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腥之味,就是從裏面傳來的。
湯姆面色陰沉,只可惜他沒有把槍拿下來,否則他就可以在這裏直接將凌天擊斃!
在富人區,死一個人根本就無傷大雅,只不過對方是龍國人,可能會稍微麻煩一些罷了。
看到這盤肉,凌天已經確定,這出自於人的身體,也許對方是一個花季少女,也許是一個青春少年。
想到這裏,他心中的怒意便不可遏制。
以人作爲食物!禽獸!
凌天一巴掌將盤子掀翻在地,發出刺耳的聲響,隨後他從身上掏出槍,指着湯姆的腦袋。
“喫人的內臟,,你連畜生都不如!”
湯姆還想狡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人的內臟,那不過是豬而已!”
凌天怒聲大笑,“好一個豬,那我就讓你變成這個盤子裏的食物!”
裝了消音器的手槍發出沉悶的聲響,湯姆的額頭上赫然出現一個血洞。
他眼睛大睜,不敢相信。
恐怕他也沒料到,自己會死在家中。
湯姆死了。
傭人進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嚇得面色慘白,跌坐在地上,“怎麼會這樣?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
“我不會殺你。”凌天指着地上的血肉,“告訴我這是什麼?”
傭人吞下口水,過了好一會,纔開口說道,“這是……這是肉!”
凌天面色一冷,“我當然知道這是肉,我問你這是什麼肉?”
傭人知道,她再說謊,就離死不遠了。
“這是人肉,人肉!”
“看來你知道他喫的是人肉。”
“我雖然知道,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辦法!”
“真的沒有辦法嗎?你可以選擇不做這個工作,也可以選擇不爲這個主人做事,難道他還會殺了你嗎?”
傭人愣在原地,她當然知道,自己找個藉口辭職,也許湯姆並不會殺他。
可是她手上擁有湯姆太多的祕密……
“他一定會殺我的,我知道他的所有事情,他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可即便如此,也絕對不是你隱瞞的理由!”凌天並沒有殺她,但是將槍放到她的手上。
她作爲幫兇,應當被法律制裁。
傭人已經嚇傻了,她看着放在自己手裏的槍,等凌天走了之後,才反應過來。
現在只有兩個辦法,第一,她去報案,第二,就是想辦法將屍體掩蓋。
可是一個大活人消失,又如何能夠瞞得住?
傭人費盡千辛萬苦,想要將屍體隱藏起來。
她將槍扔進水井之中,將所有地方都處理好,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在花園裏除草,她已經幫顧住湯姆處理了不知道多少屍體,她有經驗,知道該如何處理的最乾淨。
凌天繼續朝着下一家走去。
他再一次拿出一把手槍。
今天,註定是需要用鮮血來祭奠的日子!
夜幕降臨。
富人區燈火通明,傭人膽戰心驚的打開燈,隨後用玩偶裝作是人,放到了餐桌上,她故意出門扔垃圾,向外人打招呼,讓他們注意到窗內的場景。
而這一幕,也恰好被凌天看到了。
第二天,天亮時分。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劃破寂靜。
富人區的所有人都從家中走了出來。
他們發現有許多人,死在了昨天的夜裏。
警察呼嘯前來。
此時的警局早就已經亂成一團,之前才死了一羣不得了的大人物,沒想到時隔幾天,又死了好幾個。
如果要是再不能破案,他們必定要被安一個辦事不力的名頭!
等凌天從富人區出去的時候,伊恩已經在門口等着他了。
看到凌天,他忍不住問道,“先生,請問今天上午的事情和你有關係嗎?”
只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好奇心害死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不應該好奇這種事情。
凌天自然不會告訴他,“無需多想。”
沒有證據,誰又能夠證明那件事情是他做的?
凌天走在前面,伊恩和他的妹妹跟在後面。
良久之後,三人來到一家餐廳門口。
門口立着一個顯眼的牌子,“平民與狗不得入內。”
凌天一腳將牌子踢開,帶着伊恩踏進餐廳的大門。
這是一家並不算高檔的餐廳,可是口氣卻如此之大。
看到凌天龍國人的長相,服務生敢怒不敢言,他生怕惹到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凌天指着外面倒地的牌子,“誰允許你們立這個東西的?此處靠近我龍國邊境,即爲我龍國友國,必然需要像龍國一樣一視同仁!”
“如果以後再讓我看到這個牌子出現在你們餐廳門口,那這家店也不用開了!”
“喂,你雖然是龍國人,但是你管不到我們這裏吧?這已經是巴基境內了!”
“我們討厭平民,不想讓平民他們進來,有什麼問題?”
凌天看向說話之人,果然如他所料,是這邊幫派的爪牙,一般的民衆可不會在意這種事情,更不敢隨意出頭。
凌天看了一眼桌上的叉子,隨手拿起,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之中,叉子瞬間飛出,深深刺入男人的掌心之中,他頓時發出淒厲慘叫。
“我的手!”
餐廳裏的人被嚇了一跳,如此血腥的場面,他們從未見過。
隔壁桌的幾個人全都站起身,顯然他們和受傷的男人是一起的。
只是當他們看到叉子深深刺入桌面,根本拔不出來的時候,剛纔那股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失不見。
“是龍國功夫,一定是龍國功夫!”
最後他們選擇先行離開。
臨走之前,有人還不忘放下狠話,“小子,有種你給我等着!敢傷我們的人,我看你是想找死!”
說完,一行人狼狽的離開餐廳。
凌天找了處乾淨的地方坐下,看着發愣的服務員,“把菜單拿過來。”
服務員嚇的臉色蒼白,跌跌撞撞的走過來,他不敢靠得太近,最後還是伊恩將菜單接了過來。
“先生,他們很怕你,你這樣傷人,不怕警察來抓你嗎?”
凌天淡淡一笑,“我既然敢這麼做,自然是不怕。想喫什麼隨便點,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