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色的雷霆猛然觸及下方丹鼎,恐怖的力量驟然炸裂開來!
強橫的衝擊力引發劇烈的狂風,雖然不具備實質性的攻擊力,但引發的變故依舊讓人們紛紛瞪大了眼睛。
一道道目光都已經定格在了被塵埃包裹的方向,所有人屏息凝神,他們在等,等待着最後的結果。
而就在衆人已經急不可耐的時候,忽然有人開口:“快看上空!”
一道道目光匯聚在了比賽場地上空,那原本稀薄的鉛雲竟開始慢慢轉變,氤氳的藥力摻雜其中,使得漆黑的雷雲慢慢的變成了七彩色的光輝。
“丹雲,那是丹雲!”
流光溢彩的丹雲縱然稀薄,卻也正是地品頂級丹藥成型過後纔有的跡象。
再看場中,塵埃散去,王平呼吸急促,卻一臉傲然的站在那裏。
丹鼎已經打開,藍色的火焰之間包裹着一枚血紅色的丹藥。
“化血丹,真的是化血丹!”
“我的天,他居然真的煉製出了化血丹!”
一道道帶着無比震驚的聲音響動,藏丹古殿的長老們早已經激動地無以言表。
就算是顧霓裳也不由的多看了王平幾眼。
東方霸業笑道:“霓裳姐,看來我的預言是正確的。”
“這一次煉丹大會真正的勝出者,是王平。”
顧霓裳收回目光,瞥了眼一旁的東方霸業。
“不如,你先看看劉風那邊再決定該怎麼說話?”
東方霸業笑道:“一個連藥材都挑選不好的人有什麼好看——”
話沒說完,東方霸業的目光已經定格在了劉風的丹鼎上,當目光落在其下匯聚的火焰之間的時候,東方霸業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黑色的靈火,是最頂級的黑色靈火!”
“他怎麼——”
顧霓裳的聲音再度傳來:“你仔細看看。”
東方霸業一愣,仔細看去,發現黑色包裹之間,還蘊藏着一抹紅色。
‘騰’的一聲,東方世家的家主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黑中孕紅,這是真正的天地之火!”
“這是傳說之中的業火!”
“他怎麼可能掌握如此之高品階的火焰!”
東方霸業的聲音同樣吸引了場中衆人的注意,人們紛紛瞪大了眼睛。
業火天地之力的一種,而靈火不過只是天地之力演化而出的邊角料而已,雙方之間的差別判若雲泥!
就算是傻子也能夠看出這兩者之間的區別。
而且縱然是品階如此之高的火焰,劉風操縱起來也完全是得心應手,丹鼎之中的藥材已經全部熔鍊,其中已經有丹藥在逐漸成型。
細細看去,黑中孕紅的火焰包裹着的丹藥色澤顯然要比王平的丹藥差了一個檔次,而且也並沒有藥香氣傳來。
“我還以爲能煉製出什麼高大上的東西呢,看這色澤,好像不過只是最低級的養身丸啊。”
“某些人啊,就是會裝,實際上肚子裏空空如也,哪怕是掌握了最高品級的火焰,也不過只是能夠煉製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而已。”
“這種丹藥我們家豬都不喫。”
王平也是滿臉嘲諷。
“不得不承認,能夠動用業火確實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但這裏可是煉丹大會,不是你炫耀火焰的地方。”
“就算是你掌握了業火又能怎樣,還不是隻能煉製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真是個跳樑小醜。”
劉風抽空掃了一眼王平。
“上不得檯面?”
冷笑一聲雙眸一凜,丹鼎之間猛然傳來一股濃烈而強大的威壓。
瀰漫的氣息驟然昇天,原本晴朗無垠的天際,忽然有厚重的鉛雲凝結!
“臥槽!我他媽是不是眼睛出問題了啊!”
“衆所周知,丹藥成型之前,匯聚的雷雲越是濃厚,所降下的雷劫也就越發的恐怖,而相應的,最終成型後丹藥引動的丹雲也就越發的聲勢驚天,丹藥的品階自然也就越高。”
“這規模的雷雲,是要引動多麼嚇人的丹雲啊。”
藏丹古殿的那些長老更是傻了眼,而沒等他們有所反應的時候,一聲巨響傳來,九天之上雷雲之間,分明有七彩色的龍形雷霆匯聚。
“吼!”
一吼動山河!
恐怖的雷霆攜帶難以言說的威勢驟然降臨,恐怖的音浪直接掀飛了場中絕大部分丹鼎,唯獨劉風安靜的立身於場中。
恍然間,錦繡山河圖卷一閃而逝。
王座上的顧霓裳猛地起身。
“是他!”
“絕對是他!”
“這股力量絕對不會有錯的!”
“你果然是他的傳人!”
水霧瀰漫了眼角,模糊的光暈之間,顧霓裳彷彿聽到了那不能被提及的名字,看到了那一道傲視山河之間的身影。
青絲蒼顏,白衣長劍。
顧霓裳看向劉風方向的目光越發的複雜,其中甚至夾雜着屢屢愛慕之意。
一旁夏晚晴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了一臉癡迷的顧霓裳,心中升起了濃郁的疑惑。
場中浩瀚的聲勢已經引動了所有人的注意,濃稠的塵浪之間升起沖天的華光,上方丹雲匯聚,祥瑞齊鳴!
藏丹古殿的長老們甚至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了,東方霸業則如同被抽空了所有力量一般重重的坐回了座位,他喃喃道:“丹雲遮天,祥瑞齊鳴。”
“天品,這是真正的天品丹藥!”
“大夏境內,已經有超過三十年沒有出現過天品丹藥了啊。”
“上一次煉製出天品丹藥的,可是那個人!”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猛地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顧霓裳。
“難不成,他是那個人的傳人?”
“怪不得,怪不得霓裳姐會對他如此看重!”
震驚過後,東方霸業的眼中浮現了一股堅定之色。
“這樣的人物,絕對不能成爲敵人!”
在東方霸業的聲音落下過後,場中的塵埃也已經漸漸散去。
一道道目光全數定格在了劉風的身上,他面前丹鼎炸裂,手中則拿着一枚黑不溜秋的藥丸。
抱有強烈期待感的人們同時一愣。
腦海之中,同時升起了兩個字。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