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凌天,“師父,薛豔麗太過分了!”
除了凌天,誰敢罵她!
如果不是爲了隱藏身份,剛纔衝對方那些侮辱的話,她就已經動手了。
凌天知道她的脾氣,“你去吧,別把事情鬧大了,不管怎麼說,她現在也是如煙的家人。”
至於以後,那就不一定了。
夜鶯出門,拿出手機,確定定位之後,飛奔而去。
禹城城中央,正值不夜城,繁花似夢。
這裏匯聚着各大購物中心,以及娛樂場所,是禹城最貴的地段,寸土寸金。
薛豔麗取出卡上的兩萬塊錢,開心放進高仿的愛馬仕鉑金包裏。
她踩着高跟鞋,高昂下巴,踏進了一處裝修豪華的娛樂會所。
這家會所,是禹城最奢華的溫柔鄉,裏面囊括了所有的娛樂項目。
薛豔麗一到,立刻就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迎了上來,“姐,您又來了,還是十三號嗎?”
“還是他,單獨給我開個包廂。”
男人一笑,“薛姐真是財大氣粗,前臺,快點給姐開個單獨的包廂,點十三號!”
包廂裏裝修的十分豪華,到處都是金黃色的鏡面,奢靡醉人。
在燈光的折射下,就連薛豔麗這種上了年紀的人,看起來也美上許多。
她對着鏡面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眼角眉梢都帶着春意。
片刻之後,門打開,走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
張浩看到薛豔麗,厭惡的一撇嘴,不過很快就換上乖巧的模樣,“姐,你終於來看我了,我都要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我這不是一有時間就來看你了嗎?公司太忙,我這都是抽空來看你。”
在這家會所裏,薛豔麗假裝着富家闊太太的身份,自稱掌管着一家公司。
張浩什麼富婆沒見過,一眼就知道那愛馬仕是個假的,而且還是低仿,連最基本的品牌英文都拼錯了。
他耐着性子,“姐,上次你說給我買的球鞋呢,我都想了好久了。”
薛豔麗大方地拿出一疊錢,“給,拿去買鞋!”
“姐,你都不知道,他們都欺負我,因爲我穿得差。”
“什麼,誰敢欺負你,我幫你出氣!這些錢給你,拿去買兩件好的衣服!”
“姐,我想喝好一點的酒,剛纔喝那種不好的,現在胃都疼!”
薛豔麗早就被張浩給迷的暈暈乎乎,手一揮,“那就要好酒!”
夜鶯站定在會所門口,撇撇嘴,一個五十歲的女人來這種地方?
她看了眼門口的服務生,一甩頭,拿出老孃天下第一的氣勢,刷卡付錢一氣呵成。
會所迎來送往,最歡迎的,就是這種肥羊。
夜鶯來到包廂,等人走後,藉機尋找薛豔麗的身影。
沒過一會,她就憑藉微型定位儀,準確的找到薛豔麗的所在。
她坐在沙發上,旁邊還有個年輕男人,兩個人靠的不算太近。
不過,那男人是不是湊過去些,然後就能拿到不少的毛爺爺。
呵呵!
這個老巫婆,嘴上口口聲聲說是爲了師孃的父親,結果居然在這裏紅杏出牆!
“不用管她!”
一個小時之後。
已經有些喝醉的薛豔麗接到柳傳志的電話,她不耐煩的應了一聲,這才準備離開。
服務生拿着POS機走了進來,“女士,您這次一共消費十二萬。”
薛豔麗的酒瞬間就醒了,“你說什麼,十二萬?”
她知道這裏的消費,連喫的都沒要幾份,怎麼可能有十二萬!
“好啊,訛到老孃頭上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女兒是誰!”
薛豔麗外強中乾,“我一共就要了兩瓶酒,怎麼可能十二萬!”
服務員掛着職業的微笑,不緊不慢的回答,“這是三十年的拉斐爾紅酒,每瓶標價五萬八千八,您一共消費兩瓶。”
“另外,還有服務費和包廂費,一共十二萬。”
“我……”薛豔麗看向旁邊的張浩,哪還有之前的溫存,“你怎麼叫這麼貴的酒!”
張浩鄙夷輕哼一聲,“姐,你不是有的是錢嗎?怎麼十二萬都拿不出來了?愛馬仕的鉑金包可就要三百萬了。”
她下意識把包往後藏了藏。
張浩懶得和她虛與委蛇,“讓她付錢,沒錢出來裝什麼闊,還拿個假包,真當別人都是傻的!”
說完,他推門就走,眨眼就甜甜的喊另外一個女人。
薛豔麗氣得渾身發抖,“我……我女兒是柳如煙,讓她付錢,我先走了。”
服務員攔住她,“不好意思,女士,您還沒付錢呢。”
話音落下,門外突然進來好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大漢。
“你要幹什麼?”薛豔麗嚇得握緊手機,“你們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報警了!”
“女士,在我們這裏沒人敢不付錢。如果您今天不能照常付賬,那我們就只能用其他手段了。”
片刻之後。
薛豔麗淚流滿面的撥通了柳如煙的電話,結果沒人接通。
她急得哇哇大哭,最後只能找到柳傳志。
十二萬,不是一筆小數目。
柳傳志把所有的錢都投入到公司內部,如今根本拿不出這麼多現金。
他怒不可遏的給了薛豔麗一巴掌,最後打給柳如煙。
這個時候,能幫自己的,只有女兒了。
金豪會所。
柳如煙帶着十二萬現金親自趕來,凌天陪在一旁。
薛豔麗哭的妝都花了,看着就像是個女鬼,她低着頭,哪裏還有之前囂張的樣子?
柳傳志更是覺得丟臉,“如煙……你媽她!唉,她被人仙人跳了,十二萬,我現在沒那麼多錢,等公司週轉出來了,我就把錢還給你!”
薛豔麗在後面小聲嘟囔着,“還什麼還……”
她就是下意識嘴碎,沒想到柳傳志因爲這件事深感恥辱,想都沒想,轉身就是一巴掌,“給我閉嘴!”
“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我柳傳志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凌天放下箱子,對旁邊的服務生說道,“錢可以給你,但是我要知道,她都消費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