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衛,交涉了一番之後,由門衛帶着她去了他家。
只是按了幾次門鈴都沒有人接。
“難道是沒在家?”白芷也是不確定的。
沒有人開門,她就只能繼續打電話,依然是沒有人接。
白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又不能這樣回去。
她開始胡思亂想,想着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否則就算家裏沒有人,也應該有人接電話纔對呀。
一旦想到不好的東西,就會越恐懼,越恐懼就會越忍不住的要去想。
白芷又開始按門鈴,按完門鈴開始拍門板,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段行之是被一陣陣的鈴聲吵醒的,但因爲頭太疼了,實在是分辯不出來到底是門鈴的聲音還是手機的鈴聲。
那聲音中間好像停過一段,但又馬上響了起來。
因爲頭疼,聽着這樣的聲音,心裏頭也不由得跟着煩躁了起來。
當然,現在不僅僅是頭疼,因爲昨天晚上就在地板上睡的,所以肩膀也是又酸又痛,即便是這樣,他也還是掙扎着坐了起來。
扶着牆喘了兩口氣,然後才聽出來是門鈴的聲音,門鈴聲斷了之後就是別人拍門板的聲音。
段行之也沒做他想,只想讓這聲音趕緊停下來。
白芷正拍着門,突然門就打開了,她的手掌還僵在半空中,但是看到門開了,她的心也就跟着落了地。
只是看着他的樣子,剛剛落地的心又一下子懸了起來。
段行之根本沒有想過會是白芷,看到她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眉頭卻緊緊的擰在了一起,語氣也是冷淡疏離的,“你怎麼來了?”
“你沒有來公司,打您電話又打不通,韓特助擔心,就讓我過來看看。”看着他的樣子,白芷不由得放輕了語調,問道:“您沒事吧?”
段行之一邊揉着額角一邊側過身,“進來吧。”
白芷走了進去,自己換了鞋子,然後便鼻到一屋子的酒氣,其實剛剛在他開門的時候,她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您喝酒了?”
“嗯。”段行之難受的跌坐到沙發上,按着額頭的手卻更加用力了。
白芷也看出他這難受的樣子來了,二話沒說,放下包之後就去了廚房,她記得他家的冰箱裏有蜂蜜來着。
利落的衝了一杯蜂蜜水給他,“先喝一杯吧,解酒的,也能緩解酒後頭痛。”
段行之也沒矯情,接過來,一口氣喝光。
“謝謝。”
白芷接過空杯子,握在手裏,“您不舒服的話就先回牀上躺着吧。”
“嗯。”
他也不過是隨口的應着,卻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
白芷看着他這副樣子,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昨天她說的那些話,所以才讓他心情不好,回來喝酒的。
她只是這樣想想而已,這個想法冒出來以後就馬上的被她給否決了,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爲自己而做這樣的事?
不可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