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輛商務車,李牧火大走過去,一腳踹向車門,“撞了人還敢跑?給我下來!”
“嘩啦!”
車門被拉開,跳出來幾個大漢,個個牛高馬大。
打頭的手臂上紋滿了花色紋身,衝李牧捏着拳頭,“小子,撞了你的車就撞了,不服給我憋着!”
“老子還有事要忙,懶得理你,不想捱揍,就趕緊給我滾!”
“呵,還挺囂張!”李牧氣笑了,“是不是以爲塊頭大,就無往不勝?”
“廢話!惹怒了老子,撕了你,屍體都找不到全乎的!”
花臂男說着揮拳,砸向李牧鼻樑,“這一拳,權當給你點教訓!”
他仗着身高體壯,根本沒把李牧放在眼裏,就等着砸他個鼻血橫流。
哪知道拳頭揮出去,李牧輕鬆閃過,然後掃腿,正中花臂下盤!
“轟隆!”
花臂男被放倒,摔了個狗啃泥,氣得大罵,“都別愣着,給我撕吃了這小子!”
他身後的大漢們頓時將李牧圍起來,想要以多欺少。
李牧不慌不忙,掏出配槍,“不要命的,儘管放馬過來!”
這幫人雖然驕橫慣了,看到黑洞洞的槍口,頓時軟慫。
花臂男訕笑賠起不是,“哥哥,誤會,都是誤會!”
“剛纔不小心撞了你的車,你說多少錢,兄弟一毛錢都不會少!”
李牧用槍柄輕砸着花臂男的臉,“現在知道賠錢了?晚了!”
“你們肇事逃逸,聚衆鬥毆,必須受到嚴懲!”
“別,哥們兒,有話好好說,”花臂男服軟討饒,“兄弟也是有背景的,何必撕破臉,弄到兩敗俱傷呢?”
李牧樂了,“什麼背景,說來聽聽。”
“不瞞哥們說,我們這是要去給石山小爺送東西。”
花臂男神氣起來,“看你穿着這身行頭,肯定聽過石山的大名吧?那可是有軍方背景的。”
“石山?”李牧看向凌天,等他下指令。
這些天,他和蘇明玉的人都在找這孫子,今天主動送上門了!
“原來是石山的人,我們正要去拜會他。”凌天淡淡說了句。
李牧跟着點頭,“前面帶路吧,咱們過去敘敘舊。”
花臂男瞬間鬆了口氣,慶幸躲過一劫。
他還真怕李牧的手滑,扣下扳機。
“兄弟們,上車!”
花臂男招呼着衆人跳上商務車,從車窗探出頭,“跟好了哥們兒,再有五分鐘就到!”
李牧和凌天對視一眼,跳上車跟在商務車後。
兩輛車一前一後,又開了一會兒,來到處荒僻的農家院。
院門外停着幾輛車,隱隱傳來滲人的狗叫,和若有若無的低泣聲。
“這孫子,原來躲在鳥不拉屎的地方,難怪找不到!”
李牧低咒了聲,捶了下方向盤,“聽聽這動靜,估計沒幹什麼好事!”
“警醒點,讓人過來,抄了這裏。”凌天說完,推門下車。
李牧將定位發給自己的助手,這纔跟着下來。
花臂男已經跳下車,扯着嗓子喊道,“石山少主,有人來拜訪你了!”
花臂男嚇得連連後退,“拽好它們,我可不想再被咬了!”
鐵鏈聲響起,將藏獒拽得不能近前,石山狂笑出聲,“慫包,狗有什麼好怕的!”
花臂男擦了下額頭的冷汗,指向身後走來的凌天和李牧,“少主,他們說要跟你敘敘舊。”
石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陰鶩看向凌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來呀,把他們兩個,給我抓起來!”
隨着他一聲號令,小院內衝出幾十名鐵塔般的壯漢,將兩人圍了起來。
花臂男直接懵了,“少主,他們不是舊相識?”
“啪!”
石山擡手就是一記耳光,咬牙切齒道,“他們把我未婚妻送進牢房,怎麼不是舊相識?!”
“正好,裏面在直播,把他們弄進去,給金主們開開眼!”
李牧本想踹翻那些壯漢,卻被凌天用眼神制止。
他想看看,石山嘴裏的直播,到底有什麼貓膩。
兩人沒有反抗,被人帶進院內。
剛進去,就嗅到濃重的血腥味。
“不要!求你放了我吧!”
淒厲的慘呼聲突兀響起,凌天下意識看向一扇緊閉的房門。
“看什麼看!給我老實點!”
一名壯漢推搡凌天,李牧擡腳就踹,“找死!”
壯漢沒有提防,被踹得倒飛出去。
石山頓時暴怒,“電棍呢?弄死這丫!”
“慢着!”凌天故意訓斥李牧,“你是不是瘋了?沒看他們人多,雙拳難敵四手啊!”
“哼,算你識相!”
石山耀武揚威起來,“進了這個門,是龍,你給我盤着;是虎,你給我臥着!”
凌天沒有應聲,悄然打量着院內緊閉的房間。
每個房間的窗戶都被封的死死的,半點光都漏不進去。
房門處血跡斑斑,有幾間門縫下,甚至淌出暗紅色的液體,怎麼看都像是人血。
“進去!”
石山打開一扇房門,幾名壯漢將凌天和李牧推進去。
裏面亮着燈,亮如白晝,牆面上掛滿了各式電鋸,鋸口處鮮血淋淋。
牆角處放着幾臺固定用的簡陋手術牀,上面同樣血跡斑駁。
就連地上都早被鮮血,染成了大片大片觸目的鐵鏽紅。
凌天看向手術牀旁的攝像頭,怒目瞪視石山,“你在進行恐怖直播?!”
石山無所謂聳肩,“廢話,你根本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多暴利!”
“實話告訴你,這些房間都是直播用的,只要金主掏錢,活剮了你都沒人管!”
站在他身後的幾名壯漢仰頭大笑,顯然已經看慣了這罪惡的一幕。
“來呀,上線,我要在線直播一場,電鋸驚魂!”
石山囂張說着,從牆角拿下只電鋸,“先從哪兒開始呢?左手,還是右手?”
“不不不,乾脆從手指好了,一根,一根,慢慢切掉……”
“是麼?”
凌天冷笑出聲,擡腳踹向石山心窩,一把將電鋸搶過,“這個主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