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手彈指,散落的菸灰落在了姜春華手骨的傷口上,帶着餘溫的菸灰給姜春華帶來了更加恐怖的疼痛感,他的慘叫聲已經逐漸向着非人的趨勢轉化。
劉風看了陳五一眼,陳五立馬上前抓住了姜春華的頭髮,一個用力直接將姜春華拎了起來,迫使他面向劉風。
劉風吸了口香菸,張嘴淺白色的煙霧落在了姜春華的臉上,刺鼻的味道讓姜春華劇烈的咳嗽着。
劉風的聲音響動:“現在,知道害怕了嗎?”
冰冷的聲音之中不帶有哪怕絲毫的感情,聽到這話的姜春華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他瘋狂點頭,再不敢對劉風有絲毫的不敬。
劉風開口:“那現在,告訴我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吧,而且最好跟我說說,他讓你們這麼做的原因。”
聲音入耳,姜春華感覺那來自於地獄的喪鐘已經被敲響,心中的驚慌幾乎要吞沒他的理智,他已經根本不敢有哪怕絲毫的猶豫。
“孟長河,是孟長河給了我們一筆錢,讓我們這麼做的。”
“他想要將晴風公司據爲己有。”
聽到這話,劉風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孟長河,是晴風公司的股東之一。
那人最初也不過只是一個有些小錢的人而已,本身並沒有什麼生意頭腦,拿着自己的資產做了些小生意賠的差點血本無歸,後來恰好趕上晴風公司資產重組,那位就發揮了自己死不要臉的精神纏着江鈴,後來江鈴和劉風商量了一下,劉風也是看着那人可憐便答應了讓他成爲晴風公司的股東之一。
而後靠着晴風公司,孟長河也逐漸成爲了江城的一號人物。
可是這位,居然學會反過來給晴風公司下套了。
“吃裏扒外的東西。”
劉風的眼中,浮現了濃稠的寒意。
與此同時,晴風公司會議室中。
孟長河爲首的股東們已經抵達了這邊,衆人的目光都已經定格在了江鈴的身上。
讓他們意外的是,江鈴這一次並沒有坐在主位,只是坐在了左手邊第一位。
“江總,您不是說打算給我們一個解釋的嗎?”
“你就是這麼給我們解釋的嗎?”
“到了這裏後一句話不說,也完全沒有給我們解釋的意思,你就是這麼跟我們這些股東交差的!”
孟長河越說越憤怒,直接拍案而起:“我看,你這個總裁,也該換人了!”
江鈴皺眉看了孟長河一眼開口說:“孟先生幹嘛這麼着急啊。”
“各位來都來了,也不差耽誤這麼一點時間。”
“我已經說過了,自然會有人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既然如此,你們又何必多說什麼?”
“這麼長時間以來,公司可虧待過各位?”
“哼!”
孟長河冷哼一聲:“江鈴,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是讓我們別管公司的事情?”
“這是你一個總裁該說出的話嗎!”
“你實在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身爲公司的股東,我們還不能管公司的事情了嗎?”
“孟先生這話,說的不大對吧。”
突然的聲音傳來,房門被推開,江鈴順勢看去,眼中浮現了一抹喜色,她趕忙起身開口:“劉總,您來了。”
走進房間的,正是劉風。
見到這位,在場股東們臉色紛紛一變。
剛剛還一副盛氣凌人表情的他們,頓時放低了自己的姿態。
連孟長河也下意識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劉風徑直向前,坐在了首位。
平靜的目光在場中衆人身上一一盤桓過後,劉風笑道:“都站着幹嘛,坐啊。”
一個股東開口:“劉總,沒事的,我們坐久了,比較累,站一會緩緩。”
劉風雙眸微眯:“我讓你們坐下,沒聽到嗎?”
聲音依舊平靜,但衆人卻隱約間看到了劉風身後有巨大的門扉緩緩敞開,那是地獄之中象徵着死亡的門!
無比的壓迫感席捲而來,心中的恐懼驟然升騰。
包括孟長河在內的所有股東都不敢有哪怕絲毫的猶豫,紛紛落座。
劉風見狀笑容滿面:“這纔對嘛,開會都站着,算怎麼回事?”
話落,他看向了孟長河:“剛剛孟先生說,公司是因爲有你們注資,才能運行下去。”
“這話,是不是說錯了啊。”
孟長河暗自嚥了咽口水,乾笑兩聲說:“我也就是隨口一說。”
“隨口一說?”
劉風冷笑:“這可不是隨口一說就能解釋的清楚的。”
目光在場中衆人身上盤桓一圈過後,劉風才重新開口:“你們這股東的身份是怎麼得來的,你們比我更清楚。”
“要我說,不是公司有你們才能活,而是你們離了公司,活不了。”
“孟先生,我說的,可對?”
浩瀚的壓迫力隕落的瞬間彷彿肩頭多了兩座大山一樣,心中的恐懼讓孟長河此刻根本不敢有哪怕絲毫的反抗,他趕忙點頭。
劉風笑了:“既然如此,那公司做任何決定,就不是你們所能夠插手的。”
“你們所需要做的,就是乖乖當好你們的股東。”
“至於公司的其他決定,輪不到你們管,你們也沒有資格管。”
“懂?”
股東們根本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紛紛點頭。
“懂懂懂。”
“劉總,我們今天過來並不是質疑公司的決定,也絕對不是爲了前來找麻煩,只是聽說公司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特意過來問問情況,看看能否幫上忙而已,可能是剛剛我們的態度有些不好,但我們也是因爲擔心公司而已。”
“還請劉總千萬不要見怪。”
劉風笑道:“你們心繫公司,這是好事,我當然不會怪罪你們。”
“不過……”
目光定格在了孟長河的身上,劉風說:“怕就怕有人打着關心公司的旗號,暗戳戳的給公司下套。”
“孟先生覺得,這種人,該怎麼處理啊?”
咕嚕。
孟長河暗自嚥了咽口水,遲遲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