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腹黑寶寶,媽咪拒絕爹地 >195.趕鴨子上架
    玉兒受了這等委屈,他卻被矇在鼓裏。

    到頭來,他才後悔,懊惱,因爲,這一切,都是他間接造成的。

    他恨傅遙開的那一槍致命,更恨自己造成的傷害,更恨自己開的那一槍啊傅宇煌也染上了心魔,陷入了種種的懊悔自責之中。

    老管家看他如此,嘆了口氣,勸道:“至少,要把家裏的事都處理了再說,哪怕大少爺再想二小姐,現在二小姐如此恨大少爺,你何以面目去見她”

    傅宇煌渾身顫抖了起來。

    老管家勸慰着他道:“再打撈兩天,若是再打撈不到,大少爺,就安排人爲二小姐做一場法事吧,至少”老管家苦笑道:“讓二小姐投胎去一家富貴人家”

    “哇”傅宇煌急的吐出一口鮮血,倒在老管家懷裏。

    老管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與其給希望,不如讓他徹底死心,把心中的幽怨發泄出來就好了。

    看着哭的幾乎發了瘋的傅宇煌,老管家幽幽的嘆了口氣,但願一切都能好起來。卻也知道,一切都恢復不到從前了

    傅宇煌的心被剜走一大塊,這個家,已經支離破碎了。

    這邊玉兒心如止水,看着手上的骨傷,還是很疼,醫生給她止疼藥,她都放着沒有喫,只吃消炎藥。

    她想讓這疼痛,不要令自己忘記。

    安寧時不時的每天抽空來看她,想說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玉兒拒絕聽外面的一切,尤其是傅家的一切,所以,她拒絕打聽,也不想讓安寧幫她打聽這一切。

    每一天,只是翻着書看看,再催着地下實驗室儘快完成。

    安寧倒是挺有效率,安排了最好的工人來弄,只怕不出一個星期就可以完成了。

    玉兒看着外面的天色,想,十年啊,十年的時間足夠她想着十年後做些什麼了,一時想不到,就慢慢想,不着急的。

    只是,人生這個東西,充滿了曲折,原以爲能斷得了的東西,其實是心裏最難割捨的傷痛,不碰也痛着,一碰更痛。

    這根看不清的線,早已扯不斷,不是說斷就能斷,尤其是情。

    玉兒的眸不再像以前一樣,偶爾裏面會露出傷痛之色,有的傷,不是說抹去就能抹去的,看得見的傷在手上,看不見的卻在心上,只怕已千瘡百孔。看上去令安寧有些心酸的很。安寧勸慰了幾句,讓她好好照顧身體,便離開了。

    時間,也許能抹平這一切吧,只需要給她時間。

    安寧離開了小島,回到陸地上,問身邊的保鏢,道:“傅家有什麼動靜”

    保鏢低聲道:“好像在做法事超度亡靈”

    安寧默了半晌,考慮着要不要去在傅宇煌傷口上撒點鹽

    想了想,還是算了,他現在是站在玉兒的立場想問題,真怕到時候說了什麼讓傅宇煌懷疑什麼來了就不好了。

    再說,他現在與傅宇煌算是合作關係,不能任性。

    擰了擰眉,低聲道:“送一份禮去吧,就說我人就不去了,勿必周全”

    “好的”保鏢點點頭,低應一聲便去了。

    蚊子湊上來,低聲道:“小少爺,虎幫的軍師這兩天動靜頗大”

    “不管他,這是他們虎幫內部的事務,我們不能插手”安寧低聲道:“再說,傅宇煌即使傷心過度,這一點內部的小事都處理不好,他還怎麼帶領虎幫在a市橫行下去不必理會”

    若是傅宇煌真的要被取代,也是無奈,作爲一個幫派的領頭人,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又哪裏能有資格作一幫之主呢

    對於傅宇煌,安寧倒是很有信心的。那個軍師,心術不正,野心頗大,只是他最終少了一項最重要的東西,這一點,他超越不了傅宇煌,那就是作爲上位者的威嚴。

    傅宇煌天生便有,而軍師,作幕撩輔佐可以,作一幫之主,缺了霸氣。有謀有勇,並不代表就可以上位

    蚊子點點頭,眯着眼睛道:“真想不到那個軍師說叛就叛,真搞不懂跟着傅宇煌這麼多年,到底在想些什麼,傅宇煌也真是,怎麼就留了這個禍患在身邊,養虎爲患呢”

    安寧微笑,“他現在知道了也不遲,人總是在被背叛之後才知道一些東西的可貴,若是他挺了過來,以後a市,誰也動了不他了”

    蚊子點點頭,壓低了聲音,道:“可是現在虎幫這麼亂,

    還有五天我們的交易就要作了,我們怎麼依賴傅宇煌,他現在自身難保”

    安寧低頭思忖道:“我們不能把寶都押在別人身上,關鍵還是我們自己,虎幫這樣雖亂,但是,他們也無暇來管我們的事,也是好事,再說,現在虎幫的人心不一,沒分出誰對傅宇煌忠心前,我們用他們也不放心。我們還是不必分心,好好安排人手吧,只怕對方還有後招”

    蚊子點頭,“真想滅了那個兔崽子,快點將大哥接回來”

    如此不見天日,對大哥也太不公平,明明沒死,卻要假裝死了,蚊子心裏很難受,自從跟了程二少,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等委屈,都替程二少委屈的很,非常不值。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欺負過他們鷹幫,蚊子想,這仇,總歸要報的太可氣了。

    安寧沉默,他其實每一刻都在想着要將爸媽接回來,每一刻卻都得忍着,就怕自己忍不住,可是爲了最後一刻,他必須做好每一步,一點也不能出錯,就怕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岔子

    “忍耐,再忍耐幾個月,我一定可以將爹地媽咪接回來”安寧堅定的眸看向窗外,充滿了堅定。

    三天了,終於在茫茫大海中什麼也沒有撈得到。

    傅宇煌整個人彷彿失了魂一般,老管家無奈,只好召回了打撈的人回來,三天過去了,只怕二小姐真的早已沒了命了。

    只可憐,連屍身也無,只怕已經身葬魚腹。

    傅宇煌不死心,早已命人查找,就怕她漂到哪個岸上被送去醫院了,或是被人救了,可是,三天過後什麼消息也沒有

    老管家急的傷心的哭,“大少爺,沒有消息啊,只怕二小姐已經沒了,還是趕緊請法師作法事吧,也怕二小姐在海水裏泡久了,不能超生吶”

    傅宇煌渾身一抖,手顫抖着捂住了眼睛,這一句,真的就是像一把刀子似的插進了他的心裏。

    他依然會想到玉兒常在夢裏說,爸爸,我冷

    捂住的眼睛,還是阻止不了淚水的流下,傅宇煌最終點了點頭。雖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可是,卻無法忍受她真的在海水裏泡久了

    他默默失神的拿着玉兒的相框呆呆的坐着。整個人像是蒼老的像個老人,憔悴不堪,清瘦了一圈。老管家看他如此,只好自己吩咐人去安排法事了

    這些天,傅宇煌喫的極少,還是他勸着才吃了一丁點,像是貓進食一般,少的可憐,老管家真擔心,傅宇煌真的要跟着二小姐去了,不禁心急如焚。

    安排好了法事,幫內兄弟也是心急如焚,最近幫裏亂糟糟的,大小姐一個人處理,也是力不從心,整個人也是清瘦憔悴不堪

    想來也是非常艱難。

    老管家看着這百年老宅,幽幽的嘆了口氣,“難道傅家真的要散了嗎這可是傅家祖上百年的宅子啊哎”他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傅家倒了。也不能看看傅宇煌再這樣下去了。

    而傅宇煌魂都失掉了一半,哪裏有心情管其它許多,幫內的兄弟再急,也眼睜睜的看着傅宇煌一天天清瘦下去,卻毫無辦法。

    無奈之下,拖過來了嚴妮。

    他們想着這個女人好歹跟着傅宇煌好幾年,好歹能勸着一些。

    嚴妮暗暗叫苦,她躲藏了幾天,想着傅宇煌氣消的差不多了才跑回來,哪知道一回來就被幫裏的一羣男人拖着來了宅子,又聽說了整件事的過程,不禁開始顫抖。

    這哪能勸得了啊這不是太高看她了嗎

    嚴妮無語,卻躲不過一幫男人的七嘴八舌,只好鬆了口,道:“我去試試”

    她卻知道,勸是無用的,只有她知道,傅宇煌這些年的心思,這一幫子兄弟哪裏知曉這其中最厲害的一層呢

    也許一個男人失去了一個女兒不算什麼,傷心幾天也便罷了,只是,傅宇煌失去的不僅僅是女兒啊,是心尖上的愛人

    老管家看到她,一怔,又苦笑起來,道:“嚴小姐,我知道我可能說的話多餘,但好歹幫着我勸一勸,這樣下去,大少爺和傅家就真的完了”

    嚴妮不禁苦笑不住,“我儘量試試吧,只是,你也知道我可能勸不住”

    老管家悲哀的點了點頭,其實也知道也許並無作用,只是,他不願放棄希望罷了。

    嚴妮跟在老管家身後,走在樓梯上,默默的想着,怎麼樣才能保自己一條小命,現在被趕鴨子上架,若是說的話不對,弄不好就被傅宇煌弄死了,他現在可是傷心過度,毫無理智可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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