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迪特被那些負責調查的法師抓走之後,遭受了毫無人性的嚴刑拷打。
在兩個僞傳奇調查員的壓制下,傑迪特壓根沒有反抗之力。
那時候的傑迪特,還是個天真而富有正義感的小夥子。
他都能因爲是他舉薦了山德魯,就不遠千里跑回來跟山德魯正面硬剛,又怎麼可能屈打成招?
他還堅信着,只要調查員認真調查,很快就能找出真相。
可惜,大議會已經沒有耐心等了。
一封接着一封的加急命令,逼着調查員們儘快給出一個交代。
那時候,調查員們唯一能給出的交代,就是這個死也不肯抵罪的傑迪特。”
“於是,他們就要把傑迪特殺了?因爲屍體不會反駁?”
七鴿見阿蓋德停頓下來,看着自己,便猜測着回答到。
阿蓋德搖了搖頭,說到:
“比這惡劣一百倍。
他們要把傑迪特,變成和山德魯一樣的亡靈巫師。
只要傑迪特成爲亡靈巫師,他們就有辦法摧毀傑迪特的所有智慧。
這樣一來,一個沒有智慧的傑迪特屍巫,便是最好的證據。
傑迪特很早就被迪雅蠱惑了,他在魔法學院學習的時候,策反了山德魯。
傑迪特利用自己良好的僞裝,接近了埃裏克常任。
並在時機成熟後,將山德魯舉薦給埃裏克,爲他們的陰謀做準備。
山德魯和傑迪特串通,利用了埃裏克常任。
他們騙取埃裏克常任的財富,用他的財富買下了組合寶物的詛咒鎧甲和鬼王斗篷。
最後他們陰謀得逞,山德魯叛變逃跑,傑迪特趕回來掩護山德魯,一同害死了埃裏克常任。
他們調查團洞悉真相,火速將罪魁禍首之一的傑迪特抓捕歸案。
傑迪特利用禁忌的亡靈魔法,試圖反抗。
鬥爭之中,兩位調查員無法留手,將傑迪特打的失去智慧。
如此串聯之下,這個故事是不是十分合理?”
阿蓋德看着七鴿,說到:
“這樣一來,殺害埃裏克的罪魁禍首,便從山德魯一個,變成了山德魯和傑迪特兩個。
而且,將山德魯叛變出布拉卡達的內亂,變成了迪雅對布拉卡達的外患。
用他們的方式結案,就意味着,山德魯和傑迪特購買兩件組合寶物的所有金幣,都歸屬埃裏克常任所有。
埃裏克常任是布拉卡達的傳奇,也就是說,詛咒鎧甲和鬼王斗篷的歸屬權,都該是布拉卡達纔對。
這樣一來,不但保存了魔法學院的顏面,還讓布拉卡達獲得了對迪雅發動戰爭的藉口。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阿蓋德低着頭,壓低了音量,說到:
“只有這樣,大議會纔可以把埃裏克塑造成,發現了迪雅陰謀,拼死阻止的英雄。
而不是一個被山德魯騙的團團轉的傻瓜。
如此,大議會的臉才能保住。
七鴿你別忘了,埃裏克可是大議會的常任。
如果一位常任,一位真傳奇,一位高貴的白銀血脈,被山德魯當成蠢豬耍。
民間的議論,質疑,又該怎麼澄清?
因此,埃裏克決不能那麼簡單的死於山德魯的背叛,他只能死在迪雅精心設計,步步危機的陷阱之中。”
“原來如此。還真是夠混賬的。
傑迪特這樣一位前途無量的天才,就因爲這些可笑的理由,便要被犧牲掉嗎?”
阿蓋德笑着搖了搖頭,說到:
“七鴿啊,你還是沒看明白。
布拉卡達,從來不缺少天才。
唯有高高在上的泰坦,纔是布拉卡達的核心。
泰坦高居雷霆之上,俯覽衆生,他們從一出生,就不需要任何的勞作。
佔據布拉卡達人口萬分之二都不到泰坦,卻掌握着布拉卡達80%的資源。
窮奢極欲,無所不能。
大議會位居其中,爲泰坦搜刮資源,作爲泰坦的牛馬,再分走18%。
剩下的2%,只是泰坦和大議會丟給底下,那98%的普通兵種,去互相爭搶的骨頭渣。
天才?
不過是聰明一些的幼狗罷了。
他要先打敗別的狗,英雄,大師,傳奇,一步一步往上爬。
才能進到大議會里,當一個撿常任們分剩下的資源的軍犬。
布拉卡達每年都能出現上千個英雄,每十幾年就能有一個真傳奇,爲什麼布拉卡達幾萬年了,只有那麼幾個半神啊?
因爲本該供養出半神的資源,都在泰坦那呢。
他們在雲端,高高在上,這麼多年,到底積攢了多少傳奇,多少半神,誰也不知道。
對泰坦來說,只要死的天才,不是泰坦的天才,大議會隨便搞,泰坦們問都不會問一句。”
阿蓋德冷笑了一聲,說到:
“至於其它種族的天才。
戰爭,混沌邊疆,陰謀詭計。
狗長的太壯,能咬着主人,哪怕沒有咬的心思,主人說殺就殺了。
聽話的狗,把不聽話的狗咬死,主人也所謂。
狗有的是,這隻死了,換一隻便是。
大議會里坐着的那些,可都是泰坦們精挑細選出來的純種狗啊。
這些狗的臉皮,哪是能隨便打的?
他們被拍一下,就要底下死上一大批。
山德魯跑到了迪雅,他們治不了。
治不了山德魯,還治不了那些跑不掉的?”
阿蓋德長嘆了一聲,說到:
“傑迪特不懂,他從山德魯手下跑掉,就不該再跑回來。”
七鴿聽得心中十分憤慨,偏偏目前拿泰坦還沒什麼辦法。
他只能長嘆一聲,問到:
“對了,老師,我有一個疑惑。
據我所知,英雄要成爲亡靈英雄,需要自己本人自願纔可以吧?
如果這世界上有強行把英雄變成亡靈英雄的手段,迪雅不就強到無解了?”
阿蓋德點了點頭,說到:“當然沒有。如果傑迪特不同意,他們也沒辦法把傑迪特變成亡靈。
所以,他們抓了傑迪特的養父和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