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起精緻的下巴，一副傲嬌的模樣，“我本來就是不講道理的，你今天才知道嗎？”
“你說的也是，我不該怪你。”
衛淺卻瞪了過來，“你這表情，明明就是我不跟你計較的表情。”
“……沒有，我現在是一種反省自己的表情，我在想，我剛剛是不是哪裏做錯了。”季少陽忍着笑哄着她，“好了好了，既然吃了，那咱們一會兒就出去轉轉，消消食，爲了能讓你喫更多的蛋糕，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
兩個人出去，才上車，季少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衛淺覺得自己不用去瞄那屏幕就能猜到，不是別人，肯定是何悅。
季少陽現在接電話也不怎麼迴避她了，坐在車上就接了起來。
“何悅？”
“少陽，你今天忙不忙？我媽說晚上包餃子，讓你也過來一起喫呢。”
何悅溫柔的聲音卻讓衛淺身子一哆嗦，似笑非笑的朝季少陽瞥了過去。
季少陽看了她一眼，伸手揉了揉衛淺的頭頂，對電話裏的何悅道：“我晚上和淺淺一起喫飯，你們自己喫吧，替我謝謝阿姨的好意。”
“啊……你和淺淺在一起啊，她還是個孩子，那你多多照顧她，我先掛了了。”
“好。”
掛了電話，衛淺便輕哼一聲，“我跟她很熟嗎？‘淺淺’是她叫的嗎？”
“你呀，連這個也要計較的嗎？”
現在的衛淺比以前要放開許多，她不會刻意在他面前掩飾自己的喜惡，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雖然何悅是他的女朋友，她也照說不誤，誰讓她就是討厭她呢。再說了，這個何悅就是她小說裏寫的那種白蓮花啊有沒有？
“你呀，嘴巴是越來越毒了。”季少陽感嘆道：“何悅她也沒有別的意思。”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情人眼裏出西施，反正我說她什麼你都不愛聽的，以後我不說就是了。”
***
兩個人到了市區的一個很有名的公園，把車停好，就進去了。
現在天氣雖然涼了，但裏面的人卻不少，老頭老太太在健身的，跳舞的，把這個小公園渲染得很是熱鬧。
兩個人站在邊兒上看了一會兒，又往裏走。裏面還有下棋的，唱曲的，練字的。
“這樣的生活簡直是太好了，退休之後就約上一些鄰居來這裏面玩，到點就回家喫飯。”
季少陽幫她把帽子戴好，點了點她的鼻頭，“你現在纔剛剛成年，就想着以後的老年生活了？會不會太早了一點？”
“早嗎？難道你沒有想過嗎？”
季少陽朝遠處的那些跳舞的人看去，目光有些茫然，卻又像是在認真思考她的話，隔了好一會兒，才認真地說道：“說實話，我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