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原修父親的五十大壽, 原修回家喫飯,可惜並沒有鬧得很愉快。
父母家人對他加入職業戰隊不務正業頗有微詞, 家族企業更需要有人來繼承。
在和樂融融的宴會上,家人和公司同事西裝革履禮服翩翩, 唯獨原修一身休閒棒球服,畫風格外獨特,父親對他冷眉相對, 就連敬酒都沒有起身迴應。
後來父子倆因爲戰隊的事再起爭執, 原修很早便離席了。
一個人在波光粼粼的河岸邊抽了幾根悶煙,吹着冷風,想了一些關於夢想、情懷以及國家榮譽之類不着邊兒的事情。
菸頭滅了,他步行走回俱樂部的時候, 已經夜深。
胡亂洗了個澡, 赤着身子便回了房間。
門被反鎖了,估摸着又是任翔那幾個傢伙搞鬼。他從架子上取下鑰匙, 打開了房間門。
剛進屋, 窗戶微開, 有風透入。
今夜無月光,房間光線昏惑。
若有若無的, 原修似乎嗅到一絲陌生的氣息, 他微微蹙眉, 又嗅了嗅, 帶夾雜着一點沐浴露的果香。
不過沒有多想,他太困了,直接上牀,倒頭睡。
被單拉過來覆在身上,他抱住了身邊的等身毛絨抱枕,腿也壓了上來。
嗯
觸手可及的地方,有溫度,軟軟的......
“唔。”
有女孩輕喘聲傳來。
原修猛地睜開眼睛,腦子像是敲了聲少林寺的老和尚鍾。
“嗡”的一下子,他懵了。
下一秒,原修從牀上彈跳起來的同時,還沒忘抓起單薄的被單,圍住下身。
陸蔓蔓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一具很燙很燙的身體貼上來,擁她入懷裏,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身體的溫度和淡淡的清香味,讓她不想從夢裏醒來。
身上的被單被搶,她迷迷糊糊坐起身,伸手開燈。
“別開燈。”
男人沉聲說。
陸蔓蔓身體一顫,這下子是徹底醒了過來,匆匆忙忙爬下牀,光着腳丫子踩在地上,整個人背靠着牆,捂着胸,大驚失色:“你...你誰”
黑暗中,原修走到櫃子邊,隨便找了條褲子給自己穿上,沉聲道:“我還問你,呆在我房間,睡在我牀上,你誰”
“啊,原修啊。”
“嗯”
“我...”陸蔓蔓摸到開關,咔嚓一聲,打開。
暖黃的光線瞬間充盈了房間的每個角落,對面原修站在窗邊,穿着一條白色的運動中褲,往上是他麥色的肌膚。
平時穿着衣服,看似身材偏瘦,卻不曾想赤着上身,身上肌肉量還真的很充實啊。
小臂一看就是有力的那種,胸脯微微隆起,不會顯得突兀和野蠻,但是絕對夠勁兒,下身六塊腹肌,再往下竟然有流暢的人魚線條,一直蔓延到褲縫裏。
就算是健身房裏的肌肉美國佬,也沒有他這麼流暢好看的肌肉線條啊。
“看夠沒”
“沒有,啊,不是,夠了夠了”
瞎說什麼大實話
陸蔓蔓臉開始火燒火燎起來,移開了目光。
原修藉着光打量她:“是你啊,w...”
“w...的粉絲。”陸蔓蔓補充:“我叫陸蔓蔓。”
“來這邊唸書。”陸蔓蔓指了指邊上的行李,快速說道:“我剛落機,接我的小姐姐沒來,宿舍進不去剛好遇到任翔,他帶我來這邊暫住一晚。”
原修擰了擰眉頭:“你跟他有什麼交情,他會違反俱樂部規矩帶妹子來基地”
陸蔓蔓也很是不解:“好像說是因爲我們在男廁嘿嘿嘿過,對了嘿嘿嘿是什麼意思呀”
“呃。”
原修想了想,一本正經說:“大概就是聊的很開心的意思。”
“哦,這樣,學到了。”陸蔓蔓點點頭:“那以後有時間我們再嘿嘿嘿。”
原修:“......”
陸蔓蔓看了看牀以及拖了一半在地上的被單,說:“沒有想到你會突然回來,那我換客廳睡吧,打擾了。”
她說完抓起自己的衣服外套以及行李箱,正要走出門,卻聽原修道:“你一個女孩,睡在三個男人兩條公狗的別墅客廳,心還真夠大的。”
陸蔓蔓回頭:“我只看到一條狗。”
“一條德國黑背,還有一隻電動泰迪翔。”
陸蔓蔓不懂他的幽默,但是感覺他好像是在說很機智的話,於是她很體貼地捧場,笑了一笑:“呵呵。”
原修:“......”
真冷。
他不再多說,從櫃子裏翻出一條棉被,走出了房間,去沙發上將就一夜。
臨走的時候對她說:“把門反鎖好。”
“唔。”在他拖沓着步子下樓之後,陸蔓蔓才緩緩道:“謝謝哦。”
她重新關了燈,爬上牀。
周遭再度安靜了下來,剛剛那一鬧,她睡意消散了很多,情不自禁伸手摸到自己的左胸。
剛剛...
啊啊啊啊
她將臉埋進枕頭裏,真是...臊死了。
雖然好像被佔了便宜不過也不怪他,畢竟是自己先上了他的牀,才鬧出這樣的烏龍不過...她內心裏好像並不排斥啊。
那一陣從腳底直升天靈蓋的電流。
真是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
夜色濃郁,原修平躺在沙發上,腳伸出了沙發邊緣,他枕着手肘,然後伸出了另一隻手,放到眼前看了看。
手長而細秀,夜色中,本能地合了合。
他的俊俏的眼角,挑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
次日清晨,任翔殺豬的慘叫聲鬧醒了陸蔓蔓。
她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迷迷糊糊走出房間門,原
修和阿橫他們淡定地坐在餐桌邊喫早餐。
而任翔此時此刻像個做錯事被罰站的小朋友,靠着牆冷汗直流。
“原隊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突然殺回來也不事先通知一聲我好十里跪迎接駕啊。”
阿橫說:“事先通知了怎麼逮你違反隊規帶妹子來基地”
任翔指着阿橫:“啊咧你還說我讓妹子睡原修房間,就是你的餿主意。”
原修淡淡道:“規矩就是規矩,違反規矩就要接受懲罰。”
陸蔓蔓連忙道:“啊,是我懇求任翔哥哥帶我回來,那個,如果有懲罰的話,那我代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