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的那道身影往前走了一步,“皇上,要不要除掉白若棠?”
“除掉?這麼好的一枚棋子爲什麼要除掉?軒轅極讓朕又看到了他的價值,朕纔會不惜廢掉太子,新鮮的血液注入朝中,看似局勢穩固,實則未必。你說軒轅極獨自離開望月樓數日?”
“是,前往望月樓的時候,他們在路上遇到了劫殺,不僅有皇后和太后的人還有燕國的,就連南疆的異術者都參與其中。屬下暗中查明,燕北王離開望月樓是繼續追殺這些殺手,皇上,燕北王的實力一直有所隱藏。”
“他當然不止那點實力,要不然,也不可能從燕國活着回來。”
那人有些驚訝。
看來,皇上早就對燕北王的實力,瞭如指掌。
“煊王的殘部清理的怎麼樣了?”
“回皇上,死士已經全部誅滅。”
“嗯。”
“皇上,燕北王回來的時候一路都在遊山玩水,看着並不像多留戀權力,倒是極爲重情。”
“重情,是帝王最不應該有的弱點。帝都呢,又有什麼事情發生?”
“皇上,皇后娘娘似乎還不死心,最近帝都的瓷器價格有所波動。”
“只是有所波動?”
“皇上明察秋毫!瓷器的價格已經跌到前所未有的地步,瓷城因爲價格原因,停了四個瓷窯。”那人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
“這件事情朝中也有人上奏,白若棠帶回那麼多瓷器,定然會對玄麟的瓷商造成巨大的影響,但是皇后又加了一把火,目的是想讓朕看到事情的嚴重性,下令控制白若棠帶回來的瓷器流入市場。”
“皇上要親自幹預這件事嗎?”
“玄麟一向重武,行商者最是輕賤,朕親自過問此事,豈不是擡了他們的身價。”
軒轅坤看向此人,目光凌厲。
那人更是如芒在背,立即跪了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皇。
“退下吧。”
“是。”
那人走後,殿中只剩下軒轅坤一人。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這封密信上。
且看看這個白若棠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
幾輛馬車緩緩駛向帝都的城樓。
守城的侍衛一看到這輛馬車,立即迎了上來。
“參見王爺,恭迎王爺王妃回朝。”
“免禮。”軒轅極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
連車窗都沒有打開。馬車繼續前行,進入城內,朝燕北王府的方向駛去。
白若棠裹緊了身上的狐裘,還是能感覺到絲絲的寒意往骨頭縫裏鑽。
“這纔是深秋,怎麼就這麼冷了?”一開口,牙齒控制不住打顫。
“你竟這麼怕冷?”
“怎麼能不怕?暖氣都沒有,取暖基本靠抖。我們離開時熱的能露腰,回來時卻要裹個貂。”說完,她又忍不住抖了一下身子。
“我已經命人將府中的地龍燒起來了,回府後就暖和了。”
軒轅極想將她抱在懷裏,誰知,她馬上伸手擋住他,不讓他靠近。
“黑虎,過來。”白若棠喚了一聲。
軒轅極眉梢抽了一下。
就從半個月前下了一場雨,氣溫忽然驟降,黑虎就成了她的新寵,地位快和他平起平坐了!
白若棠把冰涼的小手放在黑虎的身上,黑虎連忙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抱緊她的手。
“黑虎,你好暖啊!”白若棠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你簡直就是個行走的暖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