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副畫。

    霍起打開畫卷,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年近六十的男人一瞬間溼了眼眶。

    畫中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婦人,還抱着一個兩三歲的孩子,孩子白白胖胖的,手裏還拿着一個撥浪鼓。

    霍起猛得站起身朝軒轅極行了跪禮。

    “多謝王爺不遠千里帶來這幅畫像,霍起感激在心,如果王爺有用得着霍起的地方,霍起一定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軒轅極起身,將霍起扶了起來。

    這還不是他想要的。

    “將軍也該回到故土安享晚年了。”

    霍起聽到這句話激動的看着軒轅極。

    他聽明白軒轅極的話外之意了!

    這是軒轅極對他的承諾,如果他投靠了軒轅極,軒轅極就能保他回到故土!他只有一個女兒了,外孫都三歲了,他還未見上一面。

    畫中的母子,就是他的女兒與外孫,外孫手裏拿的,是他親手做的撥浪鼓。

    他一生戎馬,這在邊境十餘載,如今年邁,思親心切。這一把老骨頭,已經不能再戰爭沙場,然而皇命不可違。迴歸故土,是他的奢望。

    “從今日起,我霍起願聽從王爺的命令!霍起拜見王爺!”

    軒轅極將霍起扶了起來,“霍將軍是本王非常敬重的人,將軍戎馬一生,勞苦功高,如今年邁,也應該孫兒承歡膝下,安度餘生。”

    “王爺,我敬你一杯。”

    “將軍請。”

    宴席結束,白若棠快步回到他們要安歇的房間。

    軒轅極緩緩跟上。

    這個小東西,已經和他鬧了二十幾天的彆扭了。

    就因爲,他沒有和她一起坐馬車,她氣到現在。

    白若棠走進屋子,不等軒轅極進來,就把門關上。

    軒轅極眉心微凝。

    “你要把本王關在門外?”

    “不是把王爺關在外面,是和王爺分居。”

    “分居?你竟然要和本王分居!棠棠,快點把門打開。”

    “王爺又不想和我在一起,何必委屈自己?”

    軒轅極推了一下門,沒有推開。

    牧川和風隱看着這一幕,連忙朝四周望去。

    軒轅極回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

    兩人馬上擡頭望天。

    他們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

    “棠棠,你肯定是誤會了,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破門而入了。”軒轅極推着門,暗暗使力。

    白若棠猛得拉開門,他迅速走了進來,按着她的肩膀將她按在門後。

    “小東西,竟然敢把我關外面!”

    “你晾着我那麼久,你怎麼不說?”白若棠揚起小臉理直氣壯的反駁。

    “我爲什麼晾着你?”

    “那要問你自己!我又沒做錯什麼,是你自己的問題。”白若棠內心一陣腹誹,明明是他自己不行,還不敢面對。

    軒轅極氣笑了。

    “我自己的問題?你能不能和我說清楚,你究竟在說哪一方面?”軒轅極這一回也沒有找到她生氣的癥結所在。

    “就是……就是……你明知故問。”白若棠從身上掏出個瓷瓶,“這個給你。”

    軒轅極接過,聞了聞,又香又甜。

    她給他東西喫,應該是不生氣了吧?

    他沒有多想,一口灌了下去,喝完後纔想起來問她,“這是什麼東西?”

    “當然是對你有用的東西,王爺,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只要喝上三回,一定能見效果,而且還有大補的功效。”

    等等!軒轅極的眉心瞬間收緊。

    心裏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什麼大補?

    他現在都要燥死了,需要清熱下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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