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老人雖然滿面皺紋,可是他的眼睛仍舊清明,恐怕這一輩子都沒幹過什麼壞事。
沒想到臨到老了,村子裏竟然出現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
老頭繼續說道,“還有就是那三個畜生已經被我逐出了村子,以後他們再也不是村子裏的人。如果槍斃了,也不能進村子裏的祖墳!”
老人咬牙切齒,“畜生!一羣畜生!早知道他們是這樣人面獸心的傢伙,當初他們還小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他們掐死!”
老人越說聲音越大,周圍不少的人都看了過來。
最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銀鐲子,放到桌上,“這是給你的歉禮,我爲我之前說過的話道歉。”
凌天將銀鐲子推了過去,鐲子很細,從花紋來看應該是女人留下來的。
在普通人的眼裏,這個鐲子恐怕就值幾百塊錢。
可是在這老者的眼中,也許鐲子代表的是一段珍貴的回憶。
“東西我不要,您老收回去吧,我並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你當時也不知道事情經過如何,更想不到村子裏的人居然會拐賣了那麼多人,我都可以理解。”
老人的態度,感動了凌天,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老頭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後生,你不怪我就好,我現在回想起來我對你說過的話,還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看着老人步履蹣跚的背影,凌天突然心頭有些酸澀。
他不放心老人一個人回到山裏,打電話讓治安所的人開車送他回去,聽到那邊再三保證可以做到,他這才掛斷電話。
回到酒店,柳如煙打電話打來,凌天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聽得柳如煙差點流出淚來,“怎麼會有這麼畜生的人?凌天你一定要把他們捉拿歸案!”
柳如煙只要一想起凌天剛纔所說的話,就覺得心頭一陣後怕,她緊緊將念念摟在懷裏。
凌天不知道的是,她已經打定主意,準備要再多僱傭幾個保鏢,免得有壞人再對念念起了什麼歹念,誰讓她女兒長得這麼招人喜歡!
第二天,凌天通過電話號碼,找到了蜂王的下線,代號爲大風。
對方不是一個釣魚者,而是一個小組長,他主要負責的是統籌,也就是負責記錄新加入的直播,或者是主播。
所以凌天才稱呼他爲小組長。
大風住在市裏,他可比蜂王要張揚多了,靠着當小組長,再加上時不時當一把釣魚者賺的錢,如今不僅在市裏買了房買了車,甚至還取了一個漂亮的媳婦兒。
他每日裏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喫喫喝喝,還在市裏面交了一羣狐朋狗友,時不時就要出去放鬆一下。
凌天趕到市裏的時候,大風正好招待一羣朋友,去了市裏面非常有名的一家會所。
表面上是按摩,背地裏卻是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當一個人窮怕了,對錢就會極爲看重。
而大風,正是這樣的人!
他生怕別人瞧不起他,出手極爲大方,一邊花錢的同時,一邊又心疼的不行。
於是他就像瘋了一樣開始賺錢。
一來二去,現在大風在市裏面,倒也算是數得上名號的人物。
.某高級會所中。
服務生恭敬的打招呼,“風哥來了,風哥快請,包廂早就給你留好了!”
大風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肥頭大耳。
穿着一身休閒服,碩大的logo就在衣服的正中間,生怕別人看不到品牌的名字。
雖然男人從頭到腳都散發着一股暴發戶的氣息,可就是有人不停地貼上去。
“大風哥,你可算是來了,等你等的花兒都謝了!”
大風哈哈一笑,伸手摟過男人的脖子,“放心,今天風哥請客!”
幾人邊說,邊走進了包廂。
片刻之後,會所再次迎來了一個客人。
服務生看到凌天,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他們察言觀色,早就能夠看出一個人是有錢還是沒錢。
有的時候,不光要看身上的穿着打扮,畢竟名牌這種東西還有假的。
可是一個人的氣質卻是做不了假的。
“先生,請問你幾位?”
“我是過來找朋友的。”
“原來如此,那你裏面請,需要我帶你過去嗎?”
“不用了。”凌天擺手,獨自一人走向裏面。
這種會所面積很大,可謂是四通八達。凌天稍微花費了一點時間,才找到大風所在的包廂。
他們正在裏面喝酒。
過了片刻,腎不好的大風第一個走了出來,直奔洗手間。
進了隔間,他舒服的長吁一口氣,開閘放水。
半天過後,他這才抖了抖,穿上褲子,剛出衛生間的門,一隻大手伸出,直接將他推到了另外一間。
大風嚇了一跳,“誰!”
凌天懶得聽他多說,一巴掌將人拍暈,拖到了隔壁沒有人的包廂裏。
大風悠悠醒來。
整個包廂一片黑暗。
他連對面的人都沒看清。
門是關着的,這裏隔音極好,就算他大聲呼救,恐怕都沒有人能夠聽到。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凌天淡淡開口,“把你所知道的地下世界消息全部告訴我,我可以饒你一命.”
“要不然就憑藉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送你死刑也不爲過!”
凌天說話之時,語氣平靜,好像只是一件不值得記掛的小事。
“你要是殺了我,你也會坐牢的!”
凌天掏出一把槍,上膛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格外明顯。
大風的呼吸聲更重了,“你是誰派來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我上面有人!”
“你要是再廢話,可就要擦槍走火了!這裏隔音這麼好,我還裝了消音器,就算你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知道。”
大風是一個很識時務的人,把消息告訴凌天也沒什麼,只要能夠保住自己這條命就行。
“好,我都可以告訴你,你絕對不要殺我,殺了我你也沒有好處,而且你還因此要揹負上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