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時間差不多就來了。”他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帶她上了車,“走吧,直接去喫飯。”
坐到車裏,還沒等她動,遲衡便先湊了過來,扯過安全帶,幫她繫好。
他這樣過來,偏偏就半壓在了她的身上,雖然是再自然不過的一個動作,但路言的小心臟還是很不聽話的跳動了起來。
待他繫好了安全帶,纔看到她一張小臉通紅通紅的,伸手便覆了上去,“臉怎麼這麼紅?身體不舒服?”
她哪裏是身體不舒服?她是心裏不舒服好嗎?
“啊,沒事啊,我剛剛臉就這麼紅吧,辦公室裏頭特別熱。”路言隨便扯着謊,她怎麼可能告訴他,她是想太多了纔會這樣的?
“那就更不能受涼了。”
***
那個私房菜館是在一個衚衕裏,車子可以開進去,但是不太好出來,索性往裏走不遠就到了,遲衡便把車子停在了衚衕外面。
路燈不多,有些地方還是有些黑的,遲衡牽着她的手慢慢的往裏走。
路言一直對b市的這些衚衕很感興趣,只是平時沒有怎麼來過,大晚上來更是頭一回。
“喂,你找的是什麼地方啊,怎麼這麼偏?”
“偏是偏了一點,但口碑不錯,誠鈞他們也經常來的,都找得到的,你放心吧。”
“那好吧。”
私房菜館的門臉不算大,只是一個雙開的木門,樑上掛着一塊‘陳記私房菜’的扁額,看起來簡單又古樸,卻偏又有一種大氣的感覺。
他們被帶到西廂房的一間雅室裏,這裏倒是安靜的很,桌子也和一般飯店的不太一樣,而是一張古意十足的八仙桌。
路言在一邊的軟榻上坐了下來,看着中間小桌上擺的棋盤,覺得很是新奇。
“他們還沒到,咱們先下兩盤棋吧。”
“你會圍棋?”遲衡雖然是這麼問着,卻也在另一邊坐了下來,“你黑子還是白子?”
路言失笑,“圍棋我是不會的,但我會五子棋。”
“五子棋?”遲衡被她說的一愣,隨即失笑搖頭,“罷了罷了,那就五子棋吧。”
在遲衡面前,路言可謂是慘敗,開始的時候還能守着規則好好的玩,可是到了最後就乾脆而起賴來,悔棋不斷。
遲衡也讓着她,可就是這麼悔棋,她也還是輸的很慘。
“喂,哪有你這樣的男朋友?都不知道讓着我的嗎?”
“我若是讓着你,還有什麼意思?到時候你可能又要反咬我一口瞧不起你。”
這的確是路言會做出來的事,他這麼一說,她也就不言語了。
“不玩了不玩了,沒意思。”
遲衡捏了捏她的手,“別這樣,我讓你還不行嗎?”
“誰要你讓啊,不玩了。”
遲衡把棋子放了回去,調笑道:“早知道你棋藝這麼不好,玩之前就該跟你講好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