講究，扔下這句話扭頭就走，直接奔着人羣那邊去了。
我也想去，但許諾一直拽着我：“你可真行，我還以爲你來歐洲是辦正事兒呢，沒想到你是見自己老相好來了。”
我是不敢惹她，就一直打着哈哈：“啊對對對，我就是爲了見老相好纔來的，你許大腦袋不就是我的老相好麼？”
“別扯淡了，當我那麼好忽悠呢？”
許諾朝人羣那邊掃了幾眼：“不過說真的，顧言我有點佩服你，你既然跟這個叫索菲亞的洋妞有一腿了，還敢帶柳青青一起來歐洲，真不怕東窗事發啊？”
我心不在焉的敷衍她：“這有啥的，咱倆不是也有一腿麼？你看我帶你在她面前晃悠的時候也從來沒怕過不是？”
這句話讓許諾很滿意：“嗯，你終於肯承認咱倆有一腿了。”
“你快滾蛋吧，我就算跟你有一腿也是第三條腿，趕緊鬆開我，我要去辦事兒了。”
這次也沒管許諾同不同意，我直接把她拽着我的手掙脫開，走到正在交談的幾人面前：“這麪包都喫完了，還在這站着幹嘛呢？走走走，趕緊進屋，從亞洲飛到歐洲，折騰一宿我都要累死了。”
“好，那咱們進去再聊。”
索菲亞微笑着朝衆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諸位請進吧，顧先生請稍等，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