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對這事兒沒啥興趣,一直在找機會離開,倒不是真想讓Amy陪睡,現在也沒這心情,主要壓根不認識這女人,插不上話,待下去也沒意義。
等他們仨一瓶酒下肚,卡米拉酒勁兒上來,話開始密了,我起身跟申公打了個招呼:“那什麼,你們先喝,我跟Amy出去轉轉。”
“去吧,最好去珍珠港轉轉。”
我知道他這是想讓我去盤盤道兒的意思:“行,那我過去溜達溜達。”
象徵性的衝卡米拉點點頭,又跟老金打了個招呼,之後我就帶着Amy離開了。
剛出門那會兒是八點多,天完全黑了,我問Amy:“珍珠港往哪兒走啊。”
“就在那邊,不太遠,但是走路過去估計得半個多小時。”
Amy指着我倆西南方:“要不我先回家取車,咱們開車過去?”
我晃晃腦袋:“不用,走着去吧,剛喫完飯就當消化食兒了。”
Amy轉身,帶着我往左面那條路走:“行,那我們去體育場吧,那邊比較熱鬧,你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看到對岸那艘被炸沉的大船。”
“我知道,亞利桑那,在水底下沉了快一百年了。”
我跟她並着肩,也不着急,吹着溫暖的海風慢慢往前走,相比於還在下雪的東北,夏威夷的三月簡直就像夏天,氣候好的讓人羨慕。
本來我沒打算跟Amy閒聊,就想着散散步、放鬆一下心情。
但這丫頭嘴閒不下來,一個勁兒跟我搭話,問的還淨是些私人問題,什麼你談過幾個女朋友啊,現在是不是單身啊之類的。
我懶得編瞎話,乾脆岔開話題:“那你現在就是放假回夏威夷,然後開學了再飛回學校?這麼老遠不嫌折騰啊。”
“不折騰啊,定個商務艙睡一覺就落地了。”
之後她還扭頭問我:“你呢,大老遠從中國飛到夏威夷,累不累?”
“累,而且我是從歐洲飛過來的,中途還不能睡覺。”
“去歐洲幹嘛?”
“談生意,剛談成就被你胡叔叔拽過來了。”
我倆就這麼一邊聊一邊往前走,後來走到一家星巴克門口,Amy說她有點渴了,問我想不想喝點什麼,我說隨便,她就讓我等着,說裏面人太多,然後就自己進去買喝的了。
我也不能幹等,就站在路邊點了根菸。
不過掏出打火機,剛按下去,我就用餘光瞄見旁邊好像有人正在盯着我。
那是白人男性,年紀不算大,也就三十出頭,穿着打扮都比較正常,唯獨眼神兒讓我覺得不太自然,端着咖啡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總是偷摸往我這邊瞄。
爲了驗證自己的想法,等煙點燃之後,我趁着揣打火機的功夫朝他那邊掃了一眼,結果目光剛過去,那人就把臉扭到一邊兒去了。
“草,這破演技還出來跟蹤人呢?”
我撇撇嘴,幾乎可以肯定這人來者不善了,不過還不能確定,也沒辦法直接上去找他,就站在馬路邊慢悠悠抽着煙,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大概過了三分鐘,Amy推開門從店裏出來。
她把一杯咖啡遞給我:“冰美式,不知道你能不能喝的慣。”
我接過咖啡,衝Amy笑笑:“能,我就喜歡喝冰美式。”
“那就行。”
Amy看了眼我倆身邊的長椅:“要不然咱倆坐着歇會兒?”
那我肯定不能歇啊,歇了那人還怎麼跟蹤我了?
於是我就問她:“你累嗎?不累的話就沒必要歇,再說時間已經挺晚了,一會兒還得回酒店呢。”
然後Amy就笑了,開始跟我逗殼子:“回酒店?你就這麼着急啊。”
“肯定啊,是你自己說要陪睡的。”
“那要不然咱們別去海邊了,現在就回去吧。”
“那不行,哪兒能直接進入正題啊,睡覺之前不得先培養培養感情麼?”
我倆就這麼繼續說說笑笑的往海邊走,不過我的注意力完全沒在這上面,一邊往前走,一邊用神識觀察自己身後。
果然,我倆前腳剛邁開步子,那人就從長椅上起身,不遠不近的跟在我倆身後。
“呦,還真他嗎是來跟蹤我的。”
我小聲嘟囔了一句,被Amy給聽見了:“嗯?你說什麼?”
“你別回頭啊,我說有個人一直跟在咱倆身後,鬼鬼祟祟的。”
我攬着Amy的腰,壓低聲音:“這附近有沒有什麼比較僻靜的地方,比如小巷子、垃圾場之類的?最好沒人路過的那種。”
“好像沒有,這附近人很多,尤其是海邊,這個時間很多人都在外面散步。”
Amy思考了半天:“不過附近有個高中,這個時間應該沒有人了。”
我點頭:“行,那咱倆拐個彎兒,你帶我去學校,我找機會把後面那小子辦了。”
“辦了?什麼意思。”
Amy扭頭看我:“你不會是想把他殺了吧?萬一他身上有槍怎麼辦?”
我又被她給逗樂了:“想啥呢,我就是找個僻靜的地方問問他跟着我幹嘛,別總打打殺殺、又槍又炮的,你真當我跟你胡叔叔是特工啊。”
Amy小聲嘟囔着:“什麼叫我以爲,你要不是特工,那人跟着咱們幹嘛?”
我覺得她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
是啊,我現在也納悶兒身後那人是什麼身份,他跟着我想幹嘛。
剛纔用神識在他身上掃了一圈,然後我發現這就是個普通人,身上一點能量波動都沒有,那我估計他肯定不是天心島的人,沒聽說天心島還收白人的。
既然不是天心島派來的,難不成是這邊的情報人員?
好像也不應該,畢竟我跟申公剛開始計劃要偷核彈,還沒開始行動,就被情報部門給知道了,要真是這樣他們可就太牛逼了。
越想越好奇,我問Amy:“那學校還有多遠?”
“大概200米,穿過這條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