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棠的腦海裏控制不住地浮現出玄麟太后的身影。

    同樣是太后,玄麟的太后和西蜀太后一比,簡直是清湯寡水。

    西蜀先皇駕崩後,太后王氏下令讓所有後宮嬪妃殉葬,還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在幾位嬪妃殉葬前對她們處以極刑!

    這個女人,狠在骨子裏!

    王氏也在打量白若棠,一時間以爲時光倒流,回到了二十年前。

    “傾顏?”她失聲喚了出來。

    白若棠:……她的頭上,飄着一堆問號?

    太后這反應,好像遇見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

    這演技真是實力派!

    “太后娘娘方纔可是在叫傾顏?”白若棠也是一秒戲精上身。

    可敢置信,小心翼翼,又楚楚可憐的樣子,活脫脫一隻清純無害的小白兔。

    “是的,哀家是在叫傾顏!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太后激動地拉着白若棠的手,仔細地打量着她。

    洛傾顏被鳳微柔下了那麼重的毒,又被人追殺,不但沒死,還安穩地生下了孩子!

    “太后認識我母親?”白若棠驚訝地詢問。

    “你是傾顏的女兒?怪不得這麼像她!你母親呢?她是不是也在玄麟?”

    白若棠頓時紅了眼眶,“我母親她……”她哽咽着,淚水垂懸欲滴,“她生下我不久就過世了。”

    “過世了?!”太后一臉悲痛,“怎麼會……”

    “母后,洛傾顏和您是什麼關係啊?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提起過她?”南宮雪忍不住詢問。

    白若棠看向南宮玥,一眼就斷定她的身份。

    這一定就是西蜀那個被太后捧在掌心,寵得無法無天,刁蠻任性的公主南宮雪。

    “不許無禮,傾顏可是哀家的妹妹,也是你的長輩。”

    南宮雪被冷不丁地被呵斥了一頓,臉上有些不悅。

    太后拉着白若棠的手朝殿內走去。

    白若棠恭恭敬敬地跟在她的身後,想看她究竟要怎麼唱這一出大戲。

    “若棠,既然來了,就在西蜀多玩一段時間,也好好地陪陪哀家。”

    “太后娘娘,你能和我說一說關於我孃的事情嗎?”

    “哀家記得,你是玄麟被廢的那個太子的太傅的女兒,是嗎?”太后走到主位坐了下來,沒有正面回答白若棠的問題。

    “太后有所不知,其實,我並不是白敬忱的女兒。”

    “這是怎麼回事?”

    “我娘她是流落到玄麟的,遇到白敬忱的時候就已經懷着我了,她當年可能是被人追殺,失去記憶,而且還身中劇毒,生下我不久就殺手人寰。”

    “哀家還以爲,她是和她心愛的男人隱世而居,不想再過問世事了。”

    “那我孃親在西蜀還有什麼親人嗎?”白若棠繼續追問。

    “你孃親是個孤兒,從小被南疆的沐陽先生收爲義女,哀家與你娘結識在一場宮宴上,一見如故,你孃親當時特別喜歡西蜀,就在西蜀的後宮住了一段時間。”

    “那沐陽先生還在世嗎?”

    “哎。”太后嘆了一口氣,“他應該也已經不在世了。”

    “今天你剛來到西蜀,先好好的安頓一下,晚些時候哀家親自設宴爲你接風洗塵。”

    “是。”

    “哀家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西蜀的公主,也是哀家的掌上明珠:南宮雪。你們年紀相仿,一定能成爲好朋友。”

    南宮雪看了白若棠一眼,眼底盡是鄙視。

    一個連自己親爹是誰的人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和她做朋友,她也配!

    “若棠見過公主。”白若棠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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