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只是……”
白芷想要辯解,卻又無力辯解,到了嘴邊的話居然組成不了一個完整的句子,只能着急的看向段行之,向他求救。
段行之依然是那張淡淡的臉,不急不徐,“不要胡說八道,你來這兒幹嘛?”
“哦,沒事兒,剛好路過,就轉過來看看你。”
“那就回去吧,我要送她回去。”
“回去?”段行舟看向白芷,臉上帶着他那副招牌式的痞意,“回去幹嘛呀,這眼瞧着都中午了,喫完午飯再走吧,我可聽說了,白祕書的廚藝不錯,我今兒也來的巧,不知道能不能蹭上一頓啊?”
“我,我……”白芷依然向段行之求救,“總裁……”
段行之把口袋裏的鑰匙遞給段行舟,“你先進去吧,我和白祕書去買菜。”
段行舟接過鑰匙,又看了白芷一眼,然後轉身就去開門。
段行之進了電梯,見她還站在外面,“怎麼不進來?”
白芷緩過神來,連忙跟了進去,可是才站穩,就問道:“爲什麼要這樣啊?”
“什麼?”
“我是要回家的,爲什麼要讓我留下來做午飯?這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了?”
“您說怎麼不合適了?還有,剛剛您爲什麼不跟您弟弟解釋一下呢?他都誤會了。”
見她這樣着急,段行之反而淡定了,靠在電梯靠壁上看着她,“不是說清者自清嗎?你怕什麼?”
電梯停了下來,白芷走了出去,卻繼續說道:“而且,據我所知,段總好像是挺愛好八卦的一個人,上次我們去吉維尼的事情就是他在公司散佈出去的,這一次他萬一再說點什麼,您是無所謂,我就遭殃了。”
他可能不怕,但是白芷卻是真的怕。
流言蜚語傷的到往往是弱者,別人不敢說他什麼,卻可以將她逼入絕境。
“你怎麼?”
白芷跟着他上了車,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說我是因爲攀上了您才做的這個祕書位子,說我是那樣不堪的人。”
段行之又側過身去,繞過她的身體,將安全帶拉了過來,看到她僵直的身子,莞爾一笑,“安全帶。”
“啊,我自己來就行了。”
白芷想把接手,段行之已經把安全帶幫她繫好。
“你從學校裏走到社會上,要學會的東西很多,不僅僅是要學會如何做好你的份內工作,更是要學會如何面對讚揚與詆譭,這適用於任何一個地方。”
“您說的我都明白,但明明可以避免的事情,爲什麼不去避免呢?”
段行之嘴角微微動了動,啓動車子,說道:“我在給你學習的機會。”
“我能不能不要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