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侍衛竟然敢做主子的主,未免失了分寸。

    他收回目光,朝白若棠走去,“朕找你的確是有要緊的事情,而且,此事不能與外人知。”

    “我去去就來。”白若棠朝軒轅極說道。

    “不能離開我的視線。”軒轅極輕聲交代,這是他的底線。

    白若棠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不遠處的河灘。

    “皇上,不如我們去前面的小河邊?”

    “好。”南宮玥立即點點頭。

    不遠處,就是那條小河,河灘寬闊,從軒轅極的方向望去,可以一覽無餘。

    兩人來到河邊。

    白若棠對南宮玥沒有什麼戒備。

    因爲她沒有在他的身上看到什麼敵意。

    她只好奇南宮玥的來意。

    南宮玥的情緒已經徹底平復下來,他沒有說話,而是從身上拿出一個荷包,遞給白若棠。

    “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

    白若棠打開荷包,映入眼簾的是半枚血玉,她的手猛地一顫!

    立即取下身上那半塊放在一起。

    兩半玉佩合二爲一。

    “現在,你可以告訴朕你和洛傾顏是什麼關係了嗎?”

    “這半枚玉佩是你的?”白若棠反問了一句。

    “是。”南宮玥點點頭。

    “她是我孃親。”白若棠如實相告。

    南宮玥已經沒有多少驚訝,白若棠的話只是證實了他的猜測。

    “她也是我的母親。”

    “你……”白若棠欲言又止。

    如果真如南宮玥所說,那麼,她佔據的這具身子和南宮玥是親兄妹?!

    不過,她不能確定,她們是不是同一個父親。

    “母親爲何會在玄麟?”

    “當年,她懷着身孕被人追殺,流落到玄麟,被玄麟的太子太傅所救。她不僅身中劇毒還失去記憶,除了自己的名字什麼也想不起來。生下我之後不久她便毒發身亡。”

    “原來如何。”南宮玥深吸了一口氣,“在西蜀,關於她的一切都像是被抹去了一樣。我明明是她的兒子,爲什麼父皇臨終前都未對我吐露半個字!”

    “那你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我偶然發現,宮內有一個地牢,在牢裏遇見一個人,確認我的身份之後,她才告訴我我的身世,並且將這半枚玉佩交給我。”

    “你興師動衆的來到寒山冬獵,就是爲了來這裏見我?”

    “沒錯,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就想過,你會不會是我的妹妹。棠兒,你真是我的妹妹!”

    這一聲棠兒,讓白若棠渾身僵硬。

    好久好久,沒有人這麼喚過她。

    在現代也只有她的哥哥會這麼叫她。

    “我……我還不知道我的父親究竟是誰。”白若棠搖搖頭。

    “那些都無關緊要。”南宮玥不在乎。

    他只知道,眼前的人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的親人。

    白若棠再一次愣住了。

    南宮玥說話的口氣也是那麼熟悉。

    現代時,她唯一的哥哥也經常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

    南宮玥突然上前一步,緊緊地抱住白若棠。

    “這一趟我沒有白來!”

    遠處,軒轅極看到這一幕,目光微沉。

    “主上?”風隱小聲喚了一聲。

    見主上沒動,他也沒有上前去。

    林子裏的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就連南宮玥的侍衛江楓都是一頭霧水。

    他朝喬南看了一眼,只見喬南握着劍的手在微微顫抖。

    喬南也注意到江楓的目光,轉過身背對着他。

    南宮玥鬆開白若棠,認真地又打量了一遍。

    “棠兒,你和母親長得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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