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忙?”
“我想尋個人。”白若棠把這半枚玉佩取了下來,“這本是一個完整的玉佩,我想尋的,是擁有另一半的玉佩的人,殿下能不能在東臨幫我找一找此人?”
“這有何難!來人,把這一枚玉佩畫下來。”
一個侍女走上前,取走玉佩。
“多謝殿下。”
“不用客氣,咱們這也算是相識一場,不如以姓名相稱如何?喚我故淵即可。”
“好,殿下隨便怎麼稱呼我都可以。”
“若棠。”
“故淵。”
百里故淵的眼底浮現出濃濃的笑意。
白若棠是他見過的,最隨性灑脫,最不拘小節的女子。
“我以爲,這一次望月樓之行,有來無回,幸而遇見了你。爲了表達我的謝意,我想好好的宴請你,以表我的謝意,不知道你今晚有沒有空?”
“你太客氣了,我們之間有約定,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對你來說,這只是一次合作,對我來說,卻是將我從黑暗拉向光明的救贖。”百里故淵的情緒有些激動。
“白姑娘這也是我們殿下的一片心意,請你一定不要拒絕,我們帶來的都是東臨的食材,地地道道的東臨口味,在別處是喫不到的。”秦嬤嬤連忙勸着。
東臨的口味啊!白若棠抵擋不了美食的誘惑。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先回去了,晚上一定來嘗一嘗東臨的美食。”
“好。”百里故淵點點頭,內心有些激動。
“你別忘服藥。”白若棠交待了一句。
“我知道。”百里故淵起身送白若棠送出去。
白若棠的身影已經消失許久,他還站在院內。
秦嬤嬤取了一件薄衫披在他的肩頭。
“殿下,您先回屋歇息一會吧。晚上白姑娘還會來的。”
在自己的奶孃面前,百里故淵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心思。
“殿下身子骨見好,等到病體痊癒,一定能找到那個與殿下共度一生的女子。”秦嬤嬤斗膽提醒。
白若棠再好,那也是燕北王妃,一個已嫁爲人婦的女子。與殿下注定有緣無分。
百里故淵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
回去後,白若棠小睡了一會,醒來時天已經暗了。
她起身洗梳,換了一身衣服去赴宴。
百里故淵那邊已經準備好,靜等着白若棠來。
他沒有選在殿內,而是在院子裏擺了一張桌子,四周還用輕紗圍了起來。
白若棠走進院子,發現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遠處的一盞燈光亮着,但是微弱的燈光只能照亮一米之內的距離。
一個侍女一見到白若棠,立即挑着一盞燈上前。
“怎麼不點燈?”白若棠在想,是不是她來早了,人家還沒有準備好。
“殿下說,要給姑娘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
話音剛落,白若棠就發現院子的角落一閃一閃的。
“這些是螢火蟲嗎?”好像又不像,螢火蟲的光芒沒有那麼亮,也沒有那麼大。
這些不知明的蟲子振翅而飛,整個院子都被這種光芒點亮了。
“哇!”白若棠忍不住驚歎。
百里故淵緩步而來,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笑意僵住了。
一道身影出現在白若棠的身後。
來人正是多日不見的軒轅極。
他怎麼來得這麼及時?!
百里故淵只是想在分離之跡,再增加一些回憶。這點小小的願望,被突然出現的軒轅極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