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也有幾個小輩爲人懂事,凌天自然樂得給他們笑臉。
等到凌天入座之後,其他人方纔敢上桌。
飯菜陸續上齊。
凌天看着如今越來越好的凌家,想到自己父親曾經的遺願,嘆了口氣,“喫飯吧。”
話音落下,衆人才敢動筷。
喫過飯,凌天陪念念在房間裏做遊戲,凌林拿着公司裏的最新報表,走了過來。
“天兒,你看一下,這是這個季度公司的情況……”
凌天擺擺手,“姑姑,還要我說多少次,這種事情,你自己決定就好,不用告訴我。”
凌林笑着將文件放到他面前,“話是這麼說,可是隻有給你看過了,我心裏才踏實。你看了,也就當是大哥看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凌天也只能接過。
這個季度,凌家公司利潤比上個季度要高出五個百分點來。
主要的原因就在於凌家的那些小輩不出去作妖,廣大民衆對凌家企業好感度上升,自然就願意消費。
不過,除此之外,一些其他領域的生意不僅沒有賺錢,反而倒是賠錢了。
凌林立刻說道,“是這樣的,之前這些生意都是由凌家的小輩掌管,所有的利潤也都歸他們,爲了自己賺錢,他們之前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我接到手裏之後,便開始整頓,所以到目前爲止並沒有開始純盈利。”
整頓需要時間,更需要投入,沒那麼快盈利,也是理所當然的。
“姑姑,公司交給你,我很放心。”
見凌天沒什麼意見,凌林這才鬆了一口氣,“今天晚上……要不要留在老宅裏,好好過箇中秋?”
凌天點頭答應下來,“好。”
晚上,天一黑,凌天便帶着準備好的祭祀用品,前往凌家祖墳。
凌雲墓碑前,凌天點燃黃紙,“爸,中秋快樂,這是我第一次給你燒紙,這一次多燒一點。”
凌天坐在墓碑前,一邊燒紙,一邊將在東南亞發生的事情告訴凌雲,絮絮叨叨說了足足有兩個小時,這才停下,祭祀品也燒完了。
凌天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爸,那我走了,酒給你留下了,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凌天開着車,並沒有回到老宅,而是去往他記憶之中最深刻的地方。
凌老太太曾經將其改作爲咖啡廳,如今已經變回本來模樣,大門緊鎖,不允許任何人踏入。
凌天順着樓梯來到二樓,這是他曾經的房間。
他在這裏有過一段很美好的童年回憶。
房間也和之前一樣,沒有變化。
凌天找到放在角落裏的鐵盒子,打開之後,裏面是幾封信。
信件已經有些發黃,但仍舊保存完好,娟秀的字體,一看便是出自女人之手。
“天兒,等你上了學,學會很多字之後,你就能夠看懂媽媽給你寫的這封信了。”
“媽媽希望你不要被仇恨矇蔽雙眼,也不要怨恨任何一個人……就讓所有的恨都隨着我的離開,而化爲烏有吧……”
凌天繼續往下看,手指不知何時已經緊握成拳,眼眶之中更是有什麼東西奪框而出。
凌天正打算將信放回去,這才注意到,在鐵盒的最下面居然還有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戒指,看起來古樸老舊,但是上面的祖母綠卻是貨真價實,拿出去至少也要價值幾十萬。
凌天並不記得,在他的記憶之中有這個戒指,甚至他從未看到有人戴過這個戒指。
凌天翻看半天,在戒指內圈發現了幾個小字,仔細一看,寫的正是凌天的母姓,夏。
難道,這個是母親從家中帶出來的?
對於自己母親的家族,凌天知之甚少,他也從未見過那邊的親戚。
他有記憶以來,便是在凌家,之後父親失蹤,母親病重,他則過着水深火熱的生活……
手機恰好在這時響起,凌天隨手將戒指揣進口袋,接通了電話。
是凌林打來的,“天兒,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就回去了。”
凌家已經好幾年,未曾像今天這樣團聚過。
每個人手裏都拿着塊月餅,就算不想呆在客廳裏,也不敢表露出來。
等到晚上的時候,有幾個小輩受不了,偷偷溜了出去,凌林本想讓保安攔住,凌天卻搖了搖頭,“讓他們去吧。”
一味的管束,只會讓他們生出更重的逆反心理。
只要不去做什麼觸及家族規矩,和底線的事情,凌家完全有錢可以多養幾個廢物。
凌林如今身爲家主,她更看重的是凌家的未來,“天兒,如果姑姑讓凌家小輩出去歷練一番,你看如何?”
凌天端起酒杯,喝下一口香檳,“姑姑打算將她們送去哪裏?”
“國外有一個專門針對富二代的訓練基地,是在一處荒島之上,管理模式和軍事化管理一樣,完全按照部隊建設,你看送他們去那裏怎麼樣?”
凌天點頭,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喫苦縱然不會讓一個人浪子回頭,卻也能夠培養他們的品質。
“那就按照姑姑說的辦吧。”
既然凌天沒有意見,凌林便立刻着手安排,等到第二天,所有小輩都收到了短信,凌林以他們的名義訂購了機票,說是凌家共同去國外遊玩一番。
這些小輩不想跟家人一起,可礙於凌天的威勢,也只能答應下來。
當他們坐上飛機的那一刻,就是想反悔都已經來不及了。
凌家的衆多小輩一走,偌大的家族立刻冷清下來。
羅藝帶着秋雪,過來道別。
看着羅藝臉上難掩的喜色,凌天知道,這是好事將近,“恭喜你了,以後要當爸爸了。”
羅藝摸着鼻子,嘿嘿一笑,小心的護着秋雪,生怕她磕着碰着。
“師父,我打算以後就不離開了,我要一直陪着我的妻子和孩子。至於看病……就繼承我羅家的醫館。”
凌天拿出一張卡,“這是賀禮。”
秋雪本想拒絕,羅毅卻接了過來,“這是師父的心意,再說了,是給咱倆孩子的。師父,這張卡我留着,以後給我孩子當嫁妝。”
秋雪瞪了他一眼,“萬一生的是個兒子呢?”
“那就當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