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要爸爸!”念念哭鬧起來,“念念喜歡爸爸,要跟爸爸住在一起!”
看到女兒掉淚,哪怕身陷千軍仍談笑自若的凌天瞬間慌亂起來。
他連忙追着柳如煙,小心賠着不是,“好好好,剛纔都是我的錯,別生氣啦。”
“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絕對都聽你的!”
說着,凌天伸出手去抱念念,“乖寶貝不哭啊,來,爸爸抱。”
柳如煙雖然滿心怨氣,卻不捨得讓念念哭鬧,只能鬆手讓凌天抱走。
她抿了抿脣,軟軟出聲,“總之沒有下次,你不許再惹是生非!”
“遵命,老婆大人!”凌天啪得立正,行了個軍禮,帥氣逼人。
剛纔還哭着的念念被逗笑,學着凌天的模樣,跟着舉起小手敬禮,“我也會,我也會!”
柳如煙被這對活寶逗得又好氣又好笑,黑沉的臉再也繃不住,到底噗嗤笑出聲來。
“笑了?”凌天輕撞了下柳如煙,衝她擠眼,“走,咱們去買菜,我來整兩個菜。”
親暱的小動作徹底化解了僵持的氣氛,柳如煙不再生氣,跟着凌天去了商超。
商超裏琳琅滿目,然而無論凌天拿什麼給念念,她都搖頭不要。
“念念,這些你都不喜歡麼?”凌天十分奇怪,按理說小孩子,最容易被玩具和零食吸引纔對。
“我不要,”念念再次搖頭,“媽媽掙錢很辛苦的,念念不要亂花錢。”
這句話瞬間令凌天淚目,他這些年只顧爲國盡忠,對得起國家和人民,卻唯獨虧欠了自己的骨血!
柳如煙別過頭,偷偷抹了下眼角的淚。
念念從小就格外懂事,可越是這樣,越讓她心疼不已。
“老婆,這些年真的委屈了你們,”凌天擁住柳如煙的肩頭,鄭重出聲,“此後餘生,我定會護你們尊貴榮耀!”
“好啦,別說這些空話,趕緊買東西回去吧,等下念念要餓了。”
柳如煙說着,撿了些打折的時蔬,放進購物車內。
凌天將這些菜拿出來,專挑新鮮的進去,又拿了很多零食和玩具,“買就買最好的,老婆,咱們不差錢!”
“我知道退伍有津貼,可也不能這麼花呀!”柳如煙板起臉,“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着呢,我們要儉省節約纔行。”
凌天笑了,掏出一張銀行卡,“這裏有一百萬,難道不夠付賬?”
“夠了!”柳如煙怒目而視,“凌天,你能不能不要說大話!我最討厭的就是不切實際!”
說凌天手裏有個幾萬塊,她相信。
可是說那張銀行卡里有一百萬,打死柳如煙她都不會信的!
凌天爲難出聲,“可是,這裏真有一百萬……”
“住口!你再胡說,我就不跟你出來買東西了!”柳如煙扭頭就走,俏臉冷如冰霜。
凌天趕緊跟上,“好好好,我不說了,但是我好不容易回來,今晚能不能破費一次?”
柳如煙瞪了凌天一眼,“下不爲例!”
從商超回來,凌天立即去廚房做飯,很快做出幾個小菜出來。
念念喫得開心,手裏摟着只粉紅豬小妹不放手,“媽媽,爸爸,以後我們還可以這樣麼?”
“像今晚這樣,”念念笑着出聲,“跟爸爸媽媽一起喫好喫的,還有漂亮的玩具。”
“會,而且還會越來越好!”凌天說着,加了筷子蝦仁送到念念嘴邊,“張嘴,啊。”
這頓晚飯喫的其樂融融,收拾好後,凌天陪着念念又玩了會兒,柳如煙才帶着她去洗漱。
等母女倆出來,念念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
柳如煙穿着粉紅色的嶄新睡衣,修長的腿象牙白光潔,倍現窈窕身材。
尤其她半乾的發,散發着怡人的清香,令凌天狠狠嚥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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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迅速衝進浴室,洗了個戰鬥澡,然後裹着浴巾出來。
柳如煙已經將念念哄睡着,就看到凌天拿着毛巾擦頭髮,脊背挺拔,腹肌誘人。
她看得臉一紅,心兒跟着狂跳起來。
剛想挪開目光,卻看清那英挺的胸膛上,佈滿了交錯不一的傷痕,還有幾枚彈孔!
“你……”柳如煙看得淚目,聲音裏滿是心疼,“這些年,你都是怎麼撐過來的?”
“沒事兒,我有護身符,不怕這些。”凌天笑着曲起手臂,肌肉緊繃,荷爾蒙滿滿。
“護身符?”
“對啊,”凌天一把抓住柳如煙的手,貼在自己心口處,“這裏,裝的滿滿都是你,不怕任何物理傷害。”
他從不覺得辛苦,因爲唯有榮耀加身的他,才配得起眼前的解語花!
不知道是月色撩人,還是凌天身上那濃郁的男人味道,柳如煙只覺得雙腿發軟。
凌天打橫將她抱起,走向兩人的臥室。
今晚,他要好好彌補自己闊別多年的嬌妻!
夜風陣陣,拂動着厚重的窗簾,跟着打起醉人的節拍……
次日,柳如煙拖着痠痛的身子起了個大早,爲父女倆做愛心早餐。
她剛做好擺上桌,電話突然響起來,居然薛豔麗打來的。
“媽?”
“別叫我媽!趕緊帶着凌天回柳家認罪,唐家的人找上門了!”
薛豔麗的語氣很不好聽,柳如煙正想細問,電話裏就響起陌生女人的聲音,“給你們十分鐘,如果到不了,就切下柳彪的手!”
“到底發生了……”
沒等柳如煙說完,電話直接被切斷。
這下柳如煙慌了神,趕緊摘下圍裙,“凌天,我們必須趕快回家!”
“怎麼了?”凌天正在刷牙。
“好像唐家的人找去家裏,還說要切下柳彪的手。”柳如煙催起來,“你快點,我怕他們對爸動手!”
在柳如煙的連聲催促下,他們攔了輛車,直奔柳家。
路上,凌天耐心安撫着柳如煙,讓她不用擔心。
柳如煙哪裏聽得進去,急得滿頭是汗。
的士剛到柳家門前,柳如煙就推開車門下去,朝小院裏衝,“爸!你沒事吧!”
凌天付了錢,抱起念念跟進去,這才發現,不大的小院內,站滿了面色不善的打手。
敞開着的客廳內,坐着個長相刻薄的女人,穿的花枝招展,正是唐威的姐姐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