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解密殺人遊戲 >第670章 展明達的身份
    “幫他埋過兩次屍。”馮海斌說到這個,聲音不由就低了下來:“不過最後一次去是4年前,現在我都忘記當時走的哪條路了,只記得個大概的位置。”

    守在病房裏的刑警立刻拿出平板搜出了雲河溝的全景地圖,馮海斌猶豫了半天,才勉強標出了幾條疑似走過的路線和深坑的地點。

    病房外的胡敏義拿到地圖,立刻安排人前去搜查埋屍地點。

    聞伊這才把話題拉了回來:“再說說這個展明達。”她盯着馮海斌:“他是京都據點的第一個負責人,10年前,他把這個位置讓給了張青弦親自發展起來的心腹楊原平,對吧?”

    “嗯。”馮海斌大概是準備破罐子破摔,一問,他就痛快地承認了:“楊原平是臺海市人,是西蒙回國後發展的第一個心腹,他是做假證起家的,一手造假技術爐火純青,而且他手上有一條線,專門四處收集身份信息,方便底下人使用,我們使用的證件全是有跡可查的。”

    聞伊有些瞭然,難怪他們在京都潛藏多年,成天四處溜達,竟然沒有被識破過,原來他們的證件全部是真的。

    馮海斌說:“楊原平成了京都市的槓把子,展明達就被洗出去了,但西蒙這個人做事幹淨利索,硬是把他拉進了自己的隊伍裏,不過他也很倒黴,倒戈不到半年,他藏在美國的家人就被人滅了口,一個也不剩,他就只能留在國內。”

    聞伊挑眉:“是誰下的手?”

    “他受命回國發展的時候,西蒙還沒入夥,這國內的市場本來是另一個人的囊中之物,結果他倒戈了,背後下手的自然是他的舊主子。”馮海斌說:“西蒙得知消息後,讓他留在國內,每年給他一筆錢,夠他風流快活到死了。”

    “展明達也不是他的真實身份?”

    “不是,他很早就出國混了,是用別人的名義回國的,後來楊原平給他換了套身份,讓他把臉部做了微調,幾乎跟身份證上的人有八分像,警察查過很多次證件,結果一次也沒發現過。”

    “叫什麼名字?”

    “黃成富,戶籍是樂山市平鄉縣葛家鎮人,父母早逝,跟老家那邊早就斷了聯繫,屬於孤家寡人,我們這羣人的身份基本都是這個款。”

    “他在京都有什麼朋友、或是親戚嗎?”

    “那不知道,這傢伙定期有錢拿,也沒有再摻合進來了,西蒙也沒讓我關注他,我很少能看見他,最後一次見他是兩年前,他在嫖娼時把人給掐暈了,別人以爲他殺了人,結果整進了派出所,是西蒙讓人去撈他出來的,賠了受害人一大筆錢。”

    聞伊看着他,目光有些銳利:“掐人?他難道是個虐待狂?”

    “差不多,反正他絕對是個變態。”馮海斌說:“我聽楊原平跟西蒙說起過他,自從他家人被人做掉後,整個人就有點不對勁了,長的也不差,但給人的感覺就很毒,而且他在國外也是劣跡斑斑,殺人如殺雞。”

    聞伊眼皮一跳:“他在國內殺過人嗎?”

    “那就不知道了。”馮海斌說:“我對他了解不多,也很少打聽他,我們這個圈子最忌諱四處打探消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平時幹好自己的份內工作就行。”

    “他家人是什麼時候被殺的?”

    “9年前。”馮海斌解釋說:“原本讓楊原平代替是上面的意思,但他背後的主子想讓他監視西蒙,他偷偷倒戈了,結果惹惱了自己的主子,這才引來滅門之禍,你們也知道,在國個殺個人,簡直不要太容易。”

    “你仔細想想,他平時來往的朋友中,有沒有正經營凍品生意、或是有辦法建凍庫的人?”

    “凍庫?”馮海斌一怔:“他確實很喜歡喫滷味,尤其是滷豬蹄下酒,但是沒聽說他有什麼朋友在幹這行。”

    滷肉?

    聞伊眼前一亮,勉強抑制沸騰的心續:“你知道他的住址嗎?”

    馮海斌點了點頭,立刻報上了幾個地址,隨後說:“這是我知道的,不過他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住址,混圈子的人都習慣狡兔三窟。”

    聞伊看着白紙上的7個地址,驀地發現其中有一個地址又是在停雲路,他跟武學康同住在一個小區,武學康住在雅緻小區9單元2號樓102室,而他住在同單元樓的202室,兩人是上下樓的鄰居。

    她把地址遞給秦朗,隨後又指着武學康的照片,問:“這人你認識嗎?”

    “認識。”馮海斌又指着沈小利的照片:“這人我也認識,他們都是西蒙發展的成員,也算是西蒙的心腹。”

    聞伊:“這兩人關係怎麼樣?沈小利跟費遠夕好像是小學同學?”

    “你們警察也挺能耐的啊,這都能查到。”馮海斌說:“沈小利是先入夥的,他從8年前就跟着西蒙了,費遠夕是前些年才入夥的,而且西蒙讓他當替死鬼,沒讓他怎麼摻合進京都這攤子事裏來。”

    “他們關係怎麼樣?”

    “應該還行,畢竟是同學,前兩年費遠夕進京,沈小利還曾代替西蒙招待過他,我負責全程盯梢,這兩人花的挺花,在郊區包了棟別墅,找了一羣賣肉的作陪,直到5天后,才從別墅走出來,我聽那幾個女人說,他們連幹了好幾天。”

    “我們懷疑殺害彭澤民和查永候的人就是沈小利。”聞伊拋了個誘餌出來:“查永候被殺那天下午,先去了停雲路見了某個人,待了將近7小時纔出來,然後被一輛等在路邊的黑色別克車送去了兇案現場將軍山。”

    馮海斌狐疑的說:“展明達、武學康和楊原平他們都在停雲路有住處,不過查永候肯定不會跟展明達見面的,他早就出局了,楊原平是西蒙的心腹,也不會去接觸查永候這種小角色。”

    聞伊唔了一聲:“那就只剩下武學康了。”

    “估摸就是他了。”馮海斌說:“他是楊原平的手下,跟查永候是一條線上的嘍囉,他們兩人見面倒是有可能。”

    那送查永候去將軍山的司機到底是誰呢?

    難不成真是沈小利?

    這時,秦朗突然接過了話頭:““x”組織在國內除了張青弦以外,還有其它核心人員嗎?”

    馮海斌怔住,臉色有些茫然,似乎沒聽明白這名話的意思。

    秦朗又仔細解釋了一遍:““x”組織在美國有着很悠久的歷史,勢力遍佈全球,中國作爲發展國家的龍頭,市面不可估量,“x”組織不可能只派張青弦一個人來統領國內的生意吧?雞蛋不放在同一個藍子裏,這個道理大部分生意都懂,更何況他們是想滲透一個國家。”

    馮海斌一皺眉:“這個我倒不知道,也沒聽西蒙說過。”他頓了下:“不過組織內部也是派系林立的,誰都在中國打下一片江山來,明面上只有西蒙一個人,但暗地裏肯定還有其它人,但真正把生意做起來的,應該只有西蒙。”

    “這些年,他已經在國內站穩了腳跟,恐怕對“x”組織也沒有那麼忠心了,想要獨立門戶也在情理之中。”秦朗淡聲分析:“作爲美國第一個黑幫,肯定也會防微杜漸,無論是哪個可能性,他們都有可能派另一個人來國內。”

    馮海斌琢磨了會兒,不由點頭,認同了這個說法。

    “你對東十四街的伊麗莎白酒莊有印象嗎?”秦朗問:“這個地方就在停雲路的街對面,是個遠名聞名的休閒娛樂場所。”

    “知道,我們經常去這個地方喝酒。”馮海斌說:“我進京時,這地兒叫法國風情會館,內裏服務整的挺齊活兒的,沒想到整改後,搖身一變成了正規場所,以前那些花活兒不讓玩了,就只能在酒吧裏碰運氣。”

    秦朗:“張青弦去過這個地方嗎?”

    “不知道。”馮海斌大喇喇的說:“不過他喜歡玩男人,玩的地方跟我們不一樣,他是老大,平時的行蹤從來不會對外說,沒有人知道他平時會去什麼地方消遣,不過兩年前我去平昌區博雲路那邊辦事兒,曾經遠遠看見過他一次,後來我去打聽過,好片區有好幾個同志會所。”

    同志會所?

    聞伊懵了,脫口而出的問:“難道這幾年,他一直藏在這種地方?”

    “警察同志,你不懂了吧?”馮海斌說:“這種地方出沒的人,不管是做事的、還是消遣的人平時都把身份藏的賊嚴實,沒人會問你的真名、戶籍和過去,你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隨時可以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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