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玉又寒暄了會兒,這才告辭離開。
病房內安靜下來,柳如煙垂眸看着手腕上的鐲子,“我總覺得這東西很貴重……”
“喜歡麼?”
凌天笑着握住她的手,“只要你喜歡就好,其它都不重要。”
“人家送咱們房子住,還送這麼貴重的禮物……”柳如煙淡淡皺眉,總覺得欠了人情。
凌天不以爲意,“這些都不算什麼,不用放在心上。”
爲了不讓柳如煙胡思亂想,他隨口轉移話題,“對了,你怎麼會被抓走?”
“柳彪打電話告訴我,說我爸病重,”柳如煙說着急了起來,“不行,我要回去一趟!”
不是凌天提醒,她都差點忘了自己父親病重垂危這件事。
“是柳彪打電話,把你約出來的?”凌天語氣冷冽,暗藏着殺機。
這個柳彪,既蠢又壞,必須好好懲治!
“對,我現在沒什麼大礙,咱們回去看看吧。”
柳如煙說着想走,凌天耐心安撫,“再着急,也等這瓶液輸完,消炎止痛的,你身上很多擦傷。”
“可是……”
柳如煙還想堅持,卻被凌天摁回去,“乖,不着急這一會兒,爸真的沒事。”
直到一瓶消炎針輸完,凌天這才護着柳如煙出院。
兩人走出病房門,凌天拉開路虎車門,“走吧,我帶你回家。”
柳如煙卻驚得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時候買的車?”
“這種車最便宜都要四五十萬,你還沒找到工作,不能這麼敗家啊!”
凌天笑了,“哦,這是蘇總不想開了,送給我的。”
“沒有你的批准,我可不敢亂花錢。”
他沒敢告訴自己的小妻子,這是最新款的攬勝,落地三百多萬。
好在柳如煙不怎麼懂車,沒再追問這個,心裏卻有點慌。
蘇明玉出手這麼闊綽,難道,對凌天有意思?
她坐上車,看着沉穩開車的凌天,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對方是集團公司的老總,人美條靚,自己呢,家族破敗,只能靠賣菜度日……
不安的感覺環繞着柳如煙,令她坐立不安。
凌天很快察覺到,“怎麼了?”
“沒什麼,”柳如煙抿嘴苦笑了下。
如果對方真跟自己競爭,就算她使盡渾身解數,也是爭不過的……
在柳如煙的胡思亂想中,車子很快停在柳家小院前。
聽到車響,薛豔麗走出來,看到凌天兩人從路虎攬勝上下來,眼睛都直了。
這輛車只怕得好幾百萬,凌天這窮小子,從哪兒弄來的錢?
她心裏這麼想,嘴裏直接問道,“凌天,怎麼突然發達了?都有錢買好車了。”
“借朋友的。”凌天淡淡應了句。
薛豔麗不屑撇嘴,“原來是借別人的東西來裝逼,臉皮真厚。”
凌天懶得理她,柳如煙朝院內走去,“我爸呢?身體好些了麼?”
“我一直挺好的啊,”柳傳志端着水杯走出來,“如煙,快進來。”
看到柳傳志安然無恙,柳如煙提着的心這纔算落了地。
她跟柳傳志走進院子,凌天跟上,卻被薛豔麗攔了下來,“生活費!”
柳傳志尷尬回頭,“豔麗,你能不能別這樣市儈?”
薛豔麗眼睛一瞪,“我市儈?感情你不用喫飯!那好啊,你給我錢!”
柳傳志被懟得臉紅,“我們家的食品廠已經有了起色,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
“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再說,女兒孝敬父母,天經地義的,你……”
薛豔麗正說着,凌天已經掏出張卡,“這裏面有十萬塊,足夠三年的生活費了。”
“拿張破卡,想糊弄誰啊!”
薛豔麗根本不接,“你個破當兵的,肯一次掏出十萬塊?呵呵,天都要塌了!”
“你只管拿去刷,如果裏面沒錢,我再也不踩這道門檻兒。”凌天篤定出聲。
這張卡是他特意讓蘇明玉辦妥的,爲的就是應對薛豔麗索要生活費的嘴臉。
“好!這句話可是你說的,要是沒錢,你馬上給我滾,再也不準來!”
薛豔麗一把奪過卡,匆忙走出院子。
柳傳志尷尬地想找道地縫鑽起來,訕訕看向女兒,“如煙,你別往心裏去,其實我們不怎麼缺錢的。”
“沒事的爸,這些錢早晚都要孝敬你們,只要你身體沒事就好。”
柳如煙笑着寬慰柳傳志,她倒是沒想到,凌天出手就是十萬。
她倒是不反對凌天給錢,不過這樣一來,他的那點退伍金,只怕所剩無幾。
既然都給了,柳如煙也不再糾結,陪着柳傳志聊起家常。
凌天陪在一旁,氣氛倒也和睦。
柳如煙喝多了水,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出來時洗手,怕碰壞了手腕上的翡翠鐲子,脫下來放在了洗手檯上。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薛豔麗的聲音,“那張卡里,居然真的有十萬塊!”
柳如煙連忙走出去,就看到薛豔麗拎着大包小包進來,滿臉得色。
“媽,你都有那麼多錢了,分我一點。”
柳彪跟着進來,追着要錢。
薛豔麗臉一沉,“這是我跟你爸的養老錢,你別想打主意!”
自己生養的兒子,尾巴一撅,薛豔麗就知道他存的什麼心思。
她好不容易纔討了個大便宜,纔不會讓柳彪拿去賭!
沒要到錢,柳彪心裏不爽,轉身去了洗手間。
剛打開水龍頭,他眼睛一亮,看到了洗手檯上的那隻翡翠手鐲。
“這玩意兒,起碼值個十萬吧?”
柳彪喜不自勝,連忙將鐲子揣走,頭也不回離開家,“媽,我有事出去一趟!”
等柳彪走後,薛豔麗直接下起逐客令,“馬上快中午,我就不留你們喫飯了。”
柳如煙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那我們這就回去,對了,我的鐲子。”
她纔想起自己鐲子落在洗手檯上,連忙過去取,卻發現上面空空如也。
不用猜她就知道,鐲子是被柳彪拿走了。
“媽,柳彪拿走了我的鐲子,你讓他還回來。”
“什麼破鐲子,讓你那麼緊張,拿走就拿走唄。”
薛豔麗鄙夷翻起白眼,“當姐姐的,不要那麼摳門!”
凌天臉一沉,“那隻鐲子價值百萬,如果報警的話,夠判刑十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