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嘴硬了德肯,我早看透你了。
其實你也很想要吧,說不要只是你的掩飾而已。
你看,你都開始溼……,咳咳。
德肯微笑着地搖了搖頭,握緊了手中的燒瓶。
他給自己的身上套上了幾十層魔法屏障,這纔將燒杯中的水晶鱗片小心翼翼地倒了出來。
粉色鱗片剛從燒杯中落到空氣裏,還沒落到地上,就在空氣中快速地開始發黑。
一股詭異的能量從虛空中粘到了鱗片上,不斷地將鱗片侵蝕。
鱗片懸浮在空中顫抖着,逐漸開始破裂,發出咔嚓咔嚓地聲音。
“護體神盾,護體石膚,抗魔大法,魔法神鏡。”
德肯的口中快速唸到。
他沒有取出魔法書,可隨着他的唸誦,其中一面又一面的魔法護盾憑空出現,環繞在鱗片身邊。
嘭!
一聲爆炸傳來。
魔法神盾和抗魔大法組成的護盾瞬間破裂,緊接着,護體石膚形成是石皮也在迅速崩解,只有魔法神鏡還在堅持,但鏡子上也開始源源不斷的冒出裂紋。
“唉,又失敗了。”
德肯輕輕嘆了口氣,一揮手,無數的魔法護盾層層疊疊的出現在空間中,將爆炸的鱗片包裹住。
轟!
一聲巨響,超過一半的魔法護盾破碎,但它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將爆炸壓制在了細小的空間裏。
阿諾撒奇感受到那股令人厭惡的力量充斥在空氣中,用翅膀擋住了自己的鳥嘴,躲得遠了些。
德肯一揮手,將多餘的魔法護盾消散掉。
一股詭異的氣息在空氣中開始飄蕩了起來。
德肯的雙眼變成了白色的“燈泡”,發着強烈的光芒。
來自半神的力量透過他的身體,調動起了位於世界最底層的規則。
德肯的星月法師袍憑空漲大,獵獵吹響,彷彿他的衣服裏面有空氣跑出來一樣。
規則的力量在德肯的控制下,將那些詭異的氣息一掃而空。
金剛鸚鵡蹦終於感覺舒服了些,他跳到德肯的頭頂,問到:
“德肯,你還在嘗試嗎?你和你母親,爲了復活四大神龍,總共加起來快到一萬年了吧?”
“啊。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半途而廢的話總是有點不甘心。”
德肯眼中的光芒消散,他頂着腦袋上的金剛鸚鵡,走到了一個培養池旁邊。
培養池裏,用粉紅色的液體,泡着一塊晶瑩剔透的粉紅水晶。
這塊水晶彷彿有魔力一樣,阿諾撒奇一看到,就感覺自己的血脈在不斷涌動,想要將水晶據爲己有。
但他很快就把自己的衝動壓了下來。
他阿諾撒奇,行竊無數,還能不被抓住打死,就是因爲他很清楚,如果偷一件東西的後果太慘重和危險,就千萬不能動手。
德肯從那個被層層魔力保護住的培養池中,小心翼翼地又取了一燒瓶的粉紅液體。
他一邊取一邊說到:“我和我的母親,肩負着使命而生,我們的道路就是復活四大神龍。
就算我們想坐上那個位置,也只是爲了能獲得更多的資源把四大神龍復活而已。
而七鴿選擇了和我們截然不同的另一條路。
在道路沒有走完之前,誰也不知道雙方的道路那條會是正確的。
七鴿坐上了那個位置,也必然會利用他手上的一切資源去復活四大神龍。
我們坐上了那個位置,也是一樣。
既然如此,我們當選,和他當選,又有什麼區別?
我和我母親都是長生種,沒有短生種的好勝心。
他復活了四大神龍,我們復活了四大神龍,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最終目的達到了就行。”
阿諾撒奇不屑地哼了聲,說到:“真是豁達,既然如此,爲什麼你跟你母親還會鬧翻?”
德肯搖了搖頭,說:“那不是鬧翻,而是彼此之間的道路發生了分歧。
她走她的,我走我的。
況且,布拉卡達的資源,也不足以供給我們兩個同時開展研究。
總要有一個人退卻。
就像你跟克雷德爾,不也發生了分歧。”
阿諾撒奇似乎很不想提這件事,他哼了一聲,說:
“總之,你投贊成票,對嘛?”
德肯搖了搖頭,認真地說:“我需要見到他。沒有見到他之前,我保留我的意見。”
“那你還讓我去問格魯!”
“反正你不是閒着嗎?都還有空在維亞港城賣炸雞餅。”
“那是我在蒐集關於獅心的情報!”
“那你搜集到了什麼?”
“獅心的女兒很愛喫炸雞餅。”
“呵。”
“你別笑,這可是非常有價值的情報!”
“呵呵。”
……
……
七鴿感覺到一陣發自內心的疲憊。
演戲要演全套,才叫敬業,才能打消艾斯卻爾的懷疑。
一個全套還好,這麼多個全套,屬實有些累人。
爲了任務,他真是犧牲的太多了,保守估計,也得幾十億。
七鴿從神域人間傳送出來後,沒有乘坐空艇,而是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換了一身僞裝,然後偷偷摸摸地混在人羣中,走回了旅店。
他鬼鬼祟祟地將斯密特從旅店中接走,並帶着斯密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雷霆城。
此時,七鴿的身份卡還掛在斯密特的居住的酒館裏。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想要通過身份卡移動路徑來查找七哥的位置,會顯示星風一直在旅館內。
只要七鴿不再使用身份卡,他的位置就不會再刷新。
工業派,魔法派,戰士派,後勤派四大派系中,以黛瑞絲爲首的後勤派和以艾斯卻爾爲首的魔法派都已經和七鴿接觸過。
戰士派的神怪英雄法佛納(Fafner)和工業派的特洛薩(Torosar)一定會更加着急。
他們越着急,七鴿就越不能急。
風聲已經放出去,得讓風颳一會,才能爭取到最高的收益。
回到了愛華拉領,七鴿跟拉菲和羅獅打過招呼,帶着斯密特回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