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焱沒有動,遲早早捧着水杯,吹了吹,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我倒是認識一個叫於晨的,也是醫生……”
‘噗’的一聲,剛剛進嘴的水一下子噴了出來,“啊,好燙好燙。”
沈焱把她手裏的杯子拿下來,又扳過她的腦袋,“張嘴。”
遲早早張了嘴,把舌頭伸了出來,眼裏卻是擒着淚的。
“啊……疼……”
沈焱看了看,“還好,沒有什麼大事,上次給你的噴霧還有嗎?”
“有。”
遲早早伸着舌頭去拿噴霧,沈焱幫她噴了兩下。
“閉上嘴,含一會兒。”
遲早早閉上嘴,哼哼的含了一會兒,然後去洗手間吐了出來。
沈焱跟着她,問道:“感覺有沒有好一些?”
“還好。”
遲早早捂着嘴哼哼着,一副蔫蔫的樣子。
沈焱卻覺得好笑,“燙過一次了,怎麼還不長記性?”
遲早早在沙發上坐下來,拿着紙擦了擦嘴角,“你還說,每次都嚇我。”
“我不過提了一句我也認識一個叫於晨的,你怎麼就這麼激動?難道,你認識的那個於晨,也是醫生?”
遲早早眨了眨眼睛,吱吱唔唔地說應了一聲:“啊,是,是啊,可能是重名吧,反正叫‘於晨’的那麼多,咱們說的也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沈焱點頭,“你說的是,我認識的那個於晨和我一樣,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應該沒有那麼巧。”
“……是,是啊。”
怎麼可能那麼巧?
沈焱看了一眼她的樣子,勾了勾脣角,道:“不過你剛剛說家裏喜歡那個於晨?他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嗎?”
“纔不是呢。”遲早早馬上就否認,“就是,就是我奶奶認識的,所以也相互的認識了一下。”
“啊,那你喜歡他嗎?”
“你說呢?”她幽怨的看着他。
“我想聽你說。”
遲早早抱着抱枕,嘟着嘴,傲嬌地說道:“我纔不說,你先說,我再說。”
“我喜歡遲早早。”
遲早早眼睛笑的都彎了起來,那嘴角邊的梨渦甜的像是蘸了蜜一樣。
“我喜歡的是你,怎麼會喜歡他?”她瞥了他一眼,又道:“我要是喜歡他,那我現在又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沈焱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早早,過來。”
遲早早遲疑了一下,然後挪坐過去,“幹嘛?”
沈焱捏着她的下巴,“張嘴,我看看你舌頭上的傷口。”
遲早早不知道他爲什麼又要看,卻還是聽話的把舌尖伸了出去。
只是她才伸了出去,舌尖就被人擒住,隨即整個口腔都被人佔領。
他的舌頭勾着她的,帶着她起舞。
遲早早只覺得舌頭是麻的,慢慢的,舌根都是麻的了,心臟也好像是被的提到了噪子眼,停止了跳動。
就在她以爲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她。
遲早早的喘的厲害,“你,你耍賴。”
他卻還是捏着她的下巴,低頭在那帶着水光的脣上親了一口,“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