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也不會砸在手裏,放心吧。”
白若棠這麼胸有成竹,也沒有打消掉秦子琰心裏的擔憂。
一旁的軒轅極始終沒有出聲,任由白若棠胡作非爲。
“這三個月,你去一趟夜熙國,可以分批次將貨物運送回玄麟,我到時候會找人接應你,到時候走水路,損耗會少很多。”
白若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秦子琰再爭辯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麼多貨,你就這麼放心交到我手上?”
“不是你說要從商的嗎?如果再出差池你還是回去當你的紈絝子弟,一輩子都躲在青樓裏,了此殘生吧。”
秦子琰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暗暗握緊雙手。
“這一次,絕對不會出任何差池!”
……
中時。
離塵將幾分合約書擺到夜溟的桌前。
“主人,有幾份合約與去年一模一樣,這裏有一份夜熙國和玄麟的合約,請你過目。”
夜溟拿着這份合約,看完內容,平靜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主人,燕北王妃爲什麼不急着出售布料,反而去買夜熙國的瓷器,據我們瞭解,她的手中囤着大量的布匹……”離塵沒有繼續說下去,點到爲止。
夜溟取出七國商會的印鑑,蓋在這幾份合約上。
他現在,都有一點猜不透白若棠的計劃了。
離塵見主人沒有出聲,拿着這幾份合約退了下去。
……
七國商會兩國互商有幾種模式。
其中一種東臨國一直在沿用至今。
東臨國自己在各國開設店鋪,自負盈虧,並且將盈利的二成直接交由各國的國庫。這樣的模式省去不少麻煩。
各國也不用承擔風險。
白若棠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主動找上百里故淵。
百里故淵至從來到七國商會,除了接風宴那晚,就沒有出過院子。
經過白若棠的診治,他的氣色已經肉眼可見的改善了很多。
以前他幾乎都不下地,不管走到哪裏都是讓人擡着。如今,也能自己在院子裏走一走,賞賞花了。
白若棠坐在搖椅上,喫着東臨國的侍女端上來的鮮果。
百里故淵站在院子裏,剛剛走了一圈,身上出了一層薄汗,白若棠還沒有讓他休息,他自己也覺得,狀態不錯,還可以再走一圈。
陽光下,那身明黃的錦衣華服晃的人眼花。
真是從頭到腳,都是金錢的味道。
白若棠感覺,百里故淵就是一個移動的小金庫。
“九殿下不要偷懶,趕緊走起來。”白若棠催促起來。
百里故淵按着白若的規定,緩步而行。
走完這一圈,內衫都被汗溼了。
侍女立即上前,準備給他擦汗。他接過帕子,“你們都退下吧,以後這些事情,我自己能做就讓我自己做。”
“是,殿下。”侍女退到一旁。
百里故淵坐在白若棠身旁。
“殿下喝點這個,潤一潤。”白若棠端起桌上的瓷盅,遞給他。
百里故淵嚐了一口,“這是藥嗎?爲何會這麼清甜?”
“這不算是藥,取了幾隻青梨和藥材加上蜜糖熬製的。”
“你昨日給我的藥,喫起來也是甜的。”百里故淵端起瓷盅,一口氣將剩下的喝完。
“良藥未必苦口,生病的人本身就已經很痛苦了,爲什麼還要給他們熬那麼苦的藥呢?這不是苦上加苦嗎?”
百里故淵的心裏,涌起一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