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除了一個‘哥哥’的名分外，再沒有什麼資格去管她的事了，可不管明面上如何，他都還是擔心她的，擔心她的一切一切。
衛淺被這句話說的心頭一顫，嗓子瞬間也像是啞了一樣，幾乎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已經長大了，會有分寸的，少陽哥哥放心吧，我到地方了，先掛了。”
衛淺先掛斷了電話，腳步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微微仰頭，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把溼了眼眶的淚水逼退回去。
幾步外的楊林又走了回來，看着她的樣子，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是什麼人的電話？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這副模樣了？”
衛淺此時是半點也笑不出來，“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八卦？”
她氣呼呼的往前走，楊林愣了一下後便跟了上去，“我這不叫八卦，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我猜猜啊，你之前說你有喜歡的人了，這個人一定就是那個人吧？”
衛淺突然轉頭瞪向他，“閉嘴！”
楊林伸手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總行了吧？那你現在想想，一會兒想喫什麼？”
***
季少陽才掛斷電話，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何悅端着咖啡進來，放到他面前，“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啊，沒事，你怎麼有空過來了？還做這些事情，祕書呢？”
“我剛來，見祕書正忙着，就順手做了。”何悅笑笑，“你臉色不好，不如中午一起去喫點好喫的吧，我請客，如何？”
何悅心中歡喜，有些羞澀的笑了笑，“聽你的就好，你知道的，我不挑食。”
季少陽只應了一聲，便又繼續低頭看文件，何悅抿了抿嘴，還是問道：“你……真的要回國嗎？”
“嗯，現在正在交接。”
“是你自己要回國的，還是公司……？”
季少陽知道她想問什麼，直白地道：“是公司的意思。”
“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嗎？”
“你跟我一起？”季少陽蹙着眉，“你現在的工作不是挺好的嗎？你跟我回去……是想加入‘盛世’？”
何悅點頭，“我的確是這個意思，我的家人還都在國內，他們也早就希望我回去了，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爲難的，等回到國內，我會通過正規的渠道去公司面試的，可以嗎？”
季少陽合上文件，嘆了一聲，“何悅，你現在工作穩定，也很有前途，如果你是爲了我，真的沒有必要這樣做。”
何悅心頭一緊，“我，我不是爲了你，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我家人也想讓我回去的。”
雖然很想告訴他，她這樣做就是爲了他，她想要跟他在一起，他去哪兒，她就去哪兒。
可是她不敢說，這麼多年了，季少陽是什麼性子她是清楚的，如果她說了，他們可能真的連朋友都沒有辦法做下去了。
季少陽皺着眉又看了看她，最後還是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管了，隨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