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話也起碼需要大半個小時的時間,按着這個時間推算,到林氏莊園那邊的時候應該還到不了中午,想見夏老的話還是要稍稍等一會的。
收回思緒,劉風看向前方。
那是一條不算漫長的橋樑,這條路相對寂靜,周圍車流不多,這是從七絕酒吧到林氏莊園的必經之路。
劉風下意識的瞥了眼後視鏡,而後目光落在了哈欠連連的林晚晚身上。
他笑道:“現在距離林氏莊園的正常路程還有二十分鐘左右,信不信我在五分鐘內,就能趕到?”
林晚晚頓時來了興致。
“我不信。”
劉風笑了:“打個賭?”
林晚晚一臉壞笑的想了想後開口說:“如果我贏了,你就答應我兩個條件,如果我輸了,你就答應我一個條件就行。”
劉風聞言,滿臉黑線。
“你這賭注,還真是公平。”
“你怕了?”
劉風莞爾一笑:“坐穩。”
話落,油門瞬間轟到最大。
嗡!
轟鳴聲響動的一刻,車子頓時化作了流光猛然衝過了大橋,而後手部動作迅速,轉動方向盤的同時換擋,腳下油門剎車同時踩動。
哧!
輪胎和地面摩擦的刺耳響動聲音傳遞的同時車子在原地畫了一個完美的弧度,精準的調轉車頭拐進了另外一條路。
如此劇烈的波動使得林晚晚驚呼聲四起,根本穩不住身體,慣性作用下猛地歪向劉風的方向,狠狠的呃撞擊在了劉風的手臂。
來不及體驗那種軟嫩的觸感,劉風再度提速。
轟!
車子彷彿也已經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爆發出震耳的巨響聲過後速度再上一個臺階,瘋狂向前。
而也就在轟鳴聲響動的同時,後方若有若無的傳來了劇烈的響聲,同時伴隨着地面輕微的震盪。
這些異常,被劉風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了,他眼中浮現了一抹寒意。
不過動作依舊未曾停止,車速繼續提升,很快已經駛出了這個路段。
劉風瞥了眼依舊靠在他手臂上一臉驚慌的林晚晚,笑着說:“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佔便宜了啊。”
“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啊。”
“雖說我長得帥,但也不能總喫我豆腐啊。”
這話落下,林晚晚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狽樣子,她趕忙坐正了身體,兇巴巴的瞪了劉風一眼。
劉風看了眼時間笑着說:“估計我是完不成賭局了,這次算我輸了,答應你兩個條件,等你想好了在跟我說吧。”
話落,他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我忽然想起來有點事情要做,你先開車回去,我一會就到家。”
“滾滾滾,趕緊滾。”大小姐依舊沉浸在剛剛的曖昧舉動之中,紅着臉擺手說:“看到你就心煩!”
劉風轉身下車,瞥了林晚晚一眼說:“儘快回去吧。”
“知道啦!”
林晚晚一字一頓:“囉嗦死了。”
嗡!
緊閉車門,林晚晚直接發動了車子,目送着車子消失在了視線之中過後,劉風才點燃了一隻香菸,隨後掏出了手機。
上面是剛剛推送過來的一條新聞。
“今天上午十點零七分,淮南路橋樑忽然發生莫名爆炸,好在當時時段並無任何車輛在橋上,並無人受傷,相關原因還在調查中。”
現在是十點零九分,爆炸發生在兩分鐘前。
如果剛剛過橋的時候他保持着原本的車速,他和林晚晚,都會死。
眸子之中,寒意越發的濃稠,劉風緩緩開口:“放你一馬,居然還不知足,心夠狠的啊。”
香菸落地,狠狠踩滅,劉風攔了輛出租車。
“去七絕酒吧。”
……
七絕酒吧,二樓包房。
楊景元在房間內來回不停的走動着,眼中帶着焦急的神色。
噹噹噹。
忽的,敲門聲傳來。
楊景元一喜:“進來。”
房門被推開,一個穿着灰色風衣,戴着墨鏡的男人飛快走進了房間。
“怎麼樣,成了嗎?”
楊景元的臉上遍佈急切的神色,眼中還有壓抑着的憤怒和殺機。
戴着黑色墨鏡的男人開口說:“別急,我的人剛剛行動,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傳來消息了。”
“我們做事還從未曾失手過,所以楊少完全可以放心,另外我可是掐算好時間讓我的人在必經之路上放置的炸彈,那威力,足以將整座橋炸垮,他劉風就算是擁有着很強的戰鬥力,也是根本不可能擺脫我的殺招的。”
聽到這話,楊景元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笑容。
他重新坐在了座位上。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這傢伙居然敢招惹我,他死了也活該!”
話音剛落——
噹噹噹。
敲門聲傳來,楊景元一愣,戴着墨鏡的男人臉上則露出了笑容。
“應該是我的人已經到了。”
他來到了門口,伸手拉開了房門。
“你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
未等男人說完話,他就看到了一個酒瓶猛地下落。
速度之快甚至來不及躲閃。
砰!
巨大力量之下,酒瓶在撞擊男人頭顱的瞬間炸裂,這時候他也看清了前方之人的長相,那根本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目標。
劉風!
然而現在認出劉風已經晚了。
酒瓶炸裂的瞬間劉風閃電般的出手,猛地抓住了一枚飛馳的玻璃碎片,而後手臂甩動。
噗!
鋒利的玻璃碎片劃過了男人的脖子,在其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痕。
噗!
鮮血噴涌,男人下意識的捂住傷口卻根本無法賭住鮮血的流淌,他眼中的生機在飛快的消散,下一刻——
撲通!
男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而楊景元在見到這一幕過後猛地站了起來,他的臉上已經流露出了無比的震驚之色。
“劉,劉風,你怎麼!”
“我怎麼還活着?”
劉風一腳踢開了戴着墨鏡男人的屍體,隨後扔出了一個手提箱。
手提箱撞擊茶几的瞬間炸裂,一具屍體滑落而出。
那正是在橋下佈下炸彈的人!
楊景元的呼吸都已經變得無比的急促了。
劉風緩緩開口:“這兩個廢物,還想殺了我?”
“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