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他來找我談戀愛 >第十四章《千刀萬剮的後悔》
    曾疏吃了兩口發現已經很涼,問他需不需要熱熱他卻反問:“你覺得用熱嗎”

    “熱熱吧,要不喫涼了半路拉肚子...怎麼...辦...”

    她都沒講完,他已經端着盤子,走到了廚房。他怎麼能,在別人家裏這麼隨意呢

    “聽華洋說平時都是你姐做飯,沒想到你也很厲害啊。”

    那是啊,因爲我就是辛語她姐啊。曾疏靠着廚房門口,看他熟練的打開煤氣竈,把菜放進炒勺裏,鏟子一下一下在鍋裏左右搖擺着,爲何她突然也覺得她的心在被撓癢癢似的。想過無數種他長大後的樣子,此刻這種卻從未出現在她腦海裏過,不知道爲什麼,她到現在都還是沒有實感,她真的跟他重逢了,當初說會再來找她談戀愛的那個人,真的又來了。

    “你姐上學的時候也特別愛喫燉土豆,那是我們學校裏做的最好喫的菜了。”

    興許怕她寂寞,他講了些他們上學時候的事。回憶又一次不容拒絕地流淌在曾疏的腦海裏。

    她們上學那會兒,學校裏的菜,的確都難喫的很。西紅柿炒雞蛋,不說沒雞蛋,那西紅柿都很小,因爲廚房的師傅都不用切,直接用整個的炒的。廚房的師傅最愛炒的菜就是大白菜,尤其冬天,好像直接扔到水裏煮煮就好了。燉土豆已經算非常不錯的了,雖然沒肉,但至少有點土豆味,而且燉土豆並不是天天有,也說不準哪天有。

    但能知道的是每天早上每個窗口會有幾張餅,去晚了就會搶不上。並不說那餅有多好喫,而是除了餅就是那拳頭大小的饅頭,又黃又硬,有的背面還落着一層面,蒸饅頭的師傅心情不好的時候,饅頭都會是酸的。有時候不忍心浪費就那樣吃了,有時候真若把外邊那層硬皮揭掉,心都剩不下多少了。

    所以去搶餅這種技術活就交給了靳唐他們男生身上,誰讓他們腿長跑得還快呢。曾疏就負責去排隊打熱水。當然那是她們成了前後桌以後的事。

    所以那時候班裏真的沒幾個像辛語那樣個頭的女孩子,因爲真的沒喫過什麼有營養的飯菜,曾疏覺得她能長到165c是奇蹟了。

    “你們現在生活好吧,隨隨便便就長這麼高了。”

    一會兒功夫,他已全部把菜熱完。曾疏卻陷在那些回憶裏暫時抽不出來。

    “過來坐啊”,他又摸了摸她的頭,端着最後一盤菜出了廚房。明明她現在有着辛語172c個子,但在他的身高面前還是那麼渺小。

    爲什麼他還是喜歡做這個動作,爲什麼她會覺得最終她會被他俘獲。

    “你做菜還挺好喫的。”他剛喫一口,就忍不住誇讚,不知道是客氣還是真心。

    “改天你姐做飯的時候,能不能找個理由請我來喫飯覺得我一個人彆扭,把華洋叫上也行。”

    他一個勁的說着,曾疏就坐在那細細聽着,偶爾偷偷看看他,不敢喫得匆促,不敢喫的大聲。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擔心她,所以才找這些藉口留在這裏,但他折騰半天,並未喫太多東西。

    她真的好想問問他這些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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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過得,在哪上的大學,現在做什麼工作,父母身體都還好嗎有沒有找過她呢可是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她所有的想象。

    辛語頂着她那張臉蓬頭垢面的出來喊了她一聲姐,我想喝水。

    啊,是想要她瘋嗎辛語這丫頭怎麼能這個時候喊她姐呢,曾疏急步直上,趁她還沒從二樓下下來,想把她趕緊推回房內,誰知靳唐也趕了過來,想幫她去扶辛語。她張開雙臂把他擋在比自己矮一個臺階的下面,大聲喊了一聲:“不行”。

    靳唐整個人都蒙了,曾疏她老妹居然那麼大聲的喊不行。

    辛語那傢伙卻還撒起了嬌:“姐,給我倒杯水吧。”

    曾疏只好對靳唐說:“她酒勁還沒下去,腦子燒糊塗了。”

    “別這麼說她。”

    “你,你,你趕緊回去吧,真不早了,我照顧她就行。”曾疏先沒管辛語,一個勁把靳唐往下推,差點沒讓他栽個跟斗。

    “好了,好了,我自己走就是了。”

    曾疏這妹妹還真是暴力,他硬生生地被她推到了門外,連讓他留下句話的機會都沒給。這還好是晚上,沒人在外邊轉悠,要不然肯定被誤認爲被趕出了家門。

    見靳唐把車開走,南兮才從一旁出來。他也不知怎的,當看見那個陌生男子開車把辛語她們拉走的時候,他就瘋狂地從後邊跑了過來,本想上他哥的車,趕緊追上去,可是就差一步要到的時候,他哥颼的把車開走了,真是可恨。

    在這裏住了這麼多年都從沒把他們小區轉完過,由於是晚上,他還心急,轉了三圈才把靳唐的車找到。

    辛語是高三才轉到他們學校的,一直知道她和她姐原來在租房住,最近才搬到她姐叔叔的家裏。前幾天聽她說她住在楓林路附近的時候,就有懷疑了,沒想到真的和他是一個小區。他靠在牆上,呼哧呼哧的,晚風的涼刮的他臉疼,可是那個男人還沒下來。他哥已給他來過兩次電話了,讓他趕緊回家。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肯回去,明明那麼清楚的知道辛語喜歡的人是廖原,明明也在一遍一遍的勸慰自己那個男人喜歡的應該是她姐。可是想起剛纔那個男人拍她肩膀的動作,想起她那副擔心的樣子。他在千刀萬剮的後悔,當時自己爲什麼要害怕那些,讓她知道自己去夜店那種地方又怎樣,說他幾句又怎樣,都好過現在那人在內他在外,風嗖嗖的呼嘯淒涼。

    那個男人夜裏十一點多才從她家出來,雖然出來時差點栽個踉蹌,但滿臉笑意。他卻已全身麻木,又冰又硬,他不知道怎麼走回了家,但一到家就被母親大罵了一頓,那是第一次他把母親的生日搞砸。

    當晚他就病了,又是感冒又是發燒,幸好自己哥哥是醫生,纔沒折騰到醫院。他躺在牀上,不知道是病了身子太難受忍不住哭了,還是因爲什麼....

    而另一個房內,曾疏把靳唐趕出來後,趕緊跑回去看她老妹,那傢伙竟然像個鬼似的攤在樓梯上,啊,爲何要這麼糟蹋她的身體。

    走近她,她嘴裏已不再念叨讓她給她倒水,而是:“南,帶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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