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好半晌才說道:“我怎麼覺得你就是故意不帶鑰匙和手機的呢?”
“……那你也沒帶,說明你也是故意的?”
路言瞪眼,“我當然不是故意的,我又沒有什麼企圖,我有什麼好故意的……”
遲衡的嘴角動了動,“哦?你的意思是我有企圖,所以才故意不帶的?好吧,那你說說,我有什麼企圖。”
“大晚上的帶我去開房,你說你有什麼企圖?”
遲衡掩着嘴角輕咳了一聲,然後往旁邊挪了挪,那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離她遠一點,避嫌!
路言依然瞪着他,總覺得他笑成那個樣子,像極了狐狸,沒打什麼好主意。
***
到酒店也算是快的,路言口袋裏的現金又有一部分付了車費。
待車走了之後,她不由得感嘆了一聲,“現在更窮了。”
遲衡被她逗的想大聲笑出來,可又想到這裏還屬於公共場所,所以也就忍住了,拉住她的手道:“所以,我們兩個現在也算是同甘共苦了,是不是?”
路言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向酒店的大門口,“所以啊,我要看看,你今天怎麼厚着臉皮住這樣的酒店。”
“你跟着我來就是了,跟着我,總不能至於讓你睡大街。”
兩個人進了酒店,可沒想到,還沒到櫃檯,才進門的時候,那門童就恭敬的叫了一聲‘遲先生好’。
“遲先生晚上好,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嗎?”
“把我的房卡給我。”
“好的。”
服務生雙手把一張房卡遞給他,又說了一句:“遲先生慢走。”
遲衡拉着還一臉懵逼的路言進了電梯,看着她那傻樣也沒說什麼,只是暗地裏忍笑忍的很是辛苦。
電梯在十樓停了下來,他拉着她出了電梯,在一間雙開門的總統套房前停了下來,刷卡,然後又拉着她進了門。
屋裏的燈突然一下子全亮了起來,晃得路言不由得眯起了眼,這才終於從剛纔那種懵逼的狀態中反應過來。
“喂,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爲了逗她,遲衡選擇性的裝傻。
“什麼什麼情況?你說我說的是什麼情況?你爲什麼可以直接住進來?那些服務生好像還認識你的。”她走到他面前,擡着頭與他對視,眼裏是滿滿的質疑與惱火,“你老實交待,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帶着女人來這裏開房?”
遲衡曲着手指輕輕的敲了敲她的腦門,“我真想看看你腦袋裏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你別岔開話題,我就問你,是不是?”
“當然不是,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
“那誰知道。”
遲衡覺得再這麼下去,肯定會讓她誤會更深,只得老實交待:“他們認得我,是因爲這家酒店有我的股份,我也算是股東,這間房是常期給我留着的,所以我能住在這裏,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