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甚至沒有多餘的用處。
大概連新人類組織自己都沒有想到,一個身體孱弱的馬仔,居然能活下來,而且還可以和兩種基因相融合。
凌天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十分厭惡的將筆記本一腳踢到地上,“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就算男人沒用,可是他身體裏卻有兩種基因,哪怕作爲一個馬前卒也是好的,而且他還是一個非常完美的展示品。
可以告訴那些新教想要說服的人,他們的能耐到底有多少,想必會有不少的人心動。
男人深吸一口氣,看着凌天那猶如寒冰一般的眸子,他突然覺得渾身發冷,汗毛更是豎立起來。
他知道,自己說的謊瞞不過眼前的人,只能認命,“好……我的確不只是一個觀察對象……我還是新教真正的信徒,但是我到底是什麼身份,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按照男人的描述,他就是新教裏面的一個工具人,表面上是一個幫會的小頭目,可是在新教其他人的眼前,他什麼也不是,不過是一個運氣好,所以才基因轉移成功的傢伙罷了……
每一次任務,都有一個新教內部的騎士負責聯絡他。
凌天看了一眼滿是雜物的牀上,最後將其中的手機拿出來,擺弄片刻,已經刪掉短信,便重新恢復。
最近一條信息是兩天之前收到的,“阿文,三天之後,晚上八點,月色,四樓。”
男人叫做阿文,新教組織指示他在第三天的時候,前往一個叫做夜色的地方。
具體做什麼,短信並未明說。
看到凌天的眼神,阿文就知道瞞不住了,“月色就是我們幫派的地盤之一,是一個酒吧,我平日裏就在裏面賣一些蘋果。”
蘋果也是搖頭藥的俗稱,紅色顆粒,但是成癮性比搖頭藥更強。
凌天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針劑,一把抓住阿文的胳膊,直接紮了下去。
“你幹什麼!”
針劑眨眼見了底,凌天扔掉針管,“這是新研製出來的R3病毒,如果沒有解藥,三天之內必死。”
什麼R3病毒,都是唬人的。
這針管裏面,實際上是凌天準備的血清,主要就是爲了防止自己體內的蛇毒毒素再次發作,所以隨身攜帶。
可是阿文卻不知道,打完針短短片刻,他就覺得有些頭暈眼花,不由更信了幾分。
想到自己三天之後就會死,他哪裏還顧得上自己的面子,跪在牀上,不停的哀求,“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明天,來這裏找我。”凌天扔出一張字條,上面是他落腳的酒店,“該怎麼樣不被別人發現,想必你自己有辦法。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就饒你一命。”
凌天走了。
阿文癱坐在牀上。
新教他不想得罪,可是凌天……他也不想得罪……
第二日。
晚上七點。
羅布州的市區,變得極爲熱鬧,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行人,其中還有成羣結隊的旅行團,一個接着一個。
阿文甩開自己的小弟,獨自一人順着酒店的安全通道,摸到十七樓。
“砰砰砰!”
門打開。
阿文推門而入,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凌天,桌面上還放着一堆其他的東西。
“把這些東西帶好。”凌天指着茶几,“監控,錄像,錄音,還有定位器,如果要是讓我發現任何一樣不見了,那你就別想要解藥了。”
阿文不敢反駁,趕緊上前,想要將東西揣進口袋裏。
凌天冷冷的看着他,“鈕釦監控你自己裝好,錄像放到袖口,錄音放進腰帶裏。另外的幾個定位器,我要求你放在重要的人物身上,明白了嗎?”
“明白!”阿文認命將東西裝好,又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在凌天的目光下出了房間。
月色。
車門打開。
阿文下了車,大跨步進入酒吧正門,直奔四樓。
四樓全部都是包廂,昏暗的燈光下,偶爾還能看到醉醺醺的女人踉蹌走過。
有的人甚至直接在走廊裏,就開始做起了不雅的事情。
阿文深吸一口氣,來到最裏面的包廂。
推開門,已經有一個人在等他了。
模樣很陌生,五十多歲,手中夾着一根雪茄,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價值不菲。
男人勾了勾手指,阿文便乖巧的走到他面前。
“聽說你是一個合格的新教信徒,而且速度很快。”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又指了指身下的褲子,“那你給我表演一下,要是表演的不好,後果你自己知道。”
在東南亞,喜好男色的,大有人在。
而月色,更是男女不忌。
阿文面色不變,這種事情,他已經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可是今天,他卻不想認命。他假裝沒有聽明白男人的暗示,隨後以極快的速度在包廂裏穿行,最後停在男人面前。
“先生,如果我手裏有把刀,那我該有多厲害,想必你已經看到了吧?”
男人大驚失色,他以爲的快,就只是一般的快,可是剛纔阿文的身體幾乎已經變成了殘影,他不敢再像是之前那樣調戲,趕緊站起身,“好,我已經看到了你的表演,我很滿意。”
他轉身就走,阿文也趁機將一個小小的定位器,扔到了他的褲子口袋裏。
做完這一切,他才鬆了口氣。
男人上了車,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你說的對,你們真的很厲害,我願意和你們合作,但前提是,我也要變強!我不要變快,我要變得有力量!”
與此同時。
凌天坐上了車,按照標記,一路跟着前面的車,來到郊外的一處工廠。
他下了車,抹黑進去。
工廠有個地下車庫,如今亮着燈。
車庫裏除了在包廂裏的男人之外,還有兩個人,他們各個身着黑袍,臉上戴着面具。
通過身上的勳章,凌天猜測,這兩個人極有可能就是聖騎士。
騎士作爲新教,也就是新人類組織裏的最底層,只有黑袍而已,至於勳章,他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