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鴿握着阿德拉柔軟的手,聽着阿德拉柔柔軟軟的聲音,有些感動。
就在剛剛,阿德拉絮絮叨叨地將地獄可能出現的,對玩家可能有效果的特殊手段全部跟七鴿交待了一遍。
七鴿其實都知道,前世整整五年,他什麼沒見過?
可七鴿卻不忍心打斷阿德拉。
只是注視着阿德拉臉龐,靜靜地聽完。
呼啦,藍鯨號船帆拉滿。
斯爾維亞站在船尾,舉着自己的帽子使勁揮舞,紅色的大波浪長髮披散而下。
阿德拉站在斯爾維亞旁邊,默默地注視着七鴿。
七鴿看着藍鯨號慢慢消失在空氣中,知道是斯爾維亞開啓了特長。
雖然七鴿自己看不到他們,但他們看得見七鴿。
於是七鴿原地注視了一會,直到一陣清風颳過,捲起了深河上的幾許漣漪。
七鴿從河邊的蘆葦叢捏了一根蘆葦下來。
他用手從蘆葦的葦杆一路擼上去,並將蘆葦粗糙到扎手的葦頭搓掉。。
七鴿彎下腰,將手在冰涼的河水裏涮了涮。
他把光禿禿的蘆葦杆子當成劍,別在腰上,轉身朝燃羅城走去。
風飄飄兮,易水寒。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七鴿跨過破了洞的城牆,踢開幾塊斷裂成數段的黑色熔岩石,進入了燃羅城。
羅獅一早便帶着部隊出發了,現在斯爾維亞和阿德拉也帶着船隊離開。
燃羅城一下子空曠寂靜了下來。
七鴿走在燃羅城中,茫然四顧。
燃羅城的建築充滿了隨性和粗製濫造。
而且基本沒有類似於市場、交易所這類的建築,全是各式各樣的地獄兵營。
燃羅城在建設的時候,就是奔着大型軍事要塞建的。
當初地獄勢力拿下深河,建設燃羅城,並通過盜賊公會,將燃羅河和燃羅城的名聲傳遍整個亞沙世界。
地獄勢力就是等着羅爾德心態爆炸過來送死。
但軍國無小事,羅爾德就是再生氣,也不會拿埃拉西亞的兵力去填前線永無止境的坑。
就好像諸葛亮給司馬懿送女裝,嘲笑他是個怯戰的女人,司馬懿高高興興地就穿上了。
羅爾德也在那場大敗後,自覺申請退居二線,交出了大部分埃拉西亞的政治權力。
凱瑟琳女王的權勢也在那一年達到了巔峯。
羅爾德激流勇退,雖然放棄了大部分權力,卻也有了更多的空閒時間。
他深知天使教會的力量,聯合了一部分埃拉西亞的貴族,成立神權派。
神權派主張尊崇天使,以信仰治國。
鼓勵人民大量生育的同時信仰教會,以普通兵種的數量催生天使。
同時,神權派主張通過大量建造寺院(Monastery)系建築。
生產更多的僧侶系英魂兵種,同時提升整個埃拉西亞人民基因突變出僧侶的數量。
神權派通常把這種基因突稱成爲“神眷”。
並以僧侶和天使作爲主力,不斷髮起聖戰,殲滅地獄,搶佔地獄土地和資源。
神權派的出現,不光迎合了天使的需求,還切合了聖天使教會的需求。
凱瑟琳女王的民生派則與神權派的主張相反。
民生派主張休養生息,以人類爲重,發展後勤,依靠充足的食物供給,提高整體人類的身體素質。
並建設各種兵營類建築,比如弓箭手塔樓、騎兵訓練場之類。
把少量天使當成復活的手段,靠人類自身進行戰鬥。
簡單來說,神權派的主張,對依靠信仰之力的5級兵種僧侶、和7級兵種天使有利。
民生派的主張,對依靠自身信念和大量鍛鍊戰鬥才能成長的1~4級兵種,和6級兵種騎兵更加有利。
想到這裏,七鴿突然回想起了自己前世的一個猜測。
人類勢力僧侶和騎士,極有可能都是對情緒力量的運用方法不同。
僧侶將自身的情緒和思想凝聚成信仰,注重精神力方面的修煉,因此他們可以依靠信仰的力量發射可以遠程攻擊的聖光彈。
玩家們前世就發現了,僧侶的聖光彈造成的居然是物理傷害,就說明聖光彈的本質並不是魔法。
玩家們還提出過一個猜想。
【聖光彈很可能是聚集起來的,整個人類種族的精神力,或者說是信仰力,融合成一種類似於炮彈一樣的東西。
所以聖光彈擁有剋制地獄生物的作用,並且可以限制地獄生物的屍體被複活。
因爲人類憎恨地獄生物,這種憎恨情緒在對地獄生物進行攻擊的時候,會對它們造成更多的傷害。
人類的精神力不準地獄生物復活,地獄生物就無法復活。】
唯心主義的世界就是這樣的不講道理。
而騎兵,走得是肉體的極致。
雖然從外表上看,騎兵就是一個騎在馬上的人類。
但在亞沙大陸,騎兵和槍兵、劍士,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物種。
前世有學醫學和生物學的玩家對npc亞沙大陸兵種的屍體做過解刨,得出的結論令人震撼。
騎兵的肌肉密度是槍兵的12倍,是劍士的4倍左右。
槍兵的肌肉密度,又是農民的3倍左右。
弓箭手的肌肉密度與槍兵的差不多,但弓箭手的眼球內部結構與槍兵完全不同。
從生物學上來說,騎兵,劍士,弓箭手,槍兵、農民應該是外表相似的5個完全不同物種!
還偏偏沒有生殖隔離!
簡直就離譜。
不過也合理,畢竟是美人魚都能跟人類產卵的世界。
npc騎兵在成年後不久,就需要到“馬廄”(城堡勢力特殊建築)找尋一匹屬於自己的戰馬,簽訂契約。
之後騎兵就可以像英雄一樣,將戰馬收到自己體內。
馬在人在,馬亡人亡,不存在什麼騎兵的馬匹陣亡了,換一匹馬的說法。
雙方看似是分開的個體,其實是共生的整體。
非常神奇。
七鴿前世專門做過一期【亞沙大陸生物學:人類篇】,視頻出來後,簡直顛覆了玩家們的三觀。
不過也有不少好事的玩家,開始研究起了一個非常值得探索的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