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生推着購物車上前，握着購物車扶手的手掌因爲用力而有些泛白，“你……你們家還有管家？”
“……”衛淺沒想到無意中的聊天居然就把自己給賣了，她看着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
她知道，她不可能再騙下去了。可是如果不騙，那就要在這裏揭穿一切。
兩難。
沈萬生抿着嘴角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可是不用她回答，現在看她的表情就已經猜出了大概了。
“對不起，萬生，我騙了你。”都到了這個時候，她只能招認。
沈萬生手掌又是一緊，“你家……”
衛淺深吸了口氣，“我們先出去吧，我跟你細說，可以嗎？”
季少陽把他的車子接了過來，很是識趣地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來結賬。”
沈萬生沒有再推辭，跟着衛淺出了超市。
沒有上樓，而是在一家飲品店前坐了下來，衛淺手指絞在一起，微微低着頭，糾結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聽過‘衛乘風’的名字嗎？”
“衛乘風？我當然聽過，這不是全國首……”沈萬生說到半截就說不下去了，他僵硬着脖子去看衛淺，眼睛裏一開始是學英語然，後來就漸漸的成了驚慌。直到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該不會是……”
衛淺點頭：“衛乘風是我爸。”
“你說你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就連景容也沒告訴我……”沈萬生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騙我？”
沈萬生呵呵的笑了兩聲，然後站了起來，“淺淺，我是挺喜歡你的，因爲你漂亮又善良，但是換歉，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沒有辦法……”
衛淺也站了起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這些，就是怕你接受不了，我本來打算慢慢的湛透給你的，可是沒想到……其實萬生，你真沒有必要在意這些的，我不在意的。”
“可是我在意的。”沈萬生還是第一次用這樣果斷又嚴厲的語氣跟她說話，從前他對她都是溫和如春風的，但現在眼裏卻多了幾分惡狠狠的感覺。“你們這樣的家庭，不是我這樣的人能高攀得起的，我這一輩子注意平凡，就算是再努力，也不會給你現在你擁有的生活的。淺淺，我不怪你，真的，但是抱歉，我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了。”
他轉身就往外走，衛淺上前去追，指住他的胳膊，急切切地說道：“萬生……對不起……”
沈萬生轉頭衝她微微一笑，“不用說對不起，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子，我知道你這樣做一定有你的情非得已，但也請你理解我的處境，淺淺，你適合更好的人，剛剛的那位季先生就不錯，還有，景容那裏我也會去說明白的，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