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更像是伸出了無數只觸手,鑽進了她的耳朵深處,牢牢地攀附着她的每一寸神經。

    “你走開!”白若棠轉過身,伸手推他。

    他伸手摟着她,將她往懷裏狠狠地揉。

    突然,兩人都是一僵。

    白若棠感覺小腹一陣墜痛,這該死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毒素的原因,她的月事並不是很準,她也懶得調理。

    突然就來了,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軒轅極擡起手,看了一眼。

    白若棠把臉深埋在被褥裏,朝他吼道:“你還看什麼,趕緊去洗了。”

    他起身離開,沒過多久就回到房中,手裏多了一件褻衣。

    坐在牀邊,揉了揉她的頭。

    “我拿了一件趕緊的褻衣,把衣服換了。”

    “我自己來。”

    “不用,你躺着,我來換。”

    她還沒答應,他就已經動手了。

    白若棠拉起被褥蒙着頭。

    換好之後,軒轅極拉開被褥,看着她緋紅的小臉。

    “還害羞什麼?悶了一頭的汗,你哪裏我沒見過?”

    “你別說了!”

    她伸手去捂他的嘴巴,他趁機低頭咬住她的指尖。

    “你快鬆口!”

    他只是用牙尖磨了一下,就放開她。

    白若棠抱着自己的手,看着被咬出牙印的地方。

    他這是有多欲求不滿啊?

    “棠棠,這下受懲罰的人變成我了,而且還要承受七天懲罰,你是不是開心一點了?”

    “說得好像你是什麼正人君子一樣,就你花樣多!你還不是要折騰我?”

    “你不提醒我還沒有想到,愛妃不會捨得我受這麼幾天的煎熬對不對?”

    白若棠滿心懊惱,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反正受煎熬的也不是我,我捨得!”

    軒轅極一副受傷的模樣。

    “王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麼事?”

    “咱們已經到西蜀了,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盯着我們,你現在既然是我的侍衛,哪能天天和我膩在一個房間裏?”

    “萬一被人發現了,會暴露你的身份,還是讓紅袖來侍候,你和風隱住比較穩妥一點。”

    “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你還打算把我趕出去?”

    “我只是不想你的身份暴露。”白若棠一臉真誠。

    “這一點你放心,不會暴露的,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

    白若棠還坐在牀邊,一動不動。

    軒轅極捏了捏她的臉頰,“放心,不折騰你,除非你主動。”

    她主動?開什麼玩笑!

    她立即拉起被褥躺下。

    ……

    深夜,無月。

    一陣陣寒風呼嘯而過,吹得林間的樹葉嘩嘩作響。

    幾道身影趁着夜色,悄悄地離開冬獵的大營。

    南宮玥所選的冬獵地點是寒山腳下,這一行隨行人員衆多,營地都好大一片。

    “好冷啊!沒想到咱們西蜀還有這麼冷的地方。”

    “皇上怎麼會突然想到來冬獵,我們跟着白遭罪!”

    “都怪秦大人,要在皇上面前提什麼冬獵,還說這寒山裏有熊出沒,引得皇上來了興趣。”

    遠處,身穿硃紅色官服的秦大人正抱着胳膊跺腳。

    “怎麼這麼冷啊!”他忍不住吸了吸鼻涕。

    “秦大人。”路過巡邏的侍衛朝他行禮。

    “去巡邏吧。”秦大人擺擺手,呼呼的風迎面吹過來,他的腸子都悔青了。

    他是受太后之命去蠱惑皇上,一天儘想些好玩的有趣的哄着皇上開心,讓皇上玩物喪志,無心朝政。

    誰曾想,皇上突然想打獵,他就隨口一提,寒山可以冬獵。皇上一下子就來了興致,馬上勞師動衆地來了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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