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凌家附近也沒有任何異常!”
“報告……”
“報告……”
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情報彙總到凌家的書房。
凌天看着那一條條信息。心卻是越來越沉。
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敵人就彷彿徹底消失了。
現在有兩種可能。
第一,對方已經離開了京城。
第二,他躲在了一個就連凌家都找不到的地方。
而凌天,更傾向於第二種。
京城,作爲四朝古都,周圍的護城河早已形成規模。
一輛小小的遊艇飄蕩在河面之上。
遊艇上方是狹小的甲板,而在下方是可以供人休息的房間,裏面甚至還可以做飯。
獨眼男人坐在甲板上。
他看了一眼日落的西方,緩緩站起身,今天晚上,就是他動手的時候!
“報告……發現一個可疑人出現在凌家的北面!”
凌天問道,“特徵?”
“身材高大,男性,身着黑衣,看不清臉。戴着鴨舌帽和口罩!”
就是這個人!
凌天立刻吩咐道,“所有人全部撤離!”
他要親自解決掉這個傢伙,爲夜鶯報仇!
凌家老宅附近,一片寂靜。
獨眼男人也發現了,所有的盯梢之人都已經撤退,真正的正主要出來了!
他伸手摸向自己腰間的長刀,驟然拔出,指向黑暗!
“天驕戰神,既然來了,便現身吧,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好漢!當初你屠虐龍泉村時,可是光明正大,連藉口都沒用!”
屠虐?
龍泉村?
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光是聽起來,便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不過,凌天從不記得,自己屠虐過某一個村莊。
因爲他只殺有罪之人!
而且從北境出來之後,數次屠虐任務,都是發生在國外。
龍泉村這個名字太過陌生。
看到凌天從黑暗中走出,男人冷笑一聲,“記得我腰上這把長刀嗎?我們龍泉村世世代代以鑄刀聞名,可就是因爲你。我們村無一活口,再也無法鑄造出這樣的刀!”
“我不記得龍泉村。”
聽到凌天淡漠的話語,男人徹底被激怒,額頭上青筋浮起。
“龍泉村全村三百五十一人口,你跟我說了你不記得了?難道你不認識我面前的這把長刀嗎?
“不認識。”凌天繼續回答。
“你愧對戰神之名,你根本不配爲戰神。你就是一個弒殺的小人!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和你過多廢話,我要用你的血,用你的命,來慰藉我龍泉村三百五十一條性命的在天之靈!”
說罷,寒光一閃,長刀已然揮開!
凌天閃身躲過,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根樹枝。
長刀極爲鋒利,樹枝齊齊斷裂,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響和停頓。
好刀!
凌天由衷讚歎一聲!
他甚至起了愛惜之心,不想將此刀毀掉。
男人再次揮刀,他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這時,凌天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熟悉。
這個刀法,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想起龍泉村了。”
男人怒吼一聲,“你終於想起來了,那你想起來那些被你殺掉的人了嗎?”
凌天后退,站定之後,這才說道,“我沒有殺害龍泉村的人。”
“你放屁,就是你殺的人!難道我龍泉村的人還會說謊嗎?”
凌天反問,“你親自見到我動手了嗎?”
男人一愣。
凌天繼續說道,“殺害龍泉村之人,本是從北境出來的一隊流竄組織,當時我領命前去追捕,他們已經將龍泉村屠虐乾淨,只剩下一個人苦苦堅持,我只殺了那一個小隊的人。”
而那個人,已經身受重傷,藥石無醫。
“不可能,你說謊!”
“我天驕戰神從不說謊!也不屑於對你說謊!”
這一刻,男人的心中突然有些許動搖。
不過,他還是繼續揮刀上前,凌天卻只閃躲,而不出手。
“看在你受人矇蔽的份上,我可以不殺你!”
男人此時已經感覺到了凌天的強大,如果他願意,完全可以至自己於死地!
他最擅長的長刀,在對方的面前根本沒有絲毫用處!
凌天不取他的性命,難道屠虐龍泉村的兇手,真的不是他?
男人緊咬牙關,“你如何證明?”
“龍泉村的所有人都是死於槍下,我不殺普通人。更不會讓我的手下,對尋常老百姓開槍!”
男人想到自己所調查到的信息。
天驕戰神爲人的確光明磊落,如果是他殺的,他必然會承認,可是自己苦苦尋覓,如此之久,難道一切都是徒勞?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信仰已經崩塌了,“不可能!我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看到男人狀若瘋狂的模樣,凌天只是淡淡搖頭,對方已然被仇恨矇蔽了心智,完全是靠仇恨讓自己支撐過來,如今沒有了尋仇的對象,自然就變得瘋狂起來。
他開始攻擊凌天,完全不顧死活的那種。
凌天一把打落他的長刀,直接將人按在地上,“你活着,難道不是爲了傳承龍泉村的鑄刀之法嗎?還是說,你希望自己就此死在這裏,從此之後,龍泉村連一個後人都沒有!”
獨眼男人大口喘着粗氣,卻是逐漸平靜下來。
凌天這才鬆開手,“我可以給你一次傳承下去的機會,去北境,把你的鑄刀之法也帶去,爲我龍國士兵鑄刀!那個流竄組織還有餘孽在北境活躍,你可以親自去殺了他們,爲你的同族之人報仇!”
男人緩緩站起身,一隻眼睛盯着凌天,“好,我去北境,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我將會親自過來取你的性命!”
“我隨時恭候!”
獨眼男人轉過身,剛走兩步,兩腿上驟然傳來劇痛。
他趴在地上,就見凌天走到他面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不該對我女兒動手。如果不是看在你還要鑄刀,我會斷你四肢!”
男人沒有說話,凌天一揮手,黑暗中,數道人影出現,將他架起,送上了不遠處的車上。
他們會將人帶到北境,至於之後如何,全看男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