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在燕國的時候一定認識這個燕明姝吧?她是什麼樣的人?”

    軒轅極的臉色微寒,握着傘柄的手輕顫了一下。

    他母親被搶入宮中後,是燕明姝偷偷帶他入宮,見了母親一面。

    也是她經常帶來母親的消息給他。

    從他回到玄麟之後,就發覺,皇后與江家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厲害,手還伸不了那麼長,所以他就有所懷疑。

    燕國一定有與她們勾結的人。

    那時,雖然懦弱膽小的燕潯已經在燕國的亂局中奪得皇位,他也沒有懷疑過燕潯。

    直到,白若棠提醒他,秋瀾心露出了破綻,他通過秋瀾心才查清了這些。

    那個在他絕望無助猶如困獸之跡時,給他一絲慰籍的女子,又在燕潯的計劃中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

    不用軒轅極回答,白若棠就明白了。

    他一定認識這個燕明姝,一個是燕國的公主,一個是玄麟的質子,應該有機會經常見面,而且還有交集。

    燕明姝和燕潯可是同母所生,應該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想着秋瀾心說的那些,她的心臟就控制不住發緊。

    風起,豆大的雨滴噼裏啪啦地落下。

    白若棠伸出手,接了幾滴雨滴。

    這樣的天色,估計百里故淵一晚上都不能正常趕路了。

    夜幕與大雨同時來臨。

    山間一處破廟裏,燈火通明,外面站着幾個侍衛,裏面的宮女進進處處的忙碌着。

    “再去取些炭火來,這纔剛剛入秋,天氣還未下涼,殿下就病了!都是長途跋涉造成的,要是殿下能在東臨好好的養着,也不至於遭這一份罪!”

    “把窗戶再檢查一遍,不要漏風,尤其是這寒溼氣。”

    “殿下醒了嗎?”

    掌事的嬤嬤暗百里故淵的奶媽,視百里故淵爲命根子。

    剛剛親自熬了藥,就連忙過來看百里故淵的情況。

    “秦嬤嬤,殿下醒了一下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太醫也沒有辦法了,這可怎麼辦啊?”說完,宮女開始掩面哭泣。

    “閉嘴!殿下好好的,你哭什麼!”秦嬤嬤怒聲呵斥。

    突然,外面響起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聽着像是朝着這個方向而來的。

    只聽外面的侍衛疾聲喝道:“來者何人!”

    來人有三匹馬兒,不像是路過,倒像是專門衝着他們而來。

    侍衛頓時緊張起來。

    雨還在下,三人的身上都披着蓑衣,看不清面容。

    “我乃玄麟燕北王妃白若棠,是特意過來探視一下貴國九皇子。”

    “玄麟燕北王妃?”

    白若棠翻身下馬,拉開蓑衣,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侍衛還有些懷疑,並沒有解除戒備。

    軒轅極翻身下馬,來到白若棠身側。

    “我乃玄麟燕北王軒轅極,特來拜訪貴國九皇子。”

    牧川上前,遞上證明身份的玉牌。

    侍衛打量了一眼軒轅極,又看了一下這枚玉牌,還是沒有放鬆戒備。

    傳聞玄麟的燕北王,天人之姿,這樣的面容,饒是男人也不免被驚豔了。

    “聽聞他在路上,舊疾復發,特意帶了一些藥來。”白若棠說出來意。

    侍衛的臉色有些鬆懈,他們還是不敢大意。

    不過,他們有辦法分辨此人究竟是不是燕北王。

    “秦嬤嬤。”一個侍衛喚了一聲。

    秦嬤嬤已經帶着兩個宮女走了出來。

    一看到軒轅極,幾人的臉色頓時產生了劇烈變化!驚爲天人的看着軒轅極,尤其是那兩個宮女,連忙從身上掏出一個帕子。

    白若棠發現,這些帕子上繡着一個男性的畫像,繡工栩栩如生,還別說,繡的那個男人還真有幾分軒轅極的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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