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糕點,少年還不知足的舔了舔嘴脣,眼巴巴的盯着凌天。
“沒東西吃了,你去休息吧。”
少年根本不敢躺在牀上,而是在地板找了一處角落蜷縮着。
看來,他被阿爾法家族囚禁起來,恐怕吃了很多苦,否則也不會嚇成這副模樣。
午夜十二點。
整個莊園一片寂靜。
這麼大一片地方,住着這麼多人,半夜居然還能夠如此安靜,看來阿爾法家族是將規矩告知給了每一個人!
如此大費周章,不讓他們在午夜行動,絕對有貓膩!
凌天推開房門,走廊裏一片寂靜,只有監控攝像頭髮出淡淡的紅光。
阿爾法家族如此看重這件事,想必有人在監控器的背後監視着。
這個時候貿然出去,只會打草驚蛇。
凌天看了一眼窗的位置,他此時住在四樓,整個樓體異常平滑,根本不給他落腳的地方。
而且外面時不時有人巡邏,就連牆體的四角也都安有監控器。
住在這個樓裏的所有人,都被監視在其中,沒有人能夠當着監控器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凌天目光環視一圈,最後定格在桌上的撲克牌。
紙張利用的好,也會變成利刃!
他隨手從撲克牌裏抽出幾張,捏在指尖,用來適應手感。
片刻之後,凌天再次推開窗,看了一眼左邊的攝像頭,距離稍微有些遠。
他打開門,走廊裏的攝像頭依次推進,距離同樣也有些遠。
凌天隨手扔出一張撲克牌,距離他最近的攝像頭一下子就被打歪了。
雖然角度僅僅只是歪了一點,但是對於他來說,已經夠用了。
凌天再次扔出一張,還是那個攝像頭,這一次力道比之前掌握的更好。
整個攝像頭半偏過去,正好留下一道可以供人過去的死角。
凌天稍微用了力道,撲克牌打在第二個攝像頭上,接下來是第三個。
所有的攝像頭並不是對準同一個方向,凌天走出走廊,用撲克牌將攝像頭全部打偏。
只要他的速度夠快,攝像頭就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整個走廊裏一片寂靜,在樓梯處卻沒有攝像頭。
凌天剛走下兩層,就聽到外面有人竊竊私語,聲音很輕。
他稍微走近了一些,才能夠聽的清楚。
“再過七天就是家族獻祭典禮,也不知道這一次誰倒黴,會被選中爲獻祭的祭品。”
“前兩天不就有一個倒黴蛋被送過去了嗎?”
獻祭。
倒黴蛋。
如果不出所料,就是那幅棺材,還有那個少年。
“我聽說,這一次一共要挑選十二個祭品,不過目前爲止好像只選中了三個,還要再挑九個,應該是從新來的那些人裏面挑吧?肯定不會是我們。”
“我估計今天被抓的那幾個,不出所料就是他們了!誰讓他們不聽話,我看那個女的倒是不錯,年紀輕輕長得好看,還有頭腦,就是這性格實在是太得罪人了。如果今天她不在宴會上那樣做,憑藉她的智商,定然不會被挑選爲祭品!”
除了東方的道術和佛教之外,西方同樣也信奉巫術。
當年赫赫有名的巫女屠殺事件,便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阿爾法家族所謂的祭祀活動,明顯要比其他的更加惡毒。
因爲它需要用到的是人的性命,活生生的人來當做祭品,何其可怕!
看來,這個阿爾法家族非除不可!
凌天面色冰冷,渾身寒氣直冒。
他來到幾個說話之人的面前。
對方看到人影,先是愣了一會,隨後才反應過來,正要開口,眼前已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來時,周圍漆黑無比,但是冷風陣陣。
不是在室內,還是在室外。
他們看到黑暗中有一個人,對方聲音十分冰冷,“將阿爾法家族有關於祭祀的事情,全部告訴我!”
兩人對視一眼,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家族賣了個一乾二淨。
阿爾法家族自發達以來,便有一個被衆人熟知的獻祭儀式。
如果不按照古籍上所記載的獻祭儀式去做,那麼接下來,阿爾法家族就將遭遇大難!
多年以前,曾經有過這樣的記載。
那正好是百年前的事情。
據傳百年前,阿爾法家族的現任族長,因爲覺得祭祀太過殘忍和血腥,於是便自作主張,取消了那一年的祭祀。
剛開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生,衆人以爲祭祀真的是假的。
但是沒想到,過了差不多兩年,阿爾法家族遭殃了一場大難,整個家族奄奄一息,幾乎全員滅族!
原因就是一名族人回到族中時,攜帶了致命病毒,黑死病!
這種病傳染速度極快,不過才短短數日,幾乎把族中所有的人全都感染了一遍。
除了那些身體素質好的,或者是陰差陽錯不在的,其餘的人幾乎都在這場傳染病中喪生!
當時集中隔離的地方,便是後面的那棟樓,也是凌天之前查看的城堡。
當時還活着的人,離開了這裏,去往其他地方,擔心有一日病毒捲土重來。
因爲在他們看來,這裏的每一棵樹,每一株花上面,都感染了病毒。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阿爾法家族的人最大的要求就是生生生!能生多少生多少!
反正家族裏有錢,也能養得起。
從那之後,每隔十年,阿爾法家族都必須要祭祀。
一次血的教訓,讓他們明白,就像祖訓上所說,不祭祀的話,一定會有厄運降臨!
從那之後,阿爾法家族即便有人覺得獻祭這件事情太殘忍,卻也沒有人敢提出反對意見,不然下一個倒黴的,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自己。
當年黑死病在整個西方流行,可不僅僅是在阿爾法家族,那不過剛好是一個巧合罷了。
獻祭,不會讓一個家族變得繁榮昌盛,更不會讓他們擁有好運!
這一切都是封建迷信!
至於不祭祀會帶來什麼後果,那更是無稽之談!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