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一開始就有,而是半路才發生的事,那一定會有它突然發生的理由。既然她們自己找不到,而有人似乎能幫到,她們爲什麼要因爲膽怯而不試一試呢。
“我就知道你會來。”南風一貫的胸有成竹,雙手聚攏落在桌子上。
那一刻,曾疏還真想見見他驚慌失措會是什麼樣子。
“那我們就開門見山。”曾疏把包放到桌子上,雙手聚攏做着跟他一樣的姿勢,不知道是不是那時她看起來也跟他一樣毫無畏懼。
曾疏跟他坦白了,她跟她老妹是10月29日晚上搬到這裏,然後第二天就發生了她們倆互換靈魂的事。她們一開始都很彷徨,很害怕,但是不知道怎麼解決,就順其自然了。
“聽你這麼說,沒懷疑過是你叔叔的房子有問題嗎”
“如果有,我叔叔怎麼會讓我們過來住,況且他一直住着,沒說過有這種事發生。”
“這種事誰會輕易說。”
南風那時那個眼神就是對她說,看你自己不就知道了嗎是鼓起了多麼大的勇氣纔來到他這裏。
“不過,你叔叔那時候是他一個人住還是”
“一個人,他的家人都在意大利,他一開始就是太戀家纔沒過去,後來這是身體不太好了,當兒女的擔心,他沒辦法纔過去了。”
“你這段話的重點是,他之前是一個人住。”
啊,曾疏有點恍然大悟,在一個人身上確實不可能發生互換靈魂那種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
“試一下,你或者你妹妹有個人出去住一晚上,看看是不是還會那樣。”
難道真的是房子的問題嗎被他說得她都有些不敢回去住了。
臨走他交給她一個信封,說是爲她有勇氣來,送她的一個禮物。
南兮本以爲辛語就叫他一個人陪她去比賽,沒想到到了比賽場地的時候,黃薇和鍾曉也都在,還爲她寫了加油的名字牌。他頓時爲他什麼都沒準備,感到羞愧。
而且來時路上還對她的妝容吐槽了一番,因爲她又化了很難看的妝。可是黃薇那傢伙看見辛語第一眼就說:“嚯,你這妝化的不錯啊,姐姐幫你化的啊。”
“我自己。”
“行啊你,改天幫我化化。”
辛語白瞪了南兮一眼,那意思是說,看吧,看吧,就你覺得難看。
辛語摟上黃薇的胳膊,說些悄悄話去了。南兮跟鍾曉兩個人跟在她們後邊。
“我上次來沒化,但是比賽的時候,看見人家都化了,我也不能落下是吧。”
“聰明,你是第幾個上臺啊”
“18。”
“那挺靠後啊,挺好,越靠後越容易被記住。”
“就是要在這多凍會兒了。”
“沒事,你帶比賽穿的衣服了嗎”
“包裏呢。”
“我看看,你要穿什麼比賽。”
“呀,還不準備表白啊”
鍾曉碰了碰南兮的肩膀,真不知道他還在猶豫什麼
“你到底怎麼發現的”
“喜歡一個人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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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根本隱藏不了。到處都是證據,真讓我給你一一列舉一下”
“不行,我得說,要不你還心不甘情不願的,不想招認。”
鍾曉清了清嗓子,就開始列證據了。不多,就幾條,因爲真要說完那可要費些功夫。
你每次去小賣鋪都買她愛喫的椰子糖。
每次她看廖原的時候,你都偷偷看着她,然後擺出一張憂傷的臉。
每次她被老師叫到辦公室,你都擔心的要命,甚至理由都沒想好,自己也傻愣愣地跑到辦公室裏跟她一塊受罰,最近的一次是,昨天的酸奶事件。
還有,你生她氣的時候,算草紙上都是寫的她的名字。
南兮趕緊捂上鍾曉的嘴,再被他說下去,都要引起前面那兩位的注意了。
“怎麼你是沒自信啊,還是因爲她喜歡廖原啊。”
鍾曉的嘴巴剛被撒開,他就又不聽話的說開了。
南兮也說不清楚啊,她跟廖原,還有靳唐,甚至華洋老師那錯綜複雜的關係。而他沒表白,可能除了這些人的影響,還有習慣吧,習慣這樣偷偷看着她,喜歡着她。
“我跟你說,像廖原那種,在她們女生眼裏,其實跟她們常唸叨的那個什麼烊烊差不多,就是崇拜的喜歡。雖然不知道那個廖原抽的什麼風,會跟辛語表白,但你沒發現嗎她們也沒多少接觸,所以,你還是有機會的啊,加油兄弟。”
雖然鍾曉沒談過戀愛,但他這些話說得好像還有那麼點道理。
還有五六個人就輪到辛語上場的時候,場地的音響突然出了點故障,放不出聲音來了。爲了保證公平,工作人員還要維修一下。
但辛語那時已經換了背心和單褲,本以爲維修不會花很長時間,所以沒再換回原來的衣服。上身可以套個羽絨服,但下身真心冷。
因爲這裏離黃薇和鍾曉家很遠,那倆傢伙不僅起了個大早,來時竟然都還沒顧上喫早餐,這一等都要到中午了,那倆人的肚子實在餓的受不了了,就一起出去看看附近能不能買到些喫的。
南兮坐到辛語旁邊,把他的外套脫下來,搭在了她的腿上。
“我不用,你比我還愛感冒呢。”
“都這個時候了,少擔心別人了,也不看看你那腿都哆嗦成什麼樣子了。”
“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啊,感覺把你們都坑慘了。”
“隨遇而安就好,別想太多,影響一會比賽的情緒。”
一會兒黃薇她們拎回來不少東西,有包子,煎餅,還有熱乎乎的奶茶。
“湊活喫吧,附近就有這些。”黃薇先把奶茶遞到辛語和南兮手裏,讓她們暖暖身子。
辛語這一看,黃薇和鍾曉的鼻頭都紅紅的,可想而知外邊是有多冷。
她們喫得很倉促,就怕音響突然修好,會來個措手不及。然而等待是十分漫長的。最後黃薇都忍不住趴在鍾曉肩膀上睡着了,鍾曉也是,甚至還深深淺淺打着呼嚕。
辛語把南兮的外套拿下來,讓南兮給她們蓋上,她也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遞給了南兮。
“你一會凍難受了,連上臺都上不了了。”
“沒事,我起來活動活動,剛纔不是都開始了嗎,很快的,一會兒就輪到我了。”
他看她渾身哆嗦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勇氣,突感把她拉進懷裏,辛語掙脫,他卻說:“你不需要我溫暖你,我需要你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