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蓮和藍芳她們正在廚房裏忙碌着,準備着晚飯。
“小芳啊,你說小偉走的這麼急,還說晚上都不一定能回來,到底是啥事啊?”孫曉蓮一邊洗着青菜,一邊皺着眉頭,憂心忡忡的詢問着藍芳。
藍芳一頭秀髮紮了起來,穿着黑白相間的花邊圍裙,正在認真的炒着菜,很像那麼一回事。
她聽到孫曉蓮的聲音,挺了挺胸,用白皙的手背輕捋了下面前的一縷秀髮,美眸閃爍,側目看着孫曉蓮,微笑道:“小偉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說不定一會就回來了呢?你別擔心了,蓮姨。”
“唉,話是這麼說,可我這心裏啊,總是很不安,你說小偉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啊?”孫曉蓮越想越擔憂,放下手裏的青菜,唉聲嘆氣,擔心的不行。
藍芳看着孫曉蓮的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安,但她依舊微笑的安慰着孫曉蓮,不讓她擔心。
“小偉福大着呢,能有啥事?蓮姨,你就別多想了,萬一小偉一會兒回來,看到你愁眉苦臉的樣子,還以爲我和小琪惹你生氣了呢。”藍芳這樣說着,向一旁的童思琪使了個眼色,開口道:“是吧,小琪。”
“對啊,蓮姨,小偉哥哥命好着呢,你要是在這樣的話,小偉哥哥回來肯定會怪我們沒照顧你,您啊,就別擔心啦。”童思琪很精靈,趕忙接口。
突然她嗅了嗅鼻子,眉頭一皺,似乎聞到了一股很古怪的焦味,趕忙看向炒鍋裏,頓時大驚失色,驚叫道:“什麼味兒啊?呀,小芳姐,糊了,糊了。”
“什麼糊了?”藍芳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一臉的迷茫。
一旁的孫曉蓮也聞到了一股子焦味,臉色瞬間變了,趕忙慌張的開口道:“小芳,快炒菜,菜糊了。”
“呀!我只顧着說話了,怪我,怪我!”藍芳神色一變,慌里慌張的拿起竈邊的鍋鏟子。
由於鍋鏟子距離爐竈太近,早就被加熱升溫,藍芳剛一拿到手裏,一聲尖叫,立即條件反射的把燙手的鍋鏟子扔了。
“啊,好燙!”
“小芳!”
“小芳姐!”
孫曉蓮和童思琪神色瞬間大變,幾乎同時喊了出來,驚慌的去關心藍芳,格外擔憂。
“小芳,你沒事吧?我看看。”
藍芳皺着眉頭,一臉的痛苦之色,不停的往手裏吹氣,孫曉蓮很是擔心,趕緊去看藍芳的手。
也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藍芳白皙的右手就被燙的通紅,很快就起了水泡。
孫曉蓮很是心疼,趕忙催促一旁的童思琪,去拿燙傷膏。
“被燙傷了,小琪,你趕緊去把客廳茶几下面的燙傷膏拿過來。”
“好,我這就去。”童思琪一溜煙的就往客廳跑,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把燙傷膏拿了過來。
孫曉蓮藉着這段時間,把煤氣竈趕緊關了,炒鍋裏的菜早就焦黑的不成樣子。
這一刻,她也不顧不上關係這些了,拿起燙傷膏,就小心翼翼的替藍芳抹上,皺着眉頭,自責道:“都怪我,你看這都燙紅了。”
“蓮姨,怎麼能怪你呢,是我自己不小心。”藍芳一副很疼的樣
子,但臉上依舊掛着笑容,安慰着孫曉蓮。
藍芳看着她的模樣,有些好笑,倒也沒覺得那麼痛了,只是可惜了剛炒的菜,就這麼糊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車輛的聲音,廚房裏的三個女人頓時一臉驚異,趕忙出門去看。
“媽,小芳姐,小琪,我回來了,我和小寒姐先去看下小影的情況,一會兒再跟你們說。”張偉和項小寒剛一進門,就大聲叫嚷着,先通知一下孫曉蓮她們,根本來不及多看她們一眼,趕忙和項小寒行色匆匆,神情凝重的走進了墨影的臥室。
一進臥室,項小寒就皺着眉頭,神色認真的替墨影檢查了起來。
孫曉蓮她們彼此對望,都像是明白了什麼,趕忙放下手裏的家務,齊刷刷的出現在了墨影的臥室。
“小偉!”孫曉蓮輕聲喚了句。
張偉神色凝重,側頭看向孫曉蓮她們,微微一笑,“媽。”
“小芳姐,你手這麼了?”張偉的目光望向藍芳時,突然眉頭一皺,看向了她的右手。
只見藍芳白皙的右手上一大片的通紅,起了很多水泡,看上去很嚴重。
早上自己離開的時候,藍芳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藍芳就受傷了呢?
藍芳趕忙將手往身後背了背,不願意讓張偉看到,笑着說道:“沒,沒什麼,剛纔燙了一下。”
“燙了一下?我看看。”張偉很不放心,走到藍芳的面前,不顧藍芳的反抗,直接拿出了藍芳的右手,看到那燙傷時,眉頭不由一皺,心疼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這可是會留疤的。”
“啊?不會這麼嚴重吧?”藍芳頓時嚇了一跳,自己的手白皙好看,萬一留下了疤痕,那多醜啊,她不由的擔心了起來。
張偉可不是危言聳聽,沉聲道:“當然會留疤,走,我去給你調製一些特製的燙傷藥。”
“等會吧,不急,小影的情況比我嚴重,還是等項醫生檢查了之後,再去吧。”藍芳看着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墨影,有些難過,自己這點小傷算什麼。
張偉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看着藍芳的容顏,眼前這個女人,不僅人美,心更美,他怎麼可能忍心讓藍芳的手留下疤痕呢。
“小芳姐,走吧,這有小寒姐呢。”
“去吧,治傷要緊,這有我呢,不用擔心,我基本已經瞭解了小影的情況,一會兒再給你們說。”項小寒一邊認真的給墨影檢查,一邊對着大家說道。
藍芳還是有些遲疑,她和墨影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有了很深厚的感情,看着墨影這樣,她也很難過。
不過既然項小寒都說了,她也就有些放心了,衝着張偉點了點頭,“那好吧,麻煩你了,項醫生。”
“不麻煩,趕緊去吧,要不然某人會心疼死的。”項小寒玩味的掃了眼張偉,打趣了句。
藍芳一聽這話,有些不好意思,瞪了眼張偉,擡腳出了房間。
至於張偉相當鬱悶,女人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啊,真是奇怪的動物。
他不由得撓了撓頭,跟母親說了句話,跟着藍芳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