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頭，窗簾對接的縫中鑽進來一束陽光，照到牀上，讓人看着就覺得心情特別的好，她伸手去擋那束光，這才發現胳膊是光着的。
她怔了一下，這才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
她掀開被子往裏看了一眼，然後整個人就傻了。
衣服呢？
她的衣服呢？
昨天晚上很多片斷不斷的從四方八方涌了過來，有過吹蠟燭的，有唱歌的，有喝酒的，還有……
她每一次喝斷片之後，都會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但昨天似乎也沒有那麼醉，半醉半醒間有很多畫面都可以拼湊的出來。
她往身邊看過去，沒有人……
沒有人……
難道一切都是夢嗎？而身上的衣服也是她自己脫的？
將被子圍在身上，然後磨蹭着下了牀，在地上找到了自己昨天穿的衣服，愣了一下，然後又打開櫃門，找了件家居服套上，將被子往牀上一扔，這纔出了臥室。
在看到廚房的那個高大身影之後僵在了那裏。
他在……
衛淺握拳輕咳了一聲，這一聲引起了季少陽回了頭，將火一關，把煎蛋盛了出來，端到餐桌上，“醒了？過來喫早點吧。”
衛淺抿了抿嘴，心裏越發的疑惑起來，看他的態度和從前好像沒有什麼兩樣，難道真是夢？如果那些片斷都是真的，他怎麼可能是這樣的態度呢？
“啊，哦！”衛淺反應過來，“我先去洗手。”
季少陽擡頭，看到她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不由得失笑搖了搖頭，看來這是還懵着呢。
調整好之後出去，見他已經在餐桌前坐好了，她拉着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面。
“那個，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有沒有做過什麼……”
“什麼？”
“什麼丟人的事情？”衛淺盯着他，就怕他說出什麼自己的糗事來。
“啊，沒有，沒有沒有……喫飯吧。”
季少陽看着她喝了口牛奶，突然開口問道：“還疼嗎？”
噗！
沒嚥下的牛奶一下子就噴了出來，她直愣愣的看着他，“你，你說什麼？”
“我問你頭還疼嗎？”季少陽忍住笑意看着她。
“啊。”衛淺尷尬的抽了紙巾擦了擦嘴，“還好，還好。”
“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沒有，都挺好的。”衛淺想說自己哪裏好像都不太對，但一想到那個夢，又不好意思說了，保能搖頭否認。
“是嗎？”季少陽伸手覆在了她的手掌上，“那臉怎麼這麼紅啊？”
衛淺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又趕緊看向了別處，“沒事沒事，可能昨天晚上睡覺着涼了。”
“着涼？我昨天晚上幫你蓋的挺嚴實的啊。”
“啊……你幫我蓋？那，那我衣服……你不是都看到了？”衛淺驚恐的看着他，臉頰早已經紅透了。
季少陽輕笑一聲，“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